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48)
后宫妃子美人也都很快得知皇上又有了新宠明美人,她们自来山庄很少能够见到皇上,这明美人却能够每天陪伴左右,都十分羡慕嫉妒,可是其中胡妃却顾不得这些,她不免心凉担忧,为何这明美人偏在此时出现,难道李成那边与皇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管自己此番举动又引起了后宫震动,那明美人已引得众人侧目,李胄璋仍旧每日要去侧殿,因李成已知自己与胡妃之事被他知道,李胄璋如今越是什么不说,他越是不安忐忑,在李胄璋看来,却以为李成是怕他做什么,现李胄璋虽有了个明美人,却除了那一晚宠幸再没碰过,李成那次被他逼得萎靡多日,但这些天稍一缓和,他仍是勉强李成,李胄璋郁闷,他是恼李成,可并不想与李成这样,他已不知如何。
这天,因皇上一天没有宣召,明美人无聊带着宫女在山庄闲逛,来到皇上大殿,明美人对宫女道,“皇上此时应在大殿吧?”
宫女回道,“想来是吧,美人。”
明美人略一沉吟,便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侧殿,见侧殿殿门依然紧闭,明美人自与皇上一起以来,路过此殿便从未见此殿门开过,若说里面无人,明美人又分明见过宫女往里送过汤药。
“这里到底住的何人?”明美人十分奇怪,宫女也不知道,她二人在殿前站了片刻,正巧一名太监过来,明美人便拦住问道,“你且站住,我问你,这殿内住的何人?”
那太监猛被叫住,又见明美人竟然问起这个,脸色有些变了,支吾半天方迟疑回道,“是……是宁边候,美人。”
☆、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宁边候?”明美人没有听过此人,她一直都在温泉山庄,又不像太监江才对朝中之事那么关心,她所在乎盼望的,不过是皇上恩宠,荣华富贵,“宁边候是何人?为何住在这里,却不见出门?”
那太监更是为难,躬身道,“宁边候身体不好,美人。”
“身体不好?”明美人微微挑眉,宁边候,一听便是朝中重臣,不然皇上应不会让他住在侧殿,怎么却是个身体不好的?
那太监不想再说下去,就怕明美人一直追问,他说漏点什么,那他可就完了,“美人若没有事,奴才告退了。”
“去吧。”明美人点头,那太监匆匆去了,明美人这里再看那殿门一眼,仍旧十分疑惑好奇,她莫名感觉住在里面的宁边候很是神秘,但这些毕竟与她无关,她一名刚刚侍奉君侧的年轻女子,更应该关注的是皇上是否宣召她,有没有其他女子与她争宠,她该找个怎样的靠山,明美人为自己无谓的好奇心感到无语,她于是转过脸来不再逗留,扶了宫女一径去了。
明美人早于几天前便开始打听皇上后宫之事,陆续得知后妃中谁是最得宠的,后宫又有几派势力,便在这天,她知道了皇后与胡妃最近争斗之事,在这里她又一次听到宁边候名字,才知宁边候与胡妃乃是一党,许久便已是待罪之身了。
明美人更不解宁边候待罪之身如何还得以住在侧殿延医用药,难道是皇上心中更加顾念胡妃?但若论势力深厚,皇后明显胜过一筹,明美人暗暗斟酌自己该依附哪一方,她想到这几日皇后已屡次派人前来探望赏赐,反观胡妃一次也未笼络,明美人心知皇后用意,便逐渐倾向皇后。
李成这段时间一直被关,不仅与外面一概隔绝,还要每日应对情绪不稳反复无常的李胄璋,自是身心极度疲累,两人现在陷入僵局,都不是不想改变目前状况,却一个心中无数猜疑不满别扭,一个不安无奈想要解释偏又讷言,一时哪有合适时机。
荣禄自然始终留意想要制造这个时机,他深知皇上与李成如今状态,要指望他们自己和好只怕很久,还极有可能一步走偏情况更加恶化,此时需要有人就中小心调和,荣禄心想,这个人除了自己,还能是何人?
当前来看最重要的,是令李成走出侧殿,李成是名男子,不是后宫妃子美人,何况他在边境十余年,回来也是一朝重臣,将他日日圈在侧殿中,想也知道他心情必会抑郁,皇上是气昏头了,也不去管这样如何能够改善两人关系,荣禄想了多日,这天终于对皇上道,“皇上,奴才有一件事想要皇上允准。”
李胄璋瞅他一眼,“……说。”
“这两日奴才看宁边侯身体似乎不适,想斗胆恳求皇上,以后每日由奴才带宁边侯出去走走。”荣禄道。
“……宁边侯身体不适?”李胄璋皱眉,他仔细想了一下,并不觉李成有何异常。
“是,宁边侯似乎又有些咳嗽,奴才记得太医说过,宁边侯要多多休息,但也要适当活动才有利于预防旧疾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