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君回+番外(70)
杨立尹一声痛苦的“啊”,响彻了整个广场,她盘坐在周武斟身旁,似疯狂,似发泄,脸上泪珠滚滚涌出,眼神茫然的看着天空。
却在此时,一道银色剑光从周武斟的尸体处闪过,带着一串凛凛的血珠,又回到了阙回辰的手中,阙回辰手帕擦净,收剑入鞘。谢君树被这一幕搞的一愣,向周武斟尸体那看去,见周武斟的左手被无华齐齐斩下。这是个什么道理,谢君树诧异的看着阙回辰。阙回辰则未加理会,上前捡起精绝,再用手帕擦净,收剑入鞘,递给了谢君树,谢君树脸上惨淡微笑,接过精绝,抱在了怀里。阙回辰也对他温暖的一笑,扶着他走下了台阶。
终于尘埃落定,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都似看妖邪一样的眼神看着已经精疲力尽的谢君树,谢君树环顾四周,心里苦笑,自己估计从今天起就在这些人眼中不是个人了。
场下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喃喃道:“这算什么本事,不就是体内有妖灵吗,我有的话,也能这么厉害。”
☆、第 36 章 第二只锦匣(上)
没几天,谢君树便带着俞琬萦回了俞家林,回到家后,谢君树就架不住那场大战后的后遗症,生病了,整日整夜都在迷迷糊糊的睡觉,一个个乱七八糟,匪夷所思的场面轮流地在他脑海中依次切换,但是等他稍微清醒点,那些场面又都忘记了。
俞琬萦看着这样的谢君树,终日愁眉苦脸,这天刚又请了位大夫上门,大夫为谢君树把了脉后,依旧和前几位大夫一样,摇了摇头,无奈道:“俞姑娘啊,这是怪疾,老夫没有能力治。”说完施了个礼,便走出了门。
谢君树睁开了眼睛,看着脸上挂满失望之情的俞琬萦,宽慰道:“师妹,我这又不是病,叫大夫来是没有用的。”
俞琬萦焦急的问道:“不是病,那是什么?”
谢君树沉默片刻,苦笑的道:“这是妖气蔓延。”
俞琬萦接着问道:“妖气,师哥你哪来的妖气啊?”
谢君树心想,师哥我也是稀里糊涂,谁来告诉我,我哪来的妖灵,还是万人夺千人抢,搞得我好不安宁,还好师妹你没进周武场,不然我的妖气,你怎可能不知道,还是不说的好啊。想着想着居然又睡着了。
俞琬萦见谢君树不作声,等了半晌发现他睡着了,无奈帮他掖了掖被角。
院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俞琬萦便连忙上前,开了门,却是多日不见的小叔余伯吝,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仆打扮的中年男人。俞琬萦施了一礼,唤了声:“小叔,你怎么来了?”
余伯吝倒不见外,径直迈进门槛,道:“听说你们回俞家林了,特地前来看看侄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俞琬萦跟在身后,道:“劳小叔关心。”
余伯吝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劳烦的。”
余伯吝走进院内,见院子里收拾的很是妥当、干净,似乎有些许惊异,道:“想不到侄女还会干这些粗活。”
俞琬萦欠然一笑,道:“小叔,你又不是不知,我以前也稍微做做的,现在不是没有家仆吗,就干脆自己做做了,家里也就师哥和我两个,事情不多的。”
余伯吝疑惑的问道:“就谢君树和你?俞修峰呢?”
俞琬萦道:“修峰在云湖湾廖云台。”
余伯吝此时倒不意外,道:“在廖云台,廖双银带着他?”
俞琬萦诧异道:“小叔知道此事?”
余伯吝自知失言,搪塞道:“听说,听说,廖云台我就听说有个廖双银,想必是他带着,你师哥呢?”
俞琬萦眉头轻轻皱起,道:“师哥自从回到家,就病了。”
余伯吝眼里发亮,嘴角有一丝浅笑出现,自觉失态,慌忙敛起笑意,关切的问道:“病了,什么病,有没有叫大夫看看?”
俞琬萦带着哭腔道:“不知道是什么病,有时昏迷有时清醒的,请了几个大夫来看,都说治不了,急死我了。”
余伯吝举起了手,想去拍俞琬萦肩膀,又觉得不妥,忙收回手,道:“不急,我去看看。”
俞琬萦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胡乱的抹了抹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带着余伯吝三人来到了谢君树的房间。
谢君树还在迷糊中,刚刚还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他搂进了怀里。他们走近一看,只见他脸色通红,额头上冷汗直冒,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嘴里不断的说着话。余伯吝不禁看了眼俞琬萦,俞琬萦凑上前去,只听到他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辰,辰,辰,”俞琬萦站起身,茫然的摇了摇头,似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余伯吝一手拉起谢君树还搂着被子的手 ,谢君树一阵狂怒,狠狠的甩开了余伯吝的手,道:“别拉我,滚开!”眼睛却还紧紧的闭着,吼完后,又紧紧的搂住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