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番外(16)
为何用“只是”,是因为此咒实在不足一提,其毫无杀伤力,中咒之人只会心智退化,对其身子不会产生实质性影响,活像个恶作剧罢了。
这对掩清和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对慕子云来说,实在是心中万般无奈、最后只能用五味沉杂来形容。
毕竟这“返老还童”也没个准头,究竟是“还”到哪个地步,是少年时期还是垂髫时期,无从知晓,叫人心里没底。
但……只要不是“还”到毫无自理能力的襁褓时期,慕子云自认为都还是能应付的。
不是他信口开河,只是他向来好运气,从出生到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仿佛顺水推舟,毫无难度,即使是原先一团糟的鬼界,在他来了之后都能立即恢复秩序。
鬼界不似天庭,没有祈愿、也极少突发事件,所以一旦立起秩序,事务便不多,而他作为鬼王也一日比一日空闲,眼下除却那卷宗所说事宜需按兵不动,便只有掩清和的事情最重要,于是乎,他待在这小床边的时间也随之增长。
说来奇怪,他在小床前看了那昏睡的美人三日,竟是对这人孩童时期的模样生出些许好奇来。
不知是不是也这般骄横……
心念一动往往慢于动作,慕子云才刚这般想完,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摸上了那美人的面颊,睡梦中的掩清和没法给反应,只能任人鱼肉,于是乎,那刽子手便又大着胆子揉捏了一番,惹得那冷白的肌肤通红一片。
约莫是用劲过猛,慕子云自觉不对,却又没有因此收手,反倒用指腹在那泛红的肌肤上蹭了又蹭,占尽便宜。
郭承允端着药进来之时,见着的便是这般光景――主子又在轻薄人家了。
现在转身出去吧,掩大人还要喝药,若是直接进去,岂不是又坏了主子的事儿,这样想来,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能在门口止住了脚步,面上两道浓眉快拧成麻绳,显然是纠结的很。
好在药味够浓,能十里飘香闯进寝殿之中,将慕子云的思绪从掩清和身上拉回,他探头往门口瞧了一眼,见着端着药呆若木鸡的郭承允,便忍不住训了一句:“傻站着做什么,待会药都凉了。”
――怎么还是被骂了!
郭承允无可奈何地应了声:“这不是怕打扰您吗。”
符咒而非中毒,便无需解毒,掩清和只需一日喝一次补充体力的汤药便可,由于以往两日都是他在喂,郭承允把托盘放在桌上之后,便习惯性地端起那瓷碗来。
谁曾想,自家那主子竟是更自然地将碗接了去,一边搅拌着碗里的汤药,一边问道:“这碗是不是碎过?”
郭承允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般抚了自己手掌上的伤口,回道:“是,昨日属下刚给掩大人喂完药,碗就突然炸开了。”
“天煞孤星在这儿,小心些才是。”慕子云吹凉了一勺,送到掩清和嘴边。
郭承允几乎感动落泪,连忙应道:“属下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谁说你了?”慕子云一脸莫名其妙地望向他,又看看他揣着的手,没好气道,“你一只没有实体的鬼,受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都被瓷片的碎片划到下巴了,说不定要留疤呢,以后能不能小心些?”
慕子云此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莫名其妙给郭承允好一顿说教,惹得后者摸不着头脑,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便只能憨憨地问了句:“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慕子云头也不回,就这样应道,显然是注意力更多都在掩清和身上。
郭承允踌躇了半晌,才豁出去似的问了句:“您怎得……突然转了性子,莫非是见色起意,对掩大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慕子云虽是一个好上头,平日里也没什么架子,但并不会任由属下说这等出格之语,郭承允此番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便已经做好了要被打的准备。
可更令鬼诧异的事情发生了,慕子云非但没生气,还认真地回了句:“我是担心清和出事才来照顾的,哪能叫见色起意啊。再说了,就算是有意,我这一颗心交出去,别人还指不定要还是丢呢,哪敢痴心妄想啊。”
此刻就算是郭承允这般神经粗大的憨厚壮汉也意识到了慕子云的不对劲,自家主上不会也被人给下咒了吧!
可他不敢问,也来不及问,只能呆愣着看着慕子云喂完汤药后,起身替掩清和掖好了被子,便示意他收拾好东西跟着出去。
“诶,好。”郭承允应了句,一边收拾着,心中一边泛起一股莫名的既视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然而下一秒他便头脑风暴,发现了其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