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愕，他原来还以为秦嘉乐要提出什么大问题，原来居然是这种在他看来简单到根本不用去解释的问题。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无法看透呢。张青心里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他哈哈大笑了一声，也不觉得他一个前特战队员，为小女孩解释这样的问题会很掉价，而是十分有耐心地说：“正是因为军方会把所有的成果共享出来，医疗公司的人才会觉得被浪费了。”

秦嘉乐迟疑道：“抱歉，我还是不明白。”

“你想一想，什么时候的资源才是最珍贵的？是大家都可以拥有一份，还是只被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然后花大价钱去买呢？”张青提出了设问句。

“原来是这样！”秦嘉乐恍然大悟，“因为被军方公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值钱了，所以他们才要抢先……”

张青用一种和蔼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秦嘉乐一眼，说道：“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杜绝一切可能性。这是国家的珍贵财富，一定不能让这些人偷走。”

“嗯！”秦嘉乐用力点点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被信任的光芒和力量。

“关于下一次进攻，我们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张青说，“我们的人守在外面，最里面的实验室就由你们来。”

“实验室？！”一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秦嘉乐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对方这是不是也太信任他们了，哪怕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把最重要的后方交给了他们？

张青眨眨眼，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这与他严肃的五官不相符，看起来还有一些滑稽。不过秦嘉乐认为，这是想与自己拉近关系的一种尝试。

“看起来好像是我们在让你们担当大任，”张青说，“实际上，只要我们外面的人守好，你们的职责就变得很简单了。”

秦嘉乐原本想反驳，不会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只要张青的人在外面可以守好，他们只要保护住实验室就行了。

“我好想让你们很紧张，”张青带着歉意说，“其实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判断罢了。如果他们没有进行第二次进攻，那自然是最好的。”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秦嘉乐心里非常清楚。张青既然已经开始让那些研究员进行训练，就说明他自己已经做好了第二次袭击的准备了。而且虽然他口头上说着不急，但是身上却有很多小动作，直接暴露了他的性格。比如不自觉地会用一只手抓挠另外一只手上的旧伤，这些恐怕都是焦虑的表现。

不过张青这个人挺不错的，在面对秦嘉乐他们的时候也都是十分真诚地让他们帮忙，秦嘉乐自然也不会拒绝了。

“张先生可以放心，”秦嘉乐这样说，给张青直接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们这边也会努力的。”

张青在听到这句保证的时候，才算是真的放心下来。他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

在确定这件事没问题以后，张青的心里似乎是落下了一颗大石头，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重担突然减轻了一部分重量，就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了。他满脸笑意地带着秦嘉乐他们，把周围的研究室都转了一圈，简单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关于这里的研究现状。

他们也终于得知，原来这个研究所不止是在进行关于病毒血清的研究，同时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病毒的研究，只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

而顾衡宇在后来也找到了他们，他看上去十分疲惫，可是脸上却充斥着一种焕然一新的光芒。

秦嘉乐：“你干嘛去了？”

顾衡宇激动万分，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张青，就急急忙忙地对小伙伴们说：“你们不知道，李所长他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现代科技的新成果，其中还包括特斯拉线圈的更多用途！你们知道我一直都想要了解更多，但是师父那边一直让我专心基础……”

他啰哩啰嗦地说了一堆，都把秦嘉乐他们听迷糊了。不会总而言之，看起来顾衡宇似乎是对这个所长十分满意的样子。

旁边的张青也没有回避，而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直到秦嘉乐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才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啊张先生，”秦嘉乐说，“顾衡宇他就是这个样子，很容易被周围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所吸引，而且一讨论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没事没事，”张青解释道，“其实你们让我想起来我自己以前，也是有这样的一个小队，每个人都很重视彼此，那种有同伴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只不过自从我离职后，就没怎么和大家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