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颤抖双手的小璃突然捂着脸大笑出声，“哈哈，这算什么。害我变成这样，这到底算什么！”

北岩有些心疼，刚往小璃身边走了几步，注意到北弦目光的他却又退却了。

“如果我现在在你们面前离去，你们会心疼吗？哪怕一点点，会吗？”小璃看着他们平静地询问道，声音接近祈求，“会吗，小弟弟，大伯。你们会吗？”

两人没有回答，都选择了沉默。小璃一笑，扫过两人冰凉目光的他用牙齿咬破了自己手腕处的动脉……

……

等到南天气喘吁吁地来到北门一族时，院落的大门敞开着，护院的神兽都被人打到在地。没人阻拦的南天一口气冲到正堂，却见一路上都撒着血迹，而正堂内的北弦与北岩正平静地下着棋。

见南天跑进屋，北弦一笑，乐呵呵地招呼着来客，“侄女，要一起下盘棋吗？”

南天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左臂都或多或少增添些许伤痕。

第一百九十五章 如梦似幻

“哥哥，这里好漂亮啊。”

“对呀，这是整个妖界最高的宫殿。从这里俯瞰万物最美了。”

听到声音的若女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躺在一个亭台楼阁，身上穿着黑色的休闲服，而手腕处的花印却多出了两个。他一骨碌坐起，四处打量着。

“吾尊，哥哥答应你，有一天我们一起共享这片山河，我们拉勾勾。”

若女寻着声音看去，只见楼阁的一角蹲坐着一个黑发的小男孩和一个白发的小豆丁。那小豆丁穿着开裆裤，圆滚滚的屁屁很是显眼。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咯咯。”

“小孩子的游戏，居然还当真了，真是个孩子。”若女嘀咕着，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站起行走。他很是意外，凑近那两个孩子，撅着腚，和两个孩子一起俯瞰着亭楼外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啊，一览众山小。”

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若女大喜过望，不假思索直接从楼阁上跳了下去。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像喵咪一般灵巧敏捷，飘然落地，毫发无损。

“爸，老爸们。”若女喊着跑向那两人，奇怪的是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

“你看你真会溺爱他，还敷面膜，把他养成一个娘娘腔了都，我觉得男子汉就该一个月洗一次澡，这才是糙汉子的作风！”北翼秀着腹肌，眉飞色舞地说道。

紫菀掩面一笑，淡淡道，“但是小淘气现在还在灵族，适者生存。”

“你们都是我的幻觉吧，幻由心生。”若女平静地说道，“或许紫菀还会在，但我的生父北翼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若女话音刚落，紫菀和北翼消失不见。若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他回头一看，却见楼阁上的帝尊与吾尊也跟着消失了。

若女怅然若失，他大声呼喊着，四处寻找着他们的踪迹。在渡过一个小溪上的独木桥后。周围的环境陷入一片黑暗。

若女一惊，本能想转头在回到独木桥的那一边。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却见紫菀、北翼、吾尊与帝尊都在独木桥另一边的山头上冲自己招手。

他们在想，那笑容让若女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犹豫片刻，若女还是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黑暗。

待若女转过头以后，吾尊等人化为上古四大凶兽的模样。

若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黑暗中乱撞一通，最后只觉周围越发狭窄，像在钻一个只允许一个人匍匐前进的山洞一般。

突然周围再次亮了，若女却见一个狮子的下半身挡住了洞口。若女有些生气，狠狠打了那家伙一拳。不想它直接放了一个毒气弹，险些把若女熏晕。

“谁呀，这么讨厌！”一个男孩的声音传入若女的耳朵。

“你才讨厌，挡住老子去路不说，还敢放屁！”

“和我道歉，我就让你过去。”那男孩继续说道。

“凭什么，不应该你向老子道歉吗？”

“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你才是闯入者。”

“这，好吧，不好意思啦，小弟弟。”若女说完，就见挡住去路的东西移开了。过一会儿一个头上长着羊角的额上有第三只眼的清秀男孩出现在洞口。那男孩好奇地打量着若女，伸出手拉出了他。

若女刚想道谢，却见那个下半身是狮子的男孩捣腾着四个狮爪子飞快地跑开了。之后的路，越走越明亮，豁然开朗过后，坐在轮椅上的若女缓缓睁开了双目。

只见面前竟是花府的院落，自己的脸上似乎戴着什么东西，用手一模竟是半个脸谱面具。

花香四溢，鸟鸣声声，若女迟疑片刻，一时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但这一次，他失去脚筋的左腿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