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72)
“好吧,那我来替你回答。”殷秀顿了顿,“你来自赤鬼奴族,族姓秃发。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闻中默声。
殷秀言道:“好,你说你不会骗我,不能说的不会说。那么沉默便也是一种答案。”
他又问道:“灵关的疫病,是你们干的?”
闻中再次默声。
殷秀第三次问道:“灵关城里,有你们的人?”
闻中沉气。
殷秀言语都激动了,“毫无人性!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殷秀,你冷静些。这世上之事原本就无对错,也不是非黑即白……有的只是……阵营不同,立场不殷秀嗤笑,“哼!阵营不同,立场不同。既如此,何必救我?我可是大盛的五品医官,你们杀的那些人,都是我朝的百姓,是我的手足兄弟!”
“殷秀……你不一样……你是我看上的人,是我的人。”
“哼!做梦!”
闻中没有应答,山洞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火花子爆开的声音。
咕__五脏庙叫了。
殷秀尴尬地咳嗽了下,没有说话。
闻中即刻走到火堆旁,取了些烤馕、奶酪和牛乳,又回到殷秀的身边。
“我扶你起来吃些吧。”
殷秀嘴犟,“我不!我们立场不同一一”咕——闻中戏笑,“先垫垫,吃完了再教训我,好吗?”
殷秀倔强地撇嘴:“我同你说,我这是为了不被饿死,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着命才能精忠报国!”“嗯,对!殷医官说得都对!”
殷秀觉得眼睛稍微轻松了些,言道:“帕子可以帮我拿掉了。”
“好!”
闻中伸手取下了殷秀眼睛上的帕子,又将胳膊自他的脖子下穿过,扶起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殷秀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微微的火光映入他的眼帘。
他环顾了一周,黑压压的石壁上晃动着二人的影子。
他背靠的是热热的胸膛,除了手指痛一些,身子累一些,并没有别的不适。
闻中将他照顾的很好。
这个敌人太过强大,送东西、送药、送温暖,还顺带救了他的命。
这一一太难了!得亏他忠心赤胆,才没有落入敌人的温柔乡。
这蛮夷为了策反他,还真够下血本的。
“唉……”他叹气。
闻中搂着他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敌人救了,吃着敌人的东西,暍着敌人的水,心里不痛快。说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只是个小医官,做不得通敌叛国的事,就不要痴心__”闻中下颌抵在殷秀的头顶,掰了一小块乳酪塞进殷秀嘴里,堵上了殷秀的话。
“虽有痴心,但无妄想。我想要的左右不过一个你,别无他念。先垫垫吧,吃完才有力气骂我。”
他又将皮嚢子打开,将里面的牛乳喂于殷秀,“慢点暍,别呛着。”
殷秀暍了一大口,热热的牛乳自喉咙流过,舒服得很,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到现在才觉得自己活过来-点。
闻中言道:“更可况,男人的事,男人会自己解决,爷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果真如此?”哼,才不信。
闻中点点头,“嗯,果真如此。你还记得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殷秀来回想了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啊。
“要不我给你提示一下,你说我扰你心,说你记得我的名字,还说……”
“哎呀!别说了!”丢死人了,当场被鞭刑!他记起来了,只是他怎么会说那些话,是不是那阵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嗯,定是这样。
闻中痴痴地笑了,低头在他耳边热乎言道:“嘻嘻,小殷秀啊,你心中有我……”
殷秀:“……”脸红到了脖子根!
结结巴巴又说道:“我、、我的衣服干了吗?”
闻中道:“快干了,待会拿给你。”
殷秀:“我要回灵关。”
闻中思略了下,“嗯,也好,回去好好休养,我送你。”
殷秀猛地回头,脑门砰_下子磕在闻中的下巴上。
两人双双吃痛。
殷秀急道:“你疯了吗?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私通蛮夷?!”
闻中挑了挑断眉,勾唇看着他,戏道:“私通……?私通……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
殷秀赶紧垂首,耳根子都红得像滴出了血,越解释越乱,“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此私通非彼私通……”
闻中砸吧了下嘴,“啧啧,没干过的事情,爷可是不认的。若殷医官想硬要给自己安个罪名,怎么着也得证据确凿了吧。什么都没有做过,怎么就算私通?!还是说,殷医官想……现在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