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小祖宗(80)
闻言轻殊忙扯住他的衣袖,迎上他的目光,“那……师父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扶渊暂未答她,垂眸瞥了一眼,忽然轻淡一笑,存心忽悠道:“知不知道,亲了男人,是要对他负责的。”
轻殊面容一呆,“这是……什么道理?”天上人间,魔域妖界,从未听过这道理,是她活得不够久,还是她太无知?
扶渊面色不改,“是我这儿的规矩。”
“……”轻殊一时恍惚,只能顺着他的话道:“要怎么负责……”
扶渊扬唇一笑,声音温润好听,却有一丝得逞的意味,“你说呢?”
轻殊刚想说什么,便见他突然更加贴近,有些冰凉的掌心抚在她的侧脸,额头抵上她的,近在迟尺的脸让她突然心跳加速,挂在嘴边的话竟说不出了,只听他低声:“但这次,不得不罚你。”
轻殊还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还未想出个所以然,疑惑的眼神刚对上他的,就被他突然凑近,倏地咬了下鼻子,没有丝毫防备。
“唔……”轻殊蓦地捂住被咬的鼻尖,睁大眼睛惊愣看他。
他的力道不轻也不重,不痛亦不痒,却有一丝电流陡然闪过心头,令她心间一触。
“师父你怎么……咬人!”她委屈地揉了揉鼻子。
扶渊倒不以为忤,状态从容,“想好怎么负责了么?”她总是接不上他的话锋,一时哑口,扶渊却像是在意料之中,又道:“没想好,那我来想。”
他松开了她,直起身子从容负手,轻殊仍呆呆靠在树上,和他四目相对,夜风飘摇,一丝暗香隐隐浮动。
“回去吧。”他笑容惬意。
直到回了寝殿,轻殊还在呆愣之中,想了半晌才觉有些不对劲……师父的冥界都没有女人,怎么会有亲了男人要负责这样的规矩?
虽是觉得很奇怪,但她也没怀疑他的话,只好在心里半信半疑地接受了。
因为言烬的事,轻殊答应了郁瓷要替她做主,待第二日正要出宫时,突然想到昨夜扶渊的肃容质问,她摸了摸鼻子,于是转身去了正殿,打算先告诉他自己的行踪,免得到时候回来晚了再被咬一次。
她敲了敲门,轻轻喊了他一声,在他应了句“进来”后,轻殊才仔细推门进去。
扶渊向来起的早,此刻已在案前闲怠而书,见她走来,才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了她一眼,好整以暇一笑:“什么时候学会的敲门?”
先前都是直接破门而入,今日她倒是拘谨了几分,“前些时间,是因为师父病了……”
“我现在也还病着。”扶渊毫不掩饰,定定看着她。
轻殊想了想,他上回伤得那么重,几乎生命垂危,确实不会那么快痊愈,倒是自己这几天因为逃避疏忽了。
怎么都是她理亏,轻殊担忧道:“师父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喝药?”
扶渊睨了她一眼,“你不在,谁会记得?”
轻殊黛眉轻皱:“小黑小白没有按时来送?”话音刚落,便戛然而止,她暗骂自己笨,平常送药的都是她,这几日没去自己也没跟小黑小白先打个招呼,他们怎么会知道要来送药。
轻殊懊悔道:“都怪我,我这就去让林泉熬药来。”
“回来。”她说罢就要转身跑去,被扶渊喊了回来。
轻殊回过身,听他接着道:“不急,先说说,这么早过来所谓何事?”
轻殊自然不会隐瞒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同他说了,得知她要去人界的春风楼抓了言烬去向郁瓷认罪后,扶渊默然了半晌,竟说要陪她一起去。
“师父也要去?!”轻殊甚是惊讶。
扶渊不以为然,“怎么,我去不得?”
轻殊确实有些为难,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他身子未好,若再伤筋动骨就不好了,“可师父尚病着呢,还是莫去,在屋子里歇息的好。”
扶渊笑盯她一眼:“真当你师父是泥娃娃了?”他悠然起身踱步到她跟前,“人心不古,你也不怕被别人卖了,我陪你去。”
轻殊听着这话有歧义,怎么被别人就是卖了,从前那么多次被你忽悠怎么不见你反思呢?当然她敢只是在心里微作腹诽,出口却是温柔乖巧:“那师父的身子,真的没问题么?”
“嗯,”扶渊眉目凝笑,他本就没什么大碍,内伤只能慢慢由体内的金丹慢慢恢复,喝药本就没无太大作用,只不过为了安抚她的担心,才一直顺着她喝了罢了,他又轻轻一笑:“你若还是放心不下,那我教你个凝息之法,可暂增数倍修为,到时即便出了什么事,你也能自己脱身。”
轻殊张了张嘴:“还有这么厉害的术法?那师父快教我!”其实心里想的是,真是的,师父有这么厉害的术法,现在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