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行道：“祝你新的一年事事如意，事事顺心。”

谢钰笑了：“谢谢，也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谢钰穿的还是那身大红色的袄子，袄子上有精致的刺绣，这件衣服其实一点儿不都难看，而且造价昂贵，寻常人穿了铁定撑不起来，但在谢钰身上，就是人比衣裳更好看，不是衣裳衬人，是人衬衣裳。

特别是他这一笑，比这满院子五彩斑斓的灯光更好看，也比那大红灯笼更惑人。

傅明行深深看着他：“作为第一个向你拜年的人，我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谢钰道：“可以啊，你说。”

傅明行问他：“在X城酒店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流鼻血了。”

谢钰：“…………？？”

傅明行这家伙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你你你干嘛又问这个。”谢钰眼神不自然地游移了起来。

傅明行道：“因为我又仔细想过了，如果你不是因为法印主人流鼻血的，那就只能是我了。”

谢钰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你怎么知道的！”

傅明行眼神一下子就深了很多：“真的是我。”

他其实就是赌一下。

他后来想过了，那天他在谢钰面前脱衣服下水了。

排除其他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就是最可能的。

没想到，赌中了。

这一刻，傅明行没法形容自己内心的高兴，他只知道人生第一次，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周围一切都在瞬间褪去了颜色，只有谢钰，也只有谢钰能占据他所有的一切。

“你梦见了我什么。”

傅明行看着谢钰，声音中带着点儿诱哄的意味在问他。

谢钰更不自在了：“没什么啊，就、就随便梦见了一下。”

傅明行低声笑了一下，很笃定道：“你撒谎。”

明明远处还有鞭炮声在嘈杂，傅明行这一笑却非常清晰地传入了谢钰的耳中，听得他耳朵直发烫。

谢钰：“我没撒谎，我真就随便梦见了一下。”随便梦见了一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要了命了，他好不容易忘记了梦里的场景，这会儿全都想起来了。

傅明行：“这是我的奖励，你忘了吗，你要告诉我，你梦见了我什么。”

谢钰：“……”

傅明行耐心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谢钰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就是……那什么，梦见你没穿衣服了。”

果然。

傅明行眼里的笑意遮不住地溢了出来，汹涌地朝谢钰铺天盖地的涌了过去。

谢钰脸都红了：“你你你，我就知道你会嘲笑我的！”

傅明行高兴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张开手将他抱住。

谢钰：“！！”

傅明行的外衣上还有一点点的寒气，但胸膛却是火热的，透过衣服都传递过来了。

谢钰莫名就觉得自己也快被烫熟了，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把手该往哪儿放，“你你你你……干嘛突然抱我。”

傅明行满足地抱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扣着他的腰，“我很高兴。”

谢钰：“为什么。”

傅明行：“你梦见我没穿衣服的样子，然后流鼻血了，我很高兴。”

谢钰：“……”这就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吧！

傅明行：“你对我有反应，我很高兴。”

谢钰：“……？！”

傅明行：“谢钰，我喜欢你。”

谢钰彻底没反应了，整个人都宕机了。

傅明行说什么东西？

傅明行：“我喜欢你，可以亲吻你吗。”

谢钰：“！！”

傅明行松开了一些怀抱，认真看着他。

谢钰这会儿脑子根本就转不动了，一切跟着本能走，

他看着傅明行，心跳加速的厉害，还没从傅明行的表白里回过神来。

他嘴里有些语无伦次：“我……你……亲、亲什么……”

傅明行笑了一下，什么也没再说，抱着他，亲了。

第一下只是蜻蜓点水，傅明行在等着谢钰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排斥后就加深了这个吻。

……

良久后，谢钰蹲下身，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傅明行也半跪了下来，将他整个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傅明行笑得开心：“你这是干什么。”

谢钰：“我做梦没醒呢，你别吵我。”

傅明行：“嗯，那这个梦里肯定是有我的。”

谢钰整张脸爆红发烫，但是他埋在胳膊里没人看得见，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傅明行知道他不好意思，但没想到不好意思成这样。

“哎哎哎，别推，还要掉下去了……”

“说了别推了……啊……”

院子里突兀地传来了声音，噗咚一声，不知道是哪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