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6)
到了剑霄的静思居,他座下大徒弟卓远扬、二徒弟温尧都已到了。
“来来来,”见三人到齐了,剑霄把他们叫上前来,“师父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锦盒,将锦盒打开,一块雪白玉石呈现在众人眼前。玉石内似有流蕴淌过,在室内反射出点点光斑。
“这是……”卓远扬诧异道,“五蕴玄铁?!”
剑霄得意的点点头:“卓儿好眼力。不错,这正是五蕴玄铁。”
清妧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原铁,虽然她没见过,但也能看出是好东西。
“为师少时一直梦想有一把五蕴玄铁锻造的佩剑,奈何多方寻找,一直没有这样的机缘。想不到人过半百,还能摸到这少时情人……”
“不过,为师已有合音,卓儿和尧儿也分别有了别鹤跟拭离,只有小妧还无本命剑,为师便拿这块五蕴玄铁为小妧铸一把本命剑,你们可有异议?”
一个修士一生中可以有许多把剑,但本命剑只有一把,心意相通,生死相随。
卓远扬和温尧已有本命剑,清妧又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师妹,自然没有异议。
剑霄满意地点点头,捋了两下胡子又道:“不错,前些日子听闻破魔宗的两个弟子为了抢夺一株清液草大打出手,同门相残,简直可笑。我们太玄宗同门之间便友爱多了,不瞒你们说,这块五蕴玄铁,便是你们清霄师叔知道我喜欢,特意差人给我送来的。”
听到“清霄”两个字,清妧下意识抬了抬头。
剑霄一脸慈爱地看着盒子里的五蕴玄铁,目光仿佛穿过它看到了自己的师弟:“他知道我想要五蕴玄铁多年,得到后便差人来送给我。这同门之情,不正是比五蕴玄铁更珍贵的东西吗?”
三名弟子的嘴角皆抽了抽,卓远扬更是忍不住开口道:“清霄师叔,不像如此热络的人……”
“你懂什么?”剑霄刚感受到师弟的爱,哪能允许别人说他坏话,“你清霄师叔是面冷心热,虽然见到我也时常不苟言笑,但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我。”
“……”
底下三个人都只感受到他面冷,还从没有感受到他的“心热”过,一时都有些无言以对。
好在剑霄也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他检查了一下三个弟子的功课,又询问了一下清妧对本命剑的想法,然后便让三人回去了。
卓远扬早已将剑霄身上的宗门事务都挑了过来,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离开静思居便立刻不见人影,只留温尧和清妧师姐妹两个在山间闲晃。
恰逢日落时分,夕阳缓缓落下,将山间的树叶都染成红色。
温尧近两天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便拽着清妧在偏峰的一汪无名小湖边说些体己话。
“师父往日里总是热脸贴师叔冷屁股,这次从师叔那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着实把他乐坏了。”温尧笑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两瓶凡间好酒,递给清妧一瓶。
她生的温雅大方,平日里也极讲礼数,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展露出这洒脱恣意的一面来。
清妧颇喜欢这个师姐的性格,自然地接过酒,拔出塞子深深吸了一口酒香,哀怨地叹出一口气:“是啊,能感受到冰山的火热,是挺值得高兴的。”
温尧仰头灌下一口酒,闻言眨眨眼:“我听说,有的人自从被清霄师叔救下之后,有事没事都往静安居跑,有没有这回事啊?”
“有啊。”
清妧将酒壶举到嘴边,却没有喝,停滞片刻又重新放下。
“我还跟师叔说要以身相许呢,不过被拒绝了。”
“噗——”温尧口中的酒尽数喷出,惊天动地咳了许久才停下来,惊诧地看着清妧。
“干嘛这么看我,”清妧捧着酒壶在鼻间闻着,“窈窕君子,淑女好逑,这不很正常。”
“……”
温尧静默片刻,问:“所以你现在是在死缠烂打?”
清妧:“……”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尧便抓着她的手道:“我先前以为你只是感激师叔救命之恩,不想你还动了这种念头。门里青年才俊那么多,你怎么就非要去缠那不能缠的一个呢?!”
“什么叫不能缠的一个?”清妧微愣。
温尧见她一脸懵懂,便耐心解释:“太玄宗的弟子入门时,他的亲传恩师都会耗损修为为他占上一挂,你可知清霄师叔的卦言是什么?”
清妧:“什么?”
“天之骄子,尊荣加身;亲缘尽断,孤辰寡宿。”
温尧说完,见清妧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没反应过话中含义,不由又道:“这可是师祖在世时所批,绝无偏差。师叔果真天资纵横,能救苍生于水火,可这些年,也果真一个人都没能与师叔走近,就连与师祖也是客气疏离,孤辰寡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