渣攻休了我才说爱我(6)
这让柳宗鹤的心情好了一点。他走到江醉身后,伸臂环住其腰。
不知怎的,他想起那晚视线里的白皙腰肢。仿佛温时星更瘦一点,但抱起来也并不咯人。
“你现在抱着的应该是夫人,而不是我。”江醉讲话就是如此,总爱夹枪带棒,拐弯抹角。
不过柳宗鹤并不在意这点小癖好,他在其侧脸轻轻落下一吻,“你只需要说前面那句话就可以了。”
江醉思索片刻,被柳宗鹤逗得脸红。二人正抱在一起腻歪,门外不知何时站着的温时星却脸色苍白。
“城主大人叫你。”温时星的话打断二人的调笑,柳宗鹤回过头,看见温时星一脸倦容,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
想必昨晚被吓得睡不着。
柳宗鹤没说什么,无视温时星的存在,与江醉吻别。
站在庭院的温时星默默闭上双眼,话已经传到,他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了。
听着柳宗鹤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江醉看着他的脸色,轻声问昨晚没睡好吗?
温时星不知道他是否好意关心,只点点头,随便扯了个笑。
这时江醉轻笑一声,他把腰间佩戴的宝剑拿出来。
“听说你舞剑?”
看着江醉平淡的眸子,温时星并不知道其这么问的意义在哪。
不过在红莲城,几乎所有男子都会舞剑。温时星也不意外,但他们的舞剑方式与云峰城不同。
温时星也没有扭捏,他走上前借过江醉的剑。剑身通体墨色,表面刻有白玉纹路,剑柄处挂着一小块翡翠玉。他拔出宝剑,日光下反得其波光粼粼,是一把好剑。
“这是他送的,翡翠也是他亲手绑的。”听着江醉的话,温时星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他抬眸看向江醉,对方眼里噙着挑衅般的笑意。
恍惚了一下,温时星不再多想,他拿起箭挥手舞弄,竹林下,白衣男子身姿优美,动作轻柔,原本锋利的剑在他手上宛如软绳,带着锋芒在其身边围绕。
“呵。”江醉嘴边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他冷眼盯着温时星的动作,心里腹诽,舞剑乃是展现剑,舞得如此软绵绵,倒也不知是看人还是看剑了。
温时星许久没练,稍微动了几下,额头便渗出丝丝薄汗。他拿着宝剑走向江醉,还未开口说话,对方便一把夺过剑。
眼前闪过一丝黑影,江醉身姿矫健,动作利落,眼神不再是冷淡的模样,他好似是在嘲弄刚刚的温时星,剑尖好几次都带着攻击性指向温时星。
温时星明白了,他并不是想看舞剑,江醉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他无心再看,脑里想的是这般好身手,会是柳宗鹤教的么?
他不由自主的幻想那个画面,男人从身后圈住江醉,脸上是他看不见的温柔神情,二人仿若鸳鸯,同起同落。
温时星心里一阵酸涩,江醉收剑入鞘,微微扬起下巴看温时星。
“我的舞剑,幸亏得是宗鹤教的,否则拿起剑来软绵绵的,岂非让人贻笑大方?”
这话里明晃晃地嘲讽温时星,江醉不再是那副一开始的清高模样,话语间夹枪带棒得更明显了。
“其实你想的话,也可以请教宗鹤,如果他不愿意,我可以替你求求情。”
这话着实让人不舒服,尽管这门亲事名不副实,可他温时星到底还是少城主明媒正娶进来的,何时请教一点小事,还得侍从来替他求情?
“不必了,倘若哪天宗鹤娶你为二房,兴许才能轮到你替我说话。否则连累了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突如其来的叛逆让温时星硬气了一回,他的话让江醉一下子愣在原地。
这是嘲讽我只能做二房,还是说,我连被娶亲的资格都没有?江醉悟出这层话意,本就因为这门亲事,妒意横生,眼下被踩中痛点,他有些失控了。
“劳费你担心,柳宗鹤就算是娶了城主之子,他的心思也是在我这儿。”
江醉的话一下子刺痛温时星,他说的没错,即便名字权势在手,自己在柳宗鹤的心里也占不到一丁点位置。
第七章 玉簪
竹林下,温时星侧躺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阳光透着纤细的叶子斑驳地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
刚刚的不欢而散,侍从江醉倒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揣着宝剑一脸阴郁离开了。
见四下无人,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劣迹斑斑的簪子。按理说来,男子很少收到这样的东西。
温时星的指腹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首饰,这是年少时柳宗鹤所赠。想来他不仅忘了自己,也忘了这簪子吧。
那簪子由白玉铸成,别无其他花样,整体朴素白净,因为时过境迁,上面早已多了几条裂纹。
突然,脚步声传来,温时星来不及藏好手上的东西,那人已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