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127)
看样子,之前那一幕是被他看见了。
却不知焦琊怎么跟他解释的。
琳琅避开他的眼光,孤身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若无其事的摆弄手绢。
慕衡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刚要站起来,就被焦雅用眼神制止。
“我这个妹妹,一旦想要做成什么事,可没人能拦得住。”
慕衡不知因这句话联想到什么,凤目里一片晦涩情绪。
“但若非这么个性子,也就不会遇到你,阿衡,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天意。”焦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觉得入喉辣了些,抱怨道:“比起小妹酿的,这些真是涩极了。”
“是么。”慕衡想起秋露甜腻回甘的滋味,以及事后浑身的难受劲儿,不由摇了摇头。
已经酒过三巡,一穿银色甲衣的男子突然起身,走到天帝面前下拜道:“臣乃火族炎烈,现服役于战神麾下,今日难得有机会见到凤尊,还请陛下给个机会,让臣与其切磋切磋。”
天帝颔首,看向慕衡笑道:“爱卿,你可愿接受这位火族少君的挑战。”
慕衡睨了眼炎烈,缓缓摇了摇头。
“阁下可是瞧不上炎烈。”那人走过来,见慕衡连眼风都未给他一个,眉头皱得死紧:“我火族虽不如凤族名声响亮,却也是上古神族血脉,怎么就不配和你一战。”
单听声音,这人就是个大老粗,琳琅想起小时候,炎烈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玩过呢。
没想到,长大后变得这般讨人厌。
“少君误会了。”慕衡撩眼过去,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在简单陈述着事实,“在下还未炼化神体,无力接受挑战。”
一听这话,席上相继发出几声嗤笑,慕衡浑然不觉,依然坐在那不动如山。
见他们嘲笑慕衡,漱月觉得面上无光,忍不住站起大声反驳道:“父帝,慕衡在平野斩杀沭蟒,乃儿臣亲眼所见,这次又单枪匹马制服了敛玉神尊,可见其实力之强,怎会不是炎烈的对手。”
“公主此言差矣。”同来的火族老臣上前反驳:“敛玉神尊怎会伤害同族小辈,且说到沭蟒,公主莫忘了,当时可是神农族长焦琊,以及九尾狐族三公子与其联合斩杀,可不能算他一人之功。”
“你——”漱月被噎住,仍旧心有不甘,转向天帝求助:“父君,不如你就命他们比试一场,也省得有人不服气。”
“月儿想让他们怎么个比试法。”天帝眼中噙了一丝笑,看向场中二人。
“这里是宴会厅,总不好让他们打来打去。”漱月挑眉,发现站在角落里的青琳,眼中浮现几分恶趣味的笑。
对旁边的碧竹耳语吩咐几句,便拎起裙摆走到正中央,姿态娇俏道:“不如,就比射击。”
话音方落,碧竹已推着琳琅走上前来。
并挑了一缕她的发丝,在上面系了个铃铛。
微风拂过及腰秀发,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铃铛却已没入如云的乌发中,再寻不到丝毫踪迹。
少女面上几分茫然,娇憨的面容,算不得有多美,可一双眼睛噙着淡淡水色,流转间熠熠生辉,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美艳。
“呵,这真是新奇玩意儿。”炎烈走上前,打量这名侍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他只是单纯的看慕衡不顺眼,没想要欺负弱小。
尤其方才,见他跟着天帝走进宴会厅,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令人一看就心生不爽。
“你们谁能不削断她的头发,将铃铛一箭贯穿,谁就算赢。”漱月说着,从自己的储物灵戒中,取出一把弓箭,递给慕衡:“用我的挽月弓吧。”
“原来凤尊是公主的人,失敬失敬。”在座又有人调侃。
漱月脸上一红,却没有反驳。
炎烈见这一幕,心里不由更加鄙夷,天帝的狗腿,漱月公主的爱宠,如今的凤族,可是没有一点儿风骨了。
“不必了。”慕衡冷淡的避开她,走到指定位置。
二人离得有些远,视线交汇时,他神色微微一动,凤目里蕴出片浓墨深影,叫人辨不清是深情抑或是无情。
今日他穿一身白衣,看着清隽冷雅,纤尘不染。
琳琅不由回想起曾经在天殊峰的那段日子,她还未恢复记忆,每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觉得满足。
心跳得乱了,干脆垂下眼眸不再去看。
少女怯怯的姿态,让慕衡情绪更加躁动,始终忘不了之前她和天族太子挨在一起的模样。
他已弄不清楚,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且自己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看顾着她。
天帝一直在考量自己,隔日便让他服用丹药。
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他每次都是当着天帝的面服下,过一会再偷偷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