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雪(28)
裴长淮匀着呼吸说道:“他人送的。”
赵昀眉梢一挑,“哦,谁?”
他挺身又送了一回,脚腕子上的铃铛一颤,叮当轻响。灼热的性器仿佛将他劈开一般,裴长淮不住地挺了挺腰,本能地躲避,却给赵昀按压得死死的。
“锦麟?”赵昀拨开裴长淮额上的发丝,看清楚他的面容,“还是其他什么哥哥弟弟的?尽会送些没用的东西哄着你顽儿。”
裴长淮瞪向他:“胡说什么?”
“那是谁?”
他语调沉稳,听着跟闲谈一般,却已将裴长淮的右腿抱起,架到肩膀上,以便更深地入他,一下一下,次次齐根没入。
那铃铛随着赵昀的进出而随意摇荡,浅了,是轻灵灵;深了,便是声琅琅。
两人肉体撞得啪啪作响,那交合处还有腻腻水声,合着这铃铛响,光景又淫靡又荒唐。
裴长淮躺在榻上,双股打颤,听着那铃铛响声,意乱情迷时又盼得响一些,再响一些……
看他双目失神,赵昀蓦地停下,道:“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裴长淮见他故技重施,又在这紧要关头停着折磨人,心里头窝着的火更盛,抬手按住赵昀的后颈,一下吻上去。
他不会接吻,本能地吮舔赵昀的下唇,不慎时还会磕到他的牙齿,不过正则侯到底傲性,急了,连亲吻都跟个凶兽似的。
裴长淮身下迎着他插弄轻轻动身,滋味虽不淋漓畅快,却也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细细麻麻。
赵昀心里一动,魂也飞了,哪里还顾得上追问?抱住裴长淮一顿狠插深送,干得他连喘气都来不及。
那系在他脚踝上的铃铛荡得厉害,灵灵琅琅,响得又急又快。
双方都受尽煎熬,赵昀额角流下汗水,下身那物被裴长淮缠吞绞紧,胸口发麻发软,看他眼尾轻红,终是痛快地往复肏弄数十回,两人几乎同时泄了身。
裴长淮喘息不已,颈间淌满了汗水,在快感的余韵中轻微发抖,一动身,那精水淌了出来。
赵昀看出他嫌弃身体里黏腻的感觉,扯开布巾给他擦了擦,方才脱去自己的衣裳,抱着裴长淮一并躺在床上。
两个人都无话,只有暖笼里的炭火在静静地燃烧。
赵昀从背后搂着他,裴长淮能听见他在自己耳后轻轻呼吸,没多久,赵昀的手不安分起来,在他腰间乱摸。
裴长淮怕痒,按住赵昀的手,质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一开口,嗓音都有些沙哑。
“到底是谁送你的?”赵昀不依不饶。
裴长淮往床榻里侧挪了一挪,离开赵昀的怀抱,闭上眼睛,不准备搭理他。很快,赵昀又贴过来,手在他腰际痒处挠了挠。
“谁呢?”
裴长淮一个激灵坐起来,往赵昀身上踹了一脚,“赵昀,你!”
赵昀坦然地看着他,仿佛就要个答案。
他注意到裴长淮的里衣从肩膀上滑下来一半,怕他冷着,抬手给他整好领口。
裴长淮无可奈何,扯着被子躺下,背对赵昀,不待他再次凑过来,裴长淮回答:“元劭送的。”
赵昀从他脚踝上取来玉铃铛,绕在指间晃荡,问:“叫得还挺亲热,这又是哪个?”
裴长淮:“我的小侄儿。”
赵昀:“……”
——
下章再开一辆自行车。
第18章 撼花铃(二)
翌日清晨,近侍也早早来帐外候命。
按照惯例,裴长淮每日卯时必要起身,进过早膳后,练上一个时辰的剑,再行沐浴。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直至辰时,他们才听到帅帐中有动静,侯爷还没有让他们入帐服侍,只令他们先下去备好热水,剑也不练了,说一会子就去沐浴。
自从袭爵以后,他们这个小侯爷对自己的要求一向严苛,这么懒散还是头一遭见。
近侍心中有疑,但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是个人都要喘口气的。
他们没多过问,听令退下。
帐中,裴长淮压在赵昀身上,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他皱眉望了一会儿门口的方向,直至人都走了,他才回过头来,盯住下方的赵昀。
他惊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赵昀手指在他腕子上敲了敲,示意自己说不出话。
裴长淮松开手,赵昀反问道:“侯爷抱着我睡了一宿,反而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裴长淮:“……”
赵昀清楚,裴长淮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堂堂正则侯威严何在?
他有意宽慰道:“好啦,急什么?我在宴上听士兵说,贺闰是侯爷的亲信,常常与你同吃同住。我醉了睡在侯爷的帐中,也没有什么不妥。”
裴长淮驳斥道:“你跟贺闰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