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紧贴着山壁，神经绷紧。

已退无可退。

“你还好吗？”他问我。

这一声似炸在耳边，把我从纷繁的情绪中惊出来。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但这个片段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连着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

有恐惧，也有……委屈？

我张口，想违心说很好，可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围窸窸窣窣。

我本能戒备，却被他拥入怀中。

他说:“都过去了，没事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

……是依恋？

我想分析这突然出来的情感，却怎么也弄不准确。

或许我还沉浸在梦里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奇怪。

我能听到自己胸膛里一下比一下剧烈的挣扎——噗通，噗通，噗通。

我开始喘息，想抬起胳膊推开他，可手指发颤，怎么也动不了。

快逃。

我出了汗，衣服似是束缚一般地紧贴在身上，禁锢住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满是关切地看我，我能在他眼里看到惊恐的自己。

他的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而喷洒出的热气。

“你别……靠过来。”我咬牙切齿，声音细若呜咽。

他似乎把这看成了不安，他安抚性地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太近了。

我难过得想哭。

他好像看到了我眼里的水光，又靠近了——

唇被堵住，我仿佛在一片白中看到了五颜六色的焰火。

我能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被一汪温水捕获进去，心跳竟渐渐趋于正常。

舌头进来了……

耳边隐约响起水声，我的手紧张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太奇怪了。

我眯起眼，在眼里徘徊许久的泪顺着脸颊流下。

他猛地把我扑倒，然后把身子撑起，用微糙的指腹给我抹眼泪。

相连的银丝在月光下闪得晃眼，我抿起微肿的唇，有些燥热。

“抱歉。”他道。

我蜷起身子，企图挡住勃起的下身。

他眼疾手快，把我扒楞回去，手掌放在我没藏好的上面慢慢揉搓。

我哆哆嗦嗦地喘息，使不出力气。

我平常不会碰的那里敏感得要命，我咬着指节丢人地流口水，鼻子发酸，又要落泪。

他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从我口中拿出，然后他舔弄我留下牙印的地方。

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更敏感了。

他的发丝搭在我手腕上，很痒，我要撤手，却被他攥得动弹不得。

他揉弄我的那只手加大力度，我脚趾受不住地蜷起，然后羞耻地发现——裤子湿了。

他低低地笑，带着些沙哑。

不妙。

非常不妙。

他把沾上的白浊尽数抹到我脸上，然后道:“阿思。”

我一激灵，头脑清醒了几分，也有了些力气，“你叫我什么？”

他温温柔柔地道:“阿石。我不能这么叫你吗？”

是我听错了？

他扣住我两只手腕至我的头两边，然后俯身，右腿强硬地分开我的双腿，并用膝盖在我两腿之间暗示性地碾压。

他问:“我能和你做吗？”

我想说不，刚做出个口型就被他亲了上去。

过了很久，我舌根发麻，津液止不住地流满下巴。

他又问我:“能吗？”

第29章

“不能。”

我深呼一口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戒备地死盯着他，他却只是整理一下衣服，然后十分平静地说:“既然柳兄不愿意，那我不会强来。”

说完，他自然地重新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我:“……”

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境。

再躺在一张床上？似乎不太合适。

可离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呢。

我望向窗外，清冷的月光笼罩住我。

大漠夜晚温度很低，我根本不能出去。

……

就这样罢。

我靠在一处角落里蜷缩着合眼。

——————

“思思。”

母亲在唤我。

微凉的手抚在我的额上，我迷迷瞪瞪半睁眼，看见了思念已久的朦胧身影。

我轻声唤道:“娘。”

她没有应我。

似乎又是用那样惆怅的眼神，在看我，或是我背后的某些。

她仅仅是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转身欲走了。

我撑着无力的身躯，勉强抽出手搭在她的袖子上，“别走……”

她顿了一瞬，然后把我摆成原来正躺的姿势，给我盖好被，走了。

是错觉罢，她还好好地在我前面，背上的衣服怎会带上血迹呢。

心里酸痛，我咬牙哽咽，闭眼，任由水迹在脸上纵横。

我浑浑噩噩地觉得冷，这段时间我好像看见了许多，但又好像没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