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番外(63)
老张“锵”的一声拔出一把匕首:“老爷说了,若有不妥,还是要阉了。”
“姓蓟的有没有良心?”江屿行搂紧了林子砚,“想他老蓟家绝后啊?”
老张:“是阉了你。”
林子砚紧张地拽住江屿行的衣衫:“不是说……他是下边的。”怎么还要阉?
老张:“宁可阉错,不可放过。”
江屿行,林子砚:“……”
第51章 你们在阉猪么
“阉什么呀?”这时,院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嗓音,他们转头一看,就见六公主和一个抱着斗篷的小宫女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公主笑吟吟道,“你们在阉猪么?”
江屿行:“……”你才是猪!
“六公主?”老张有些惊讶,怎么公主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
林子砚也愣了愣,走过去打开房门,“公主?你怎么来了?”
公主?江屿行也走了过去,看了她一眼—这便是要嫁林子砚的那个六公主?
公主也看了看江屿行,见他脸色不善,还一手搂上林子砚的腰,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我今日去凌霜园赏梅,听闻蓟大人府上的梅花也开得很好,便顺道来看看。”
老张拱手道:“公主稍等,老奴这就去禀告老爷。”
“不必了,我方才见过蓟大人了。”公主道,“我向来不爱热闹,是悄悄来的,没坏了府里的规矩吧?”
老张连忙道:“公主言重了。”
“蓟大人是不是病了?”公主又道,“我方才好像见他在喝药?”
喝药?林子砚骤然一阵晕眩,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模模糊糊之中,似见瓷碗摔落,汤药洒了一地……
“怎么了?”江屿行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抬手摸了摸他颊边,“不舒服?”
林子砚摇摇头,“没事。”
他缓了缓,听见老张道:“老爷只是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劳公主挂念了。”
公主却吃惊道:“染风寒也会吐血的么?我方才怎么见蓟大人吐血了?”
林子砚,江屿行:“……”
老张:“……”
其实他知道,这些年来,蓟无酌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即便喝了不少汤药,也不见起色,不知还能再撑多久。只是蓟无酌似乎不愿叫人知晓,人前仍旧一副无灾无病的模样。
“老爷……”老张顿了顿,回道,“许是近来有些劳累,没睡好。”
“也是,”公主叹气道,“蓟大人事务繁忙,劳心劳力,该有人为他分忧才是。我听闻以前宿北楼是有两位楼主的,怎么现在只有蓟大人呢?”
老张脸色一变,含糊道:“二楼主出了意外,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意外?江屿行却想起前两日,宁末被赵奉堵在墙角里,被逼无奈之下,说起林子砚的亲生父亲,叫蓟若白,本是宿北楼的二楼主。
听说二楼主与楼主是亲兄弟,宁末道,可后来,二楼主喜欢上了一个从大延来的女子,还与她生了个孩子。
赵奉道,这孩子就是林公子?
宁末点点头,说,孩子满月时,蓟若白想离开宿北楼,与妻儿去大延过寻常人的日子。可楼主不同意,一番争吵之下,还要给孩子纹上宿北狼。
江屿行问,是不是宿北楼里的每个人腰间都有这刺青?
宁末点头道,可蓟若白不愿儿子留在宿北楼,又抱走了孩子,带着妻儿赶往大延。楼主孤身追了出去,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蓟若白和他的妻子死在了风雪中,而那个孩子,被恰巧路过的林修远捡走了。
赵奉道,林公子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这我就不知了,宁末道,也许只有楼主才知道……
“天色尚早,”江屿行回过神来,见六公主拉着林子砚道,“你陪我去赏梅,可好?”
江屿行一把将林子砚拉了回来,“不好。”窗外那老头可闲了,叫他跟你去。
公主眨了眨眼,问道:“这位是?”
“他……”林子砚还未开口,老张便道:“府里的下人罢了,不懂规矩。”
公主又不解道:“怎么下人还戴着脚镣?”
老张:“……”
“张总管,”这时,院外又匆匆跑进来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对老张道,“端、端王府的人闯进来了!”
老张眉头一皱,“王府的人来做什么?”
“端王在府外遇刺,”护卫道,“说是见刺客跑进咱们府里了,便带着人闯进来搜了。”
老张想了想,问道:“老爷呢?”
“老爷也过去了,”护卫道,“可王府的人横冲直撞的,拦都拦不住……”他话还没说完,骤然有个身影从墙上跃下,一掌将他打晕了。
老张一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