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40)
张涣却想学着他方才让自己舒服的模样,用力沉下脑袋,让枣玠下体直直顶到他喉咙。
“不要——啊”枣玠想要制止,身子却舒服地向后仰去,胯不禁深深顶入他嘴里。
张涣觉得喉咙被重重一捅,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他本能地推开枣玠,伏在床边干呕。
枣玠依然维持着弓身的姿势,在张涣离开的那一刻,就这么射了。
身子正经历着极致的快感,耳边却是爱人的呕吐声,以及自己那似欢愉又似哭泣的微弱鸣叫。
他贪恋这片刻欢愉,竟又勾引这单纯孩子与他痴缠。
他这样自私,怕是会遭报应。
看着张涣又笑嘻嘻贴上来,枣玠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自责。他擦了擦张涣嘴角的口水,微笑道:“怎弄成这副模样?”
那张涣抚摸着他的颈子,问道:“师父如何吞下去的?这般难受。”
如何吞得下去?
捅得多了,便也习惯了。这解释,他要如何说?
这种事如何能让张涣知道?
那股罪恶又羞耻的感觉又淹没了他。他扯过衣裳,遮住自己仍在颤抖的身子。那粗糙布料划过乳尖,又引得他一阵战栗。他强忍下欲望,披衣下床。
张涣连忙拉住他,急道:“你要去哪里?”
“别碰我!”枣玠挣脱他,一个踉跄就要倒在地上。
张涣眼疾手快捞住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得如泄愤一般。
“方才还说我待你如何你也对我如此,如今怎的又要将我冷落?我若是做得不好,你骂我便是,莫要又这般一声不吭地走了。”
枣玠不搭话。张涣感到怀里身子颤抖着,细细听来,那人似乎还在抽泣。
张涣将他放在床上,替他将那沾着寒意的衣服脱了,贴上自己火热的身子,安抚道:“师父,如今这被褥暖了,你就莫要走了。”
见枣玠只是流泪,张涣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枣玠为何如此伤心,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这次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枣玠方才那模样,想来也是喜欢与他这般亲热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每次一结束,枣玠就如天塌一般神色痛苦。
“师父,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你莫要管我。”枣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张涣见他如此,只能慢慢哄他道:“每次亲热之后,我都满心欢喜,以为与你又更亲近一些。我本以为你也是如此想的。谁知你又是疏远、又是哭泣,我这一颗心也是起起落落,担忧着哪儿又怠慢了你。这一颗心悬着,总要弄出心病来。你与我说说,好缓了咱俩这病。”
“我心里难受,你莫要逼我说来。”枣玠推开他凑上来的脸。
张涣见他这副逃避的模样,也只能干着急。枣玠此时正安分躺在他怀里,他心里却忐忑不安,感叹道两人都已肌肤相贴、紧紧抱着了,竟也让人觉得不踏实。
他只好自个儿琢磨枣玠如此伤心的原因。只道这般面色痛苦,哭得连他也不想搭理,那这痛苦定不是身子上的疼痛。
他便想着如果是他,究竟是何事发生了,他才会伤心成这副模样?
“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我此去洛阳,见了那洛阳美人之后,对你淡了心思?”张涣试探着问道。
见枣玠对此没有反应,张涣便知猜错了,于是又问道:“那可是担心我只是好你身子,腻了便弃你而去?”
“还是说,我举止轻浮,与你亲热是在轻辱你?”
“莫非是——”
“你莫要再说了。”枣玠捂上耳朵,大声说道。
张涣心里一突,只觉得答案正呼之欲出,便强力拉开他的手,凑他耳边说道:
“莫非你怕我知道你的过去,嫌你失身又失心。”
感到怀里身子一僵,甚至连呼吸也没了,张涣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他轻轻抚着枣玠胸口,想让他放松些。但枣玠仿佛成了个木人,全身硬得一动也不动,只有心跳像是比平常快上许多。
“师父莫慌,莫怕。”张涣抱着他,亲着他的面颊,用动作安抚枣玠,告诉他自己珍视他都来不及,怎会嫌弃他。
“你且听我说。”张涣轻声说道,“遇上那负心汉,他骗你身心,又将你抛弃,这哪能怪你。”说着,又捉了他的手放在掌心揉弄。
“这事是谁与你说的?”枣玠颤声问道。
张涣只道枣玠担心那不堪的情史泄露,便安抚他道:“无人与我说,我也未告诉他人。这是我自个儿猜的。”
“你又如何猜得?”
张涣红了脸儿,答道:“我瞧师父长得如此好看,想来如我这般的倾慕者原也不少。师父对那、那床上之事也如此熟悉,想来也是有过倾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