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猎人(126)
“对了,你不要和徐建乱说话。”
秦空走到门口,眼睛紧紧地盯着高飞那张张扬的脸,细碎星空下金色的星光一闪而过。
高飞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有次喝多了,和徐建吹了点牛。
说秦空床|上的功夫挺好的。
徐建看着已经燃尽的固体酒精,和火锅表面漂着的一层白油,嗷嗷地想哭。
“徐哥,我们去店里吃吧。”纪宇风笑嘻嘻的,得知秦空要回来,心情顿时大好。
“去个毛,你没听见他说,在他回来前让你待在安全的地方???”
靠,是“你”不是“你们”。
不开外放,徐建都听得一清二楚。
“对了,之前老太太抓着我的手,我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徐哥你也有过吗?”纪宇风漫不经心。看着徐建又从工作室搬出一个被改造过的电磁炉,可以持续加温。
冷掉的火锅又煮沸了。
徐建翻着眼皮,想了想,“老太太很少触摸别人,她身上有王族异人的基因,靠触摸就能看见一个人的未来。不过我问过她,她说能看见多久后的未来全凭运气。
徐建还曾经嬉皮笑脸地让老太太握着自己的手,问他才买的彩票能不能中头奖。
老太太半秒钟就松开了手,说了一句,“你这手啊,保不准要被剁掉。”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徐建一度以为眼下“剁手”这个时尚的词,被老太太提前捕捉到了。
直到今年和龚力一起被殷陆抓了,才知道,就是手剁了。
不寒而栗。
“老太太说,说出来会折寿,所以她偶尔触摸了一些人,也从来不说看见了什么。”
“她碰过老秦吗?”
“没,老秦从来不靠她太近。”
说罢,徐建又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怪哉,殷陆费那么大劲,就是和自己握个手,那感觉和老太太握住手时几乎一样。
不,要更加强烈。
只是,他为什么想要了解自己的未来?
纪宇风不自觉地把筷子放在嘴里开始磨牙。
好饿,老秦你什么时候回来。
吃得飨足,睡到大半夜,纪宇风觉得胃撑得隐隐作痛。
摸黑下到一楼客厅,他记得这里有个药盒。
看了一眼时钟,凌晨3:30。
“吱——”
一偏头,艹,大门开了一条缝。
门外似乎有道身影,朦朦胧胧地散发着白烟——
纪宇风后背一凉,胃又抽了一下。
那影子似乎没有头!
“啊!”
纪宇风惊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卧槽卧槽!
一头冷汗,头皮发麻。
做了几个深呼吸,纪宇风连打了几个酸嗝儿。
肚子涨得难受。
他认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想打开卧室的灯,又不想惊动隔壁卧室的徐建。
摸黑从楼梯下到客厅,他记得茶几旁边的橱柜里有一个药箱,里面有消化片。
一束冷冷的月光打在墙上的时钟,纪宇风扫了一眼指针。
3:30。
他忽然想起刚才的梦,汗毛直竖。
扭头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
呼——
还好楼上有个呼呼大睡的徐建,不然在这个大房子自己能吓成神经病。
纪宇风掏了一盒消化片,对着月光看了一眼,找不到有效期,干脆直接干吞了两颗。
门外有声音。
纪宇风差一点被药片噎死。
迅速闪到门后,左右看了一眼,随手抓起鞋柜上一个红木木雕。
那是一个抱着寿桃的南极仙翁,慈眉善目。
一道人影推门晃了进来,纪宇风的手用力顺势往下一砸。
喔喔~~
那人一手接了下来。
纪宇风难以置信,“老秦?”
秦空一手托着木雕,一边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皮孩子。
他肩膀上的雪像洒着细密的盐,一股寒气从衣领传了过来。
纪宇风的身上暖暖的,好像一个小太阳。
“你怎么这么快……”
话被半途截断。
毫无征兆地,秦空俯身下去,一手托住纪宇风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他。
纪宇风呆住了,是不是还在做梦啊。
☆、第五十七章,愿者上钩
第五十七章,愿者上钩
徐建在睡梦中被一声钝响惊醒了。
我敲尼玛。
屁滚尿流爬下床,隔壁的卧室黑麻麻一团。
看来自己睡觉时的警惕性足够强,对得住某人的托付。
徐建哆哆嗦嗦地举着他花钱收来的古董鸟枪,从二楼的楼梯缓缓走下。
枪口对准传来声音的地方。
靠。
纪宇风利索地从秦空的身上跳了下来。
“徐哥早。”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黯淡,他脸上晕开一片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