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23)
没眼看!没眼看!南昭红透了脸颊,闭着眼睛拾起了书。
现下,他就是再过愚钝也知道这书里画的是什么。
元沚就靠在南昭的肩上,双手扶着南昭的肩膀立直了身子,笑道:“怎么了南昭?你比朕年长两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朕不信你平日里没看过。”
南昭向后撤了一小步,死死地握着那卷书,躬身行礼:“回陛下,臣确实没看过。”
元沚撇了撇嘴,上前逼迫了一步,“呦,是吗?那你一点都不好奇,这画里的两个男人是谁?他们在干什么?要不要现在看看?”
南昭再一次后撤,言道:“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元沚咄咄逼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的意思是,朕看了这些东西,便不再是圣人,朕的御令也不是圣旨,而是污言秽语吗?”
南昭顿身,咚一声,双膝磕在墨玉地砖上,俯首:“臣不敢!臣万死!”
元沚缓缓地低身,蹲在南昭面前,一只手捏住了元沚的下巴,轻挑了挑眉毛,“南昭啊,七年了,单单是‘臣万死’这句话,你都说了一万次了。若是朕真的想要你的命,你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朕泄愤啊。”
他用了点力道,迫使南昭抬起了头,看着南昭妖冶的脸,“南昭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招人烦,烦到朕忍不住的想……想……”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林公公紧张地抓着小顺子的手,激动地小声嘀咕,“说呀,快说呀,想亲他、想抱他、随便说个什么呀,快急死咱家了。”
“想……”元沚双唇拧巴着,死命地蹦出几个字:“想拿你去填湖。”
林公公:“……”
小顺子:“……”
南昭僵住了身子,沉声回道:“若是拿臣的身子去填湖能换得陛下欢心,那便是臣的造化、是臣万世荣耀。”
元沚:“……”
林公公气得直跺脚,血气一冲,眼前一花,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幸得小顺子扶住了他,又唤了两个侍卫将林公公搀扶回了房。
看着南昭此时一副慷慨就义,视他为洪水猛兽般的神色,元沚气急,松开了手,忙得站起来,疾步走向床榻,随意将靴袜甩在一旁,掀开被衿将自己裹住了,脑袋都深埋在里面,扉腹着:“榆木脑袋!朕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还是听不出来吗?为什么朕不拿别人去填湖,偏偏拿你!还不是因为朕与你最亲近。难不成非得让朕把这句话写在圣旨上吗?”
第二十五章 那就只许亲亲,不许干别的-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那个时候,十九岁的南昭跪在大殿上,不住的叹气,手中握着那卷话本子,扔也扔不得,又怕拿着此等污秽之物脏了自己的手。
他困惑的脑袋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元沚总是爱生闷气?为什么元沚那么热衷于拿他去填湖?
在朝堂收受了气,元沚要拿他去填湖;不看那种话本子,元沚还是拿他去填湖;再到后来只因为他多看了林啸一眼,元沚还是拿他去填湖。
似乎不淹死几个人,宫里的湖便没有灵魂。
他也曾听说过民间有用少女祭祀龙王来求雨的习俗,那么元沚呢?用他填湖求的是什么?早日亲政?迎娶后妃?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离兰都能清楚地记着那一天,十九岁的南昭手握卷话本子跪在大殿上,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元沚的心思,生怕元沚一个不开心便拿他去填湖。即使相伴七年,南昭还是猜不透元沚的心。
那些恍如昨世的画面像用一柄刀在离兰的心脏上划了个口子,又用小火煎熬着,灼痛着、燃烧着。
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相杀,一字字、一句句、一幕幕,在离兰的脑中回闪。
“陛下,臣乃是御史院择选的侍读,并非太监。”
“陛下,扶好了,臣要起身了。”
“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及陛下万分之一的贵重。”
“今日是臣的生辰,臣不要别的,臣可否再听听陛下所唱的那曲梨花颂。”
“好好好,臣答应陛下,今后无人之时,便唤陛下‘元儿’。”
“臣去岁酿了梨花白,待会便差小顺子挖一坛出来给元儿尝尝。”
“元儿醉了,元儿虽然今日及冠,但是……但是年岁还小,不可做些太过火的事情,将来元儿还要娶妻生子呢。”
“我答应元儿,再不理会那个林啸。元儿是天之骄子,他是末等侍卫,怎么配同元儿比呢?元儿莫生气了。”
“好,那就只许亲亲,不许干别的。”
“陛下……陛下是要册封右相嫡女为后吗?”
“臣祝陛下与未来皇后鸾凤和鸣、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