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63)

作者:三查三查3cha

“陛下!”许之润深深地低着头,肩膀微微地颤着,不敢再应答。

内殿里只听得到元址低低的泣诉声。

许久之后,他痛心疾首地问道:“他还有多少日子?”

许之润答:“若是好好将养,许能再过个三五年。若是像现在这般折腾,怕是熬不过这个秋。”

听了许之润的回答,元址冷笑:南昭啊,听到了吗?你的日子就这么多了,还想让我背上你的一条人命,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

元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声:“行宫暖和,留他在这养着吧。院判也不必回宫了,缺什么少什么,差小顺子去安排。若……若院判能保他过了这个秋,朕许院判丹书铁券,世袭承。此后多保他一年,朕赏院判一万两黄金。”

许之润连连啄头,“臣遵旨!”

“你出去吧,叫小顺子进来。”

“是!”许之润扶地起身,拎起小药箱,离开了。

小顺子端着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悄悄地站在床榻边,看着元址盘腿坐在榻上,小声请示着,“陛下,该暍药了。”

元址木声:“许院判的话,为何没有告诉朕?”

小顺子跪地,手中还端着托盘,“奴才该死!奴才是怕陛下伤心……”

元址咬牙,“你但凡同朕说一个字,朕今日也不会想杀了他!”

“陛下,奴才该死!”小顺子眼泪簌簌。

元址缓缓站起,低头看着小顺子,失神道:“该死?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该死,偏偏都好好活着。可他呢?无论他想不想死,他都没多少日子了……”

小顺子看着元址近乎疯魔的样子,万分心疼。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告诉元址公子昭的身体状况。

就像五年前,当宫里收到公子昭跳崖的消息时,元址崩溃地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形同槁木。

那时林公公中毒痴傻,外围还有右相一党虎视眈眈,所有人都在盯着朝阳宫的动向。

这个时候不能没有个拿主意的人,他悄悄地宣了许之润进宫,护住了元址的心脉。

又拿着御令,差了元址的暗卫黑羽卫,去了公子昭跳崖之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最后,连片衣角都未曾寻到。

元址醒后,他对元址说:未曾寻到尸首,人兴许还活着。

正是这一句话,元址才渐渐地恢复了神明。

这五年来,也是凭着公子昭还活着的念头,元址才勉强撑着。

如今,公子昭再次被判了死期,他已经想不出,若公子昭朕有个三长两短,元址失而复得又失去,大悲大喜、大喜大悲下,会不会也跟着去了……

小顺子悲悲切切,他心疼公子昭,更心疼元址。

元址冷笑了下,“不用怕,小顺子,好好活着吧。留着你的命,侍候公子昭。”

元址光脚站在地砖上,行宫的地下挖了暗渠,通了温泉,地砖都是温热的。

他问道:“他在哪?”

“徐风殿。”

元址只身着了单衣,疾步匆匆向殿外走去。

小顺子站起身,将放着汤药的托盘递给宫人,忙得去取了一条斗篷紧跟上去。

元址从走廊上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徐风殿外。

外面站着的宫人,跪地行礼。

听着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元址问道:“谁在里面?”

宫人答:“是林公公。”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七章 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公子

是林公公?

元址沉眸,吩咐道:“下去吧。”

宫人躬身,起身离开了。

元址在外面听着,从窗棂外面看着林公公正坐在床榻边,拉着离兰的手,絮絮叨叨:“公子啊,您怎得又生病了?是不是我家陛下又惹公子生气了?公子呀,您可要原谅我家陛下。陛下他就是嘴硬,其实满心满眼装着的都是公子。公子是知道的,对吗?”

此时,小顺子终于追上了元址,轻步站在元址身边。

他看着元址讶异的眼神,解释道:“奴才也很诧异,师父竟是识得公子的,先前也是师父跳下水池救了公子和陛下。但好像,师父对公子的记忆,仍停留在公子在宫里的时候。”

小顺子将斗篷轻轻地披在元址的身上,又言道:“陛下,该吃药了。陛下无虞,才能保得公子无恙。”

元址顿了顿,侧了侧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充斥了整个口腔,被呛了几下。

小顺子忙地递上一方帕子和一碟蜜饯。

元址只是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药溃,将帕子直接丢在那碟蜜饯上,问道:“先前让你查的,可有信了?”

小顺子躬身回道:“陛下所问,可是公子在狱中之事?”

“对!”

“有……有信了……只是……”小顺子支支吾吾不愿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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