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40)
他又抬手捏了捏月见的肩膀,给了月见_个“爷看好你”的眼神,丢下句:“爷走了!”
月见都忘了行礼,直到林啸跟着王掌事离开别院后,脑子里还在绕着林啸的瞩咐,双手揪着头发,念叨着:“不能太近、不能太薄、不能太长、不能太短……不能什么来着?”
月见喊来了石头,先替离兰更了衣,又唤来了几个别院的侍从,吩咐道:“去准备马车、被子、暖炉,然后……然后什么来着……”
月见暗暗揣测,瞎,先生既然是侯爷的命根子,那一切按照最好的预备,准是没错的。
他一手锤在另一手心上,茅塞顿幵,笑颜舒展,开始操办起来,说道:“一切都按照最好的安排,切莫怠慢了侯爷的贵人,若有任何差池,仔细你们的皮!”
“是!”侍从们各自忙着去准备了。
月见这才拿着林啸的手令去城外调了一队精壮的亲卫。
半个时辰后,当侍从们抬着离兰从别院正门出来时,石头看着现下的阵仗都傻了眼了。
车身极为宽敞,如同一间精舍,别说是睡个人,就是在里面生个孩子都绰绰有余。
马车用精细的绸缎布料包了,四角都挂着金铃铛,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四马同驱,配了两位利索的车夫。
马首上还扎了无比显眼的大红花。
再看看跟着的六十个武安侯亲卫,个个华服战马,威严无比,光是那犀利的眼神都能杀死个人。
石头怔住了,心念,不就是回个空虚阁嘛!这回虽然不怕再被皇帝绑到深山里,但是倒也不至于弄得比皇帝出巡还盛大啊。武安侯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份关怀了,也过于沉甸甸了些。现下这个情况,如此这般招摇地回空虚阁,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武安侯同离兰有一腿嘛!明晃晃地打皇帝的脸!若是皇帝知道了……
不敢想,不敢想!石头吓得_哆嗦。
离兰服了药,还在沉沉地睡着,石头也不好请示,只能硬着头皮,比划了半天,意图说明大可不必、不可不必啊。
月见哪懂石头的意思,还以为石头对自己的安排甚为满意,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又忙得指挥着众人将离兰抬进了马车。
石头:“……”
月见忙前忙后颇为欢喜,预备妥帖后,乐呵阿地对着众人说道:“那就上路吧!”
他又从身后提溜出两面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锣,递给了两个小廝,吩咐道:“你们两个拿着这个去前面幵路,敲得热闹点。武安侯巡游,闲者避让。去吧去吧!”
能为武安侯开路,那是天大的福气。两位小厮急忙忙领了差事,跑到了最前面。
石头坐在马车里,看着围在离兰身旁的二十个暖手炉,愣住了,这是要将他家主子蒸熟了?
这一幕好生熟悉!
当年年少时的皇帝不也是这般作为吗?!
这天潢贵胃,果真一个赛一个的怪脾气。
石头生怕他家主子被二十个手炉暖得上了火,忙得将车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窗子才一打开,便听到外面Duang_声!
有人扯着嗓子一声喊:“上路喽一一武安侯巡游,闲者避让一一”石头:“……”
果真,怪脾气,招摇得很。大半夜的这般吆暍,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安侯殁了。
哎,算了算了。武安侯虽待主子极好,但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一个奴才哪里管得了天王老子的事。想到此处,石头瞬间宽慰了,等他家主子醒了,想必也不会责怨他。
子时的长街上原本就安静,月见这一手的安排,锣鼓暄天,直接将京城里的人炸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又兵变了吗?”
百姓们披着外衣,睡眼惺忪,不明所以。
直到听清楚了开路的小厮喊着“武安侯巡游,闲者避让”才知道是武安侯的队伍。
呼左唤右、熙熙攘攘地跑出来看热闹。
“呦!武安侯不是自五年前庚子之乱后,便一直戍守边疆吗?这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倒也不清楚,不过啊,今天早些时候,有人看到在武安侯别院外面,两位男子打了一架,其中一人正是武安侯,另一人……好像是皇城里的那位。”
“你说的可是……”
“嘘……小声点……能骑着御马一路从皇城里飞奔出来,这般恣意张狂的,还能是别人吗?!更何况那可是武安侯,除了那一位,谁敢同武安侯动手?!”
“那又是为何呀?这两位贵人不是郎舅关系吗?怎么会打起来呢?”
“我也是听说,好像是为了个什么男人。”
“为了个男人?”
“嗯……好像是,有人看到两位贵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有位年轻的男子前去拉架,还被宫里那位误伤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