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春来(20)
旁边一个穿的跟花孔雀一般的人按耐不住,嘿嘿哈哈的凑过去说,"我怎麽觉得看著你比到外面呆著更冷?"
潇泫瞥他一眼冷淡道,"那你回自己窝去,我也不知道你经常跑来我这做什麽。"
"我是担心你嘛。"无厚脸皮的挨过去,"小鬼走了有几个月了吧?想他没?"
潇泫沈默片刻,才开口缓慢的说,"想..."
无本来是开玩笑的问问并没想过会得到他的回答,但是料不到不仅得到了回答,还是这种可以称的上是惊天霹雳的回答!可惜呀,可惜那小鬼不在,要不他肯定开心得能从东城蹦到西城去。
"想吃甜的东西。"潇泫轻飘飘的把话说完,然後倒了杯热茶慢悠悠的喝,唇角滑过一丝戏谑的微笑。
半晌无声,当无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後,惊讶的跳起来,一连三个你字还是不知道该说什麽。被气到?不不,绝对不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估计现在说不出话是过於兴奋了,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也是他认识潇泫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捉弄人,大进步!大进步!
其实无已经发现从上次浑浑噩噩的状态好转过来後的潇泫有了很大改变,虽然发呆发愣是万年不变,本性难改,但好歹比以前话多了点,有时也会笑笑。用梨妖的话来总结就是,有了爱情滋润果然不一样。
爱情不爱情,无还不敢断定,只能说潇泫大概是比以前多了那麽点期盼,他相信萧鸿裔的话了,啧啧,那小鬼还挺厉害的,临走前竟然还能把人心给收了。
而真正的转变,是在即将来到的春天里的那次打猎。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树木抽出了青嫩的叶芽,百花含苞待放,柳条随风拨弄著水面,燕子斜飞滑出道道波痕。
"妈的!"男子愤恨的一脚踹在粗大的梨树树干上,落得一片白雪,举止不雅,语言不净,与那一身华衣很不相符,踢了一脚仍不解气,骂骂咧咧道,"那群侍女把自己当什麽?神宫又怎麽样?傲个什麽劲!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敢拦我这个皇子的大架。老子就不信他个什麽鬼屁满天神佛!"
另一个男子靠在一旁的树上,嘲讽的望著一直在踢树泄愤的人身上,"五哥,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先调戏别人,她们只是把你很客气的拦著而没有拿扫把赶你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老拿树发个什麽脾气。"心里骂了句,没用!
"老六,你是不是老要和我作对?"
"不敢。"萧鸿卿连忙拱手道,但表情显然是毫无诚意。
"哼!"五皇子又是一脚,把树当人踢。萧鸿卿嘴角抽了抽,发觉这个五哥真的不是一般的幼稚,"五哥,你再踹也没用,与其把那麽多时间力气花在脚上,不如多花在脑上吧。"
"你少幸灾乐祸!尽说风凉话。"五皇子不甘心道,"有本事你去请,你本事大啊!"
"我幸不幸灾乐不乐祸与你把国师请下山都无多大关系。"萧鸿卿一副与我何干的态度,"再说和兄弟贵族子弟们打赌把国师请下山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说完便抬头欣赏天上飘的白云。
"大不了,五哥你就愿赌服输,脱了衣服在朱雀街上跑跑得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大家是让你脱衣服,没说不能把衣服穿脸上,你怕丢脸,就用衣服往脸上一蒙,谁都不知道是五皇子你了。"萧鸿卿说的风轻云淡,好象脱衣服裸奔跟穿著衣服闲逛没两样。
五皇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大步向神宫走去,萧鸿卿只把他送到这,之後的事就置身事外。到是刚刚被踢的梨树,无风自摇,又是雪白落下,他瞧著有趣,凝望著盛开的梨花。
最後不知五皇子到底是如何放下架子拉下脸的,反正是把国师请下了山,不过萧鸿卿从他难看的脸色就明白,绝对是受不少那些侍女的刁难,但萧鸿卿也就两个字给这个五哥,活该!
每年的皇家狩猎都在秋天,而且需要国师开坛祈福,保证狩猎的顺利与平安。几个不成气候的皇子和世族子弟准备在春天打猎,还期望得到一样的对待,於是打赌,看谁能把国师请下来。至於为什麽萧鸿卿会参与他们的事,陪五皇子上山,那是因为五皇子以一把宝剑为允诺,让他陪著上山照应照应,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六弟,却清楚老六武功是很好的,宫里还没什麽人比得上。
当时六萧鸿卿听到是觉得好笑,看来五哥的脑袋是不怎麽灵光,他的武功好又怎麽样,怕到时真在山上遇到什麽危险,第一个丢下五皇子一个人跑的就是他,不过竟然拿了宝剑,还是要遵守约定的。
潇泫下山後才知道自己根本是被骗了,根本没有什麽皇上口谕,转身就想走,却无奈的被一群纨!子弟拉拉扯扯的不让走。他皱眉,不甚喜欢这些人碰他,而且这些人手油腻腻的一下摸他的手,一下放在他腰上,潇泫甩了几次袖子,也没什麽作用,最後是还没有离开的萧鸿卿把那群借机占便宜的人隔开了,但又熬不过无理要求,潇泫只能跟著这些人进林子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