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系风寒(32)
另一边川粗鲁的踹开了顾心柔的房门,寒风有点儿小生气道:“进来之前,你不敲门吗?”
哪知川立马对寒风说:“敲什么门啊,难不成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被我撞见吗。”
寒风无奈,现在他只想赶紧将顾心柔治好,“好了,你赶紧过来看看主人的伤。”
川将房门关好,拿出了上好治疗外伤的药还有一堆绷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走到顾心柔的床前:“把她衣服脱了。”
“啊”寒风立马红了脸,问:“谁脱啊?”
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当然是你给她脱了,难不成是我?”说着又将一把剪刀扔了过去:“衣服都粘在血肉上了,你用剪刀给她剪开。”
寒风接住剪刀,看到顾心柔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心疼不已,用剪刀轻轻地剪去顾心柔身上与血肉融合在一起的衣服。
川就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指导着寒风一步一步的治疗。
剪刀一点点的剪下去,顾心柔的手紧紧地攥住床单,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滴,迷糊不清中,嘴中还喊着疼。
“咚咚咚……”伴随着一阵敲门的声音,牡丹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川看到牡丹端着药,“太好了,就等着你这一碗药了。”
川忙走过去,接过牡丹手中的药碗。牡丹这时候的眼睛却在寒风和顾心柔的身上。
川询问她:“怎么了?”
牡丹再三思考自己有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她开口了:“这……男女授受不亲,虽是要为心柔疗伤,可寒风此番行为确实不妥,这要是传出去对二人的名声也有损啊!”
川扭头看了看二人,对牡丹说:“是啊,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对于寒风来说,他可以。顺便增进增进感情。”
“莫不是……”自从牡丹来了这顾府,便觉得寒风对待顾心柔的情谊远超过于主仆之间的情谊。
今日又听川这么一说,她便更加确定了,只是迟迟不敢说出口。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顾心柔可是个榆木脑袋。”川瞧出了牡丹心中所想,提前一步说了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寒风做了那么多,旁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顾心柔的爱意,可唯独当事人不知道。
川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告诉寒风说:“外伤处理好后,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这一碗药喝下去,我就先出去了。”
寒风细细地擦拭着顾心柔的伤口,水盆里的水也早已被染成了血水。
“交给我吧。”
夜入亥时,寒风几经波折,终于将顾心柔的所有伤口处理完好,桌子上的药差不多也已经放凉,寒风端起碗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顾心柔。
可是药一口也喂不进去,通通撒了出来,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顾心柔的嘴角。“这药喂不进去该如何是好?”
端着手中的药碗,寒风不知所措,这药要是喝不进去,伤也不会好了。
“没办法了。”寒风盯着躺在床上的顾心柔面露苦涩,小声道:“我这都是为了救你啊。”
说着把药灌入自己的口中,口对口将药度入顾心柔的嘴中,二人的唇刚抵上的那一刻,寒风的脸红的火热,原来女孩子的唇是这样的软吗。
紧接着寒风又要送入第二口,药一点点地度入顾心柔的口中,还没等寒风起来,顾心柔便抢先一步醒了。
“唔”顾心柔瞪大了双眼,两个人的额头磕在了一起。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双手将寒风推开,眼神中满是惊恐,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心柔拼命的用袖子擦自己的嘴,心里是又羞又恼说道:“你……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她自打出娘胎里的第一次吻,就轻而易举的没了,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寒风一个踉跄,但却稳稳地站住了,两个唇贴在一起的温热感还未消失。见到顾心柔再次醒来,他欣喜若狂,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沉了下去。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内心难掩的喜悦终于在寒风的脸上显露了出来。
可顾心柔却满脸的不高兴,完全不给寒风解释的机会,准备抬手就打。
寒风心里想着:“罢了,你醒过来就好。”丝毫没有想要躲的意思。唉,真是最是痴情少年郎。
“主人,他可是在给你喂药啊,打不得。”突然一声清丽的女声凭空出现,也正好接住了顾心柔甩出去的手。
那女孩儿看起来与顾心柔年龄相仿,都是那样的活泼灵动。一身红衣乍现,在昏暗的烛光映射下,多了几分傲气。
她的眼神和顾心柔几乎如出一辙,头上唯一的饰品便是那耀眼火红的宝石簪,看起来就像顾心柔的那把红玉剑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