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67)
谁也不敢再说,谁也不敢再问。
问就是这几家触怒了老天爷,遭了天谴了。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右相府。
林韧看过谍报之后,立刻召了兵部尚书梅子焉和刑部尚书陆鸣生入府。
林韧脸色阴沉沉的,幵口道:“为何提前没有半点风声?虽然死的都是些不打紧的人。这可是在皇城!今日可以去张刘二府,明日便可能来到你我府上!做出这么大的阵仗,连你们都未曾探到一丝消息,这样的手段……”
梅子焉探查着林韧的神情,接话:“大人是在怀疑……”
陆鸣生又问道:“可目的是什么?大人都说了,死的都是不打紧的人。手法却是极其残忍,连诛三族!这是私仇啊。”
林韧握紧了椅子扶手,“去查,这世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总会留下些线索。”
梅子焉几度欲言又止。
林韧察觉,问他,“可是有别的事?”
梅子焉回道:“是……是下官的亲妹梅妃,前几日忽然暴毙而亡。连尸首都是草草了事,说是染了恶疾,运出宫外火葬了,宫里还寻了些道士去念经超度。可怜家母,都未曾见到梅妃最后一面。”
陆鸣生沉声,“不仅是梅妃,宫里还有几个妃子,皆是意外身亡,前后没差几日。现在宫里都谣传,是冤魂索命啊。”
林韧一手拍在桌子上,正色道:“一派胡言,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冤魂?!”
梅子焉回道:“有些宫人说,说是已经仙去的……天家母妃陈贵妃。”
林韧面色煞白,勃然大怒,“胡扯!陈贵妃是……是病逝,何来冤魂之说?!就算有冤魂,也该先去找死去的南洵!谁都不是无辜的,谁也不想摘干净!”
梅子焉躬身端手,“大人息怒,这都是宫里的谣传。陈贵妃之事已太过久远,掀不起什么风浪。唯一一个或许知道的人,已成痴傻,更不会再乱说些什么。”
陆鸣生担忧道:“冤魂索命都是借口,只怕别有用心之人再用当年之事做文章啊。如今大人已是天家的国丈,若是因为这些事情与天家生了嫌隙,怕这么多年的努力,会功亏一篑啊。”
梅子焉点头,“陆大人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年我们没少往宫里送女人,如今有所出的也只是皇后娘娘一位。何况还有传言帝后……感情不和……”
林韧叹气,“唉……皇后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老夫做不了她的主,很多事情还得她自己想明白。这两个孩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梅子焉小心翼翼地问着:“听说武安侯回京了?”
林韧嗤笑,“只是听说吗?那逆子同皇帝当街打架的消息怕是早已传遍京城了吧。”
陆鸣生劝慰道:“武安侯虽在边疆带兵多年,却未曾历经过朝廷的跌宕,还是少年心性。天家年岁也不大,二人年纪相仿,为了争个喜欢的物件,动起手来也在所难免。毕竟,咱这位陛下,可是秉性怪异、喜怒无常啊。”
林韧摸了摸胡子,疑道:“倒也奇怪了,老夫这逆子很少将别人放在心上,上一个被如此对待人,还是南府跳了崖的二公子。这一回,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引得皇帝和那孽障争风吃醋?老夫倒是好奇的很。”
梅子焉讶异:“大人难道不知道吗?城外空虚阁里的那位离兰先生,正是武安侯与天家争抢之人。”
林韧瞠目:“那个离兰不是快飞升的年岁吗?他俩这么重口?”
陆鸣生解释道:“只是世人谣传。前几日御史张明章家里的三个女人做了辱没家风的事,张明章怀疑奸夫就在空虚阁,一路带人杀过去。结果,见到的离兰竟是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天见过离兰的人,都说其面若冠玉,似水月观音,叫人挪不开眼睛。而且,更为意想不到的是……当天他们还遇见了一人……大人猜猜看,那人是谁?”
“你有话直说,哪里学的拐弯抹角。”
陆鸣生点头,“唉唉,是。张明章竟然遇见了天家!同那离兰如胶似漆,分都分不幵!”
林韧急道:“分都分不开!这么说那孽障竟然输了?!”
陆鸣生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林韧扯了扯嘴角,冷声道:“就算老夫十分痛恨那孽障喜好男色,但是怎么能回回输给皇帝?!连个男人都抢不到,真没出息,丢了祖宗的脸面!”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章 我只属于你一人
亲老子嫌弃自家儿子抢不到个男人?!
陆鸣生同梅子焉四目相对,眼波流转间,一来一回已传递了许多消息。
陆:这话怎么接?
梅:我怎么知道?我一个武人,没你那样好的脑瓜子。陆兄乃刑部尚书,大律都可以倒背如流,要不你来接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