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渺素浅笑道：“若不是你主动提及，我也想不到我们会有这个缘分，没想到当时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长大之后，竟会出落得这么标致。”

石清婉的手轻轻划过玉渺素的侧脸，“我也没想到，原来有一天，自己还能再次遇见那个白衣哥哥。”

玉渺素的双眼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身边的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回到你这个小丫头身边了。”

石清婉甜甜的笑道：“这就是缘分吧？属于你的逃不掉，不属于你的，强求不来。白姐姐和你认识那么久，还不是被我捷足先登了？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玉渺素连忙解释，生怕石清婉有什么误会，“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罢了，若不是她上门寻我，我真的不记得这个人。帮她的忙也只是因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并无其他。”

这个时候，躲在树后的韩霁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再加上听到只言片语，玉渺素提及自己是妖怪，韩霁便决定一刀宰了这个妖怪，拔出刀来，伺机而动。

石清婉瘪了瘪嘴，“你紧张什么，我哪有那么小气？前段时间你不在亳州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吃饭了呢，她离开亳州的时候，我还特地送了她一盒珍珠粉呢。”

玉渺素轻抚着石清婉的脸颊，浅浅一笑道：“你当然不是小气的人了，我的清婉是最大度最温柔最漂亮的姑娘了。”

石清婉握着玉渺素的手，“这还差不多，我又不是看不开的人，你这么俊俏的郎君，谁看了不喜欢，有几个女人见了你不会动心啊？

但是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眼睛，你心里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像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一样。”

玉渺素目光坚定，“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的情根只属于你一个人。”

石清婉开口问道：“你的情根只属于我，难不成你的情根还能拿出来啊？”

玉渺素淡然道：“当然可以，情根就藏在心脏之中，很多人为了修炼都会把自己的情根剔除，断情绝爱，不问情事。”

石清婉连忙道：“那你不许剔，一定很疼的，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你不许冒这个风险。”

玉渺素抱紧了怀中的人，“傻丫头，我当然不会剔了，这情根我要为你留着。”

石清婉依偎在玉渺素肩头，“他们都觉得妖怪可怕，可我不这么认为，五年前，邻居家的大哥娶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嫂嫂，她真的很美，那种美是令人一见难忘的美。嫂嫂为人和善，乐善好施，和邻里关系相处得都特别好。”

玉渺素没有打断石清婉的话，静静倾听着。

石清婉继续诉说，“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两年前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嫂嫂就变了另外一副样子。

雷声之后，她变成了一只狐狸，紧接着第二天，她就被法师带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那些被她帮助过的人，都反过来骂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妖怪，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真的没有害过人啊。”

第二十五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玉渺素缓缓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们很难接受自己不了解，不熟悉的事物。

人心险恶，神秘莫测，比起人的复杂来说，妖要简单得多。

碰见喜欢的就会一直守护在身边，不喜欢也不会轻易伤害。”

石清婉还没有说话，韩霁便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的刀砍向玉渺素，怒喝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妖怪，快放开清婉。”

这一刀，对于玉渺素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反而是刀断成了两截。

韩霁颤抖着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断刃，“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玉渺素冷笑着走向韩霁，“韩公子，在下有何得罪之处，你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啊？”

韩霁双腿发抖，大声喊道：“玉渺素，你这个妖怪，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渺素停住脚步，“这倒是奇怪了，你拿刀想杀我，却要反过来问我想怎么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韩霁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这妖怪别嚣张，我杀不了你，一定能有人收拾得了你。”

“是吗？”玉渺素的双眼凝视着韩霁的双眼。

韩霁不再言语，目光空洞，两眼无神。

玉渺素让石清婉先去一旁等待，确认石清婉已经走远，玉渺素开始料理韩霁。

韩霁依旧保持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样子。

玉渺素双眼直视着韩霁，一字一顿道：“天气炎热，我出了一身汗，所以来河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