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休了我才说爱我(11)
柳宗鹤从议事厅刚出来,就看见江醉拿着个盒子站在眼前。
太阳很大,晒得江醉额头冒出丝丝薄汗。柳宗鹤走上前,替他拭去汗珠,神色温柔地看向他。
“这是什么?”
柳宗鹤盯着他手上拿着的盒子,上面的孔雀翎图纹闪着碧绿色的光,鼻间隐隐传来香味。
“我不是不小心把温少主的玉簪弄坏了吗?这个是赔礼。”江醉脸上难得有笑,他把盒子塞到柳宗鹤手上。
“这么香,怎么不自己留着,给他做什么?”
江醉抿着薄唇轻笑,“你忘了我不爱用,这个你替我转交给温少主吧,但,别说是我送的。”
柳宗鹤打量手上的东西,确实很香,香得他有些头晕。
“怎么这么说?”
江醉立刻露出委屈的神情,视线也随之撇到一边,“我怕,温少主会因为玉簪的事,生我的气而不收。”
男人没有多想,只是把盒子握在掌心,亲昵地在江醉脸上落下一吻,“放心,他不敢不收。”
随即,二人便到温时星房里。
他因为身体不适,一觉睡到刚刚才醒,侍女此刻正在为他梳头发。
柳宗鹤一入门便看到这副景象,温时星端坐在铜镜前,因为帘子的缘故,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但并不妨碍男人的打量。
与平时不同,他一头墨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侍女捏着木梳,动作温柔地梳理。温时星脸色比一早看上去的好很多,两颊带着粉意,他低着眉眼细心地给自己的唇角上药。
只是简单的在窗台前梳理,却让人一眼看得深陷。
“温少主。”江醉的声音响起,柳宗鹤缓过神来。
里面的人身形微震,他缓缓转过头,隔着帘子淡淡看了一眼柳宗鹤,而后快速收回视线。
他在怕自己,柳宗鹤意识到这件事情。
简单把头发梳了个发髻,温时星站起身走向二人。
“这东西给你。”柳宗鹤直接将盒子抛过去,因为拿剑习惯了,没轻没重,竟砸在温时星额前。
侍女先是倒吸一口气,随即弯腰捡起东西。温时星被砸了也一声不吭,只是略微皱眉低下头,接过侍女递来的东西。
看他那副样子,柳宗鹤突然气不打一出来。他冷着声音道:“这是熏香,送你你就好好用着。”
温时星看向手里的东西,他从小就不喜欢熏香,可男人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点头。
男人迟迟没走,温时星有些疑惑,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也正低头注视着自己。
温时星被那眼神吓得立即移开视线,男人见他那副模样,冷哼一声,携江醉离开了。
男人一走,温时星才缓过气,他的手心全是冷汗。自昨夜那场情事起,伴着身上的疼痛,他发觉自己害怕柳宗鹤。
男人的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吓得他不敢动。
为什么会这样,温时星闭上眼,扶着桌子坐下,视线移到床边锁着的柜子上。
那里面是还未绣完的平安符。
温时星微微叹气,身旁的侍女突然大叫,“温少主,你额头流血了。”
他愣了愣,额上这才隐隐传来痛意。温时星伸指一摸,是个很小的口子,血也不多。
“没事的,只是小伤口,你替我擦点药就好了。”
第十三章 严臻
天气愈发炎热,府里开始准备起冰块。
温时星半倚在榻上,侧边放着一大块冰,侍女轻摇蒲扇,丝丝凉意解了他不少热气。
“这香闻得我有点头疼,你去把它倒了吧。”
本就闷热,加上这刺鼻的香味,温时星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他话说完,却见侍女面露难色,踌躇半天才吞吐说柳少主非要天天熏。
闻言,温时星便作罢。他手上的伤好了许多,桌上放着一叠小梅子。他拿一颗在手上,却迟迟未吃。
“温少主,过几日就是柳少主的生辰典礼了。”侍女见他发呆,好心提醒道。
柳宗鹤的生辰典礼,据侍女所言,向来是做的风风光光,真金白银不要钱似的砸。
“我的父母,应该也会来吧。”
温时星低喃,可他却不想父母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身旁的侍女没察觉温时星的担忧,只是笑着说,“这下,您可以好好准备一番,柳少主一开心,没准往日能待您好点。”
听了这话,温时星失笑。好点么?连旁人都知你柳宗鹤待我不好,我还需得借助时机哄你开心。
“您的平安符可以赶在那天绣完吧?到时送给柳少主,他一定很开心。”
侍女天真烂漫,年纪小,总是以为事事简单。温时星不予置否,既然都绣了,那就绣完吧。
他吩咐侍女把柜子里的平安符拿来,那平安符用了上好的红色丝绸段,配合金色滚边,中央有只未绣好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