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墨仙记(90)
琯襦上圣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稍后片刻才对下方的弟子说:“本门弟子最后见过琯阳?”
因刚才琯襦上圣的怒气威压,好些知道的弟子都不敢出声,一个个都有些畏缩不前。
他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心,忍不住又想发怒,萧老仁有些头疼,这还没开始查点收获与人数,这样耽搁,也不是个事。
最后他看看那些弟子,直接点一个看起来比较顺心,又不怎么畏缩的弟子。
“你,上前!!”
所有弟子都皆松口气,一个个将被指到之人露出全貌,他后面的人还顺势推了一把,将他送到最前方。
他看看四周,后面的弟子都避其眼神。
上前之人躬身行礼:“驰竹拜见上圣长老,仁老!”
萧老仁满意,这弟子还是不错的,举止大方有礼,也许刚刚未出答话,可能不知琯阳行踪吧!
他一出列,琯襦就看向他说道:“不必有虚礼,你最后有没有见到我儿琯阳?”
萧老仁还欣喜自己的判断,可随后驰竹的一番话使他有些面部僵硬。
“有的,驰竹就是与师兄琯阳一队,因我与他修为一线,最后也是他将整队交于我管辖,最后就此离去。”
琯襦眼睛张大,他儿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离队,而且出口迎接之人也未成见到,怎会如此,难道他想待在秘境里不成。
他想到此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最后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我儿会突然离去。”
驰竹迟缓些余,便开口将他们莫名其妙失去记忆的事说了,而且他们这队的一部分人还连失去两次,不知何人所为。
最后他有些迟缓,好像不知当说不当说。
琯襦见此开口“你有何话就说。”
驰竹才开口说道:“那时我们清醒后,基本都有大小不依的伤口,我们都很莫名自己为何如此,可琯阳师兄却有些奇怪?”
琯襦有些急迫,接下他话“如何奇怪,详细道来。”
在旁的萧老仁赶紧提醒“上圣啊!琯襦上圣,你的威压,不要激动,威压会不由放出。”
琯襦听此,赶紧平息气息,也不怪他不能如斯控制灵压,实在是他也才踏入上源境不久,还不太稳固的缘由。
“你说,我不激动!”
驰竹有些修然,这琯襦上圣力量太过可怕,他也想好好说话,可这一激动,他意识海都受不了。
琯襦被萧老仁提醒,最终平息下来,驰竹才又开口道来“他不似我等茫然,而是有些疯狂的痛苦,脸色也煞白不已,最后不知怎地,大笑出声,笑声不见愉悦,反而笑如啼哭般悲鸣,很似罕见这种大笑。当时的我们都有些被他的痛苦悲伤所感染,可随后他说突然想起一些事,要处理,就将后续的事交于我了。”
琯襦喃喃“笑如啼哭?悲伤痛苦?突然想起的事?”
他像是问身边的人,也像是在问他自己,最后踉跄后退,眼睛突然睁大,拉着身边的萧老仁激动的说:“他想起来,他想起来了,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萧老仁见这次琯襦的激动有些不受控制,就赶紧叫身边的弟子迅速撤离。
“你们先退,快些!!!”
他的话才出口,就像大赦一般,所有弟子恐慌跌宕得离开枭威宗驻地。
萧老仁的修为也没有琯襦的高,可这里也没有与琯襦一般的本门之人,也无他法,只得像受刑法般的在一旁劝慰。
“上圣,你冷静些,这里本门弟子修为皆不及你,你又这般激动,再加一个修为不稳固,力量不受控制下,你会下跌的。”
琯襦大吼“你让我如何不激动,我儿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到底是何人将他的记忆封印给破了的。到底是何人?”
萧老仁听说此话有些愣怔,难道琯襦上圣说得是那件事吗?
那件事可谓骇人听闻,唉,也是作孽啊!
他现在都不知如何安慰了。
琯襦见一向多话的萧老仁都沉默,更是无奈至极。发泄突然涌出的情绪。
他才缓缓平静下来,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身边的萧老仁说:“我当初就不该沉浸在修炼里,将他丢给我的大徒弟,呵呵,那时想啊!他才五岁,能懂啥,也不好教,于是我啊!就丢给大徒弟,呵呵呵,你能想到吗?一个五岁,一个十五岁,都是男儿身,原想以后肯定是极好的一对兄弟,谁曾想,他们竟然竟然……唉!我的错,我的错啊!!!”
他那种无奈又悔恨的语气,感染了一旁的萧老仁。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起来,一直口说不停地指责自己害了他儿子。
这事他当年也恰好在场,若不然琯襦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就算不清醒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