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随便一指，为什么不直接指就在他正前方的那几个人，明明指起来更顺手。

“啊！！”尖利的尖叫声响起。

魏魇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卫生间的方向，低沉道：“游戏……正式开始。”

语罢，缓缓起身。

“魏先生，我……我要干什么？”见魏魇走向卫生间，郑曲知忙拉住他，满脸无措与不安。

“你？”魏魇挑了挑眉，眸里闪着郑曲知之前在小楠眼里见到过的兴奋，他的薄唇愈加殷红，像极了西方的吸血鬼。

沉默片刻，他勾起嘴角：“在一旁看着，然后……学会彻底相信我。”

说完，他朝卫生间走去。

在门口停下，里面的哭喊声还在继续：“救命啊！有鬼啊！”

魏魇垂眸，抬脚在门上狠狠一踹。门啪的一声轰然倒下，里面的哭喊声止住了一瞬。

郑曲知在魏魇身后不远处看向里面，只见，小楠整个人都在浴缸中，只露出手和脚在不停扑腾，浴缸里尽是血水。

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魏魇回头看了眼郑曲知，转身退回屋内。一言不发的蹲在郑曲知的脚下，咬破手指在他双脚周围画了个圈，淡淡道：“不许出来。”

郑曲知：嗯嗯嗯？？？

画完红色的血圈后，他脸上挂着笑意，再一次进了卫生间。里面，小楠的双脚和双手还在挥舞着，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救……咕噜……命……”

魏魇从门背后拿起拖把，直截了当的扔过去插向小楠的腰。

一声尖叫，小楠的脑袋从血水中探出。

只见，小楠的头发已经乱成了一团，血水不断顺着头发往下滴，她的脸上坑坑洼洼的，不知道被什么抠了无数个肉眼可见的洞。

每个洞里都有血水和浑浊的脓水混杂着，红黄混杂。她的左眼眼珠子抠出了一半，挂在鼻子的位置，另一只眼睛已经稀巴烂，上面插着一个筷子。

“为什么不救我？”小楠从浴缸里爬出来，苍白的手摸向自己腹中插着的拖把，尖叫一声后拔了出来，又扔向魏魇，自己也往魏魇扑了过去。

魏魇往旁边一闪，手上丢出一张符。

小楠被符贴了个正着，脸上滋滋滋的冒着烟，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脸上的肉瞬间黏在一起，空气中散发着什么被烤焦的味道。

小楠惨烈的嘶嚎了一声，眸里的恨意愈发浓烈了，她尖叫着朝魏魇再次扑去。

卫生间里空间实在太小，小楠这一扑又轻而易举的扑到了魏魇身前。郑曲知呼吸一窒，瞪大了眸。

电闪雷鸣间，魏魇伸出长腿往小楠身上一踹。看似动作不重，但小楠却直接咚的一下重重的摔在墙上。

墙被砸出一个坑。

郑曲知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因紧张而提起的心稍稍落了些，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双腿也忍不住的打着颤。半晌，他偏开了视线，决定不去看那儿的打斗。

他的心脏实在受不了，他分分钟觉得自己要心脏病复发而亡。

吱嘎——吱嘎——

奇怪的声音从窗户那传来，一只青灰色的手从窗户的那道缝中探了进来。

郑曲知浑身出着冷汗，想要惨叫几声宣泄一下内心的恐惧，可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准确来说，他现在想动都动弹不了。

卫生间的恶斗还在继续着，小楠越斗越勇，不断被魏魇一脚踢开，又不断从地上爬起来朝魏魇扑去。

刺啦——

窗户都被那只青灰色的手撕开，玻璃碎了一地，外面的人完全暴露出来。

郑曲知呼吸一窒，僵硬的偏头朝魏魇道：“老王……老王要进来了。”

另一个死者是老王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后脑勺缺了一大块，应该是被什么削掉的，后背上更是破了个大洞，肠子拖了一地。

他龇着牙从窗户外爬了进来，要跳下来的时候，却又因为肠子在外面挂住了什么东西，竟直接让他半吊在墙上。

看见这个场面，郑曲知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鲜红的血不断往下滴落着。老王似乎被惹怒，大幅度的挣扎着，肠子被扯得晃来晃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刺痛耳膜的惨叫声绝望的响起。

郑曲知看向魏魇那儿，只见小楠竟像之前自焚的女鬼一样，浑身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作灰烬，又被她自己的鲜血浸湿，变成一坨不知名的物体。

“魏先生！”郑曲知心下一松，又见老王已经挣脱开来，拖着一地的肠子往自己爬来，吓得喊出来的话都破了音。

“郑曲知。”魏魇却不紧不慢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皱着眉道：“我记得上次玩扑克时，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