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老人家是第一天才知道吗？”玉渺素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压一压自己的得意，但是这茶刚喝进嘴里，这一笑就全喷出去了。

元始天尊立刻来到近前，“没呛着吧？”

玉渺素摇着头笑道：“没事。”

元始天尊回到座位，“越发不成样子了。”

玉渺素敛去笑容，“师尊，您老人家觉得弟子这个副教主不满意可以把弟子换了啊，弟子愿意退位让贤，太乙师弟惦记这位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您愿意，我这就给太乙师弟腾地方，就留在无尘殿那一亩三分地，他要是容不下我，那我就收拾东西回玉泉山。”

“少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不做由不得你。”元始天尊在棋盘上抓了一把棋子朝玉渺素扔过去。

玉渺素全部抓在手里，将棋子一一送回原位，“师尊，您老人家息怒，别动不动就摔棋子，知道的是您教训徒弟，不知道的那还不以为您老人家是想悔棋耍赖呢。”

元始天尊满眼的无可奈何，想说玉渺素两句，又不知说他什么好，看了他许久，缓缓开口说道：“玉渺素，你是鹦鹉成精吧？这张嘴怎么这么能胡搅蛮缠呢？”

玉渺素抱拳道：“师尊，弟子口齿伶俐那也是得您老人家教诲，若无您老调教，弟子哪里还会说话啊？”

元始天尊冷眼相视，“少奉承老道。”

玉渺素微笑道：“师尊，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可没有半句虚言，有您这么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英明神武法力高强的师父，做徒弟的自然是耳濡目染，怎么也能学到些皮毛。

弟子资质愚鲁，天赋不高，也只能学到师尊的十中之一，勉强让您老人家满意，有什么不足之处，还需要您老人家多多指教才是。”

“油腔滑调，就知道耍嘴皮子，有糊弄我老头子的时间，你就不能想着收个徒弟。”

“师尊，弟子一个人挺好的，玉虚宫的众师兄弟们不是还没都收徒弟吗，不着急，弟子已经在找了，这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吗？”

元始天尊冷笑道：“副教主大真人，您那是没有合适的吗？老道看你是根本不想找，你要的徒弟要满足那么多要求，哪有人能做得到的？给你现捏一个人都捏不出那么好的。”

玉渺素眉心微蹙，“师尊，怎么就做不到了，那在弟子之前还没有玉石能成精呢？弟子不是一样成仙得道了？”

元始天尊叹了一口气，“唉，行了大教主真人，老道说不过你，老道不说了行了吧，免得你听了不高兴。”

玉渺素浅浅一笑，“师尊，那这棋还下吗？”

元始天尊抬眸，“不准走，休想开溜。”

玉渺素对上元始天尊的目光，“弟子不走也行，那师尊得答应弟子一件事。”

元始天尊捋着胡须，“何事？”

玉渺素应道：“太乙师弟再来求字，您不能给他写。”

元始天尊双眉微蹙，“老道不答应也不合情理啊。”

玉渺素嘴角微勾，“师尊，您不给他题字，自然有人可以帮您代劳。师尊若是信得过弟子，弟子愿意效劳。”

元始天尊应道：“好，那就由你来做吧。”

正殿里面师徒两个聊得开心，被迫离开的太乙真人心情可就不太愉悦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太乙真人回到天元阁之后是越看之前申公豹住过的地方越生气，一气之下走进去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但是砸完之后，太乙真人的心情就更糟糕了，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当啊，原来好好的物件，现在都变成了满地的碎片，看着能不心疼吗？

不能把玉渺素怎么样，但是收拾一个申公豹，太乙真人还是有法子的。

终南山这出荒野之地，是犯错神仙的发配之地，在这个地方做苦役，已经可以判断为再无出头之日了。

偷盗可不是什么小罪名，玉渺素没有将申公豹逐出师门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若是逐出师门，势必要废去法力，打断根基，那样的话，申公豹的修行就功亏一篑了，他又要做回一头豹子了，就算想重新开始修炼，也未必会成功。

对于申公豹来说，逐出师门，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命。

虽然玉渺素将申公豹发落到此处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想着将来有机会哄着元始天尊高兴了，再把人给召回来，但是这事情说来容易做来难。

元始天尊就算是再宠信自己的爱徒，也不可能言听计从，玉渺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事情都如他的意思办。

同样一件事，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

有人能理解出玉渺素这样处置申公豹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但是也同样会有人持不同看法，太乙真人就不会认为玉渺素此举是为了救人，他反而是觉得玉渺素这样做是为了和申公豹彻底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