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应了一声，既然这个小兔崽子不说，自己也不会追问的。

“师父既然不困，渝儿也不困的，不如，渝儿陪着师父吧。”小天孙挪近了些，天真笑着说。

汝嫣看凑得很近的小兔崽子，问：“渝儿，就是你陪着为师，也不要离这么近的。”

“渝儿怕师父冷嘛，坐近一点，更暖和嘛。”小天孙说，“要是师父还是觉得冷，渝儿可以抱师父的，渝儿的怀里可暖和了呢。”

“为师不冷，不要你抱。”汝嫣说着，站起身。鬼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还会不会动手动脚的？

小天孙拉住汝嫣的袖子，仰起小脑袋看她，说：“师父，你为什么要站起来啊？”

汝嫣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小兔崽子很危险！

“那渝儿也站起来，陪着师父。”小天孙说着，就站了起来。他比汝嫣高了许多，性子却跟小孩子一样。

小天孙看汝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笑了，说：“师父，你还记得，渝儿给师父画的画吗？”

什么？画？小天孙画过的女鬼？汝嫣当然记得。

“师父觉得，渝儿那副画画得好看吗？”小天孙问。

汝嫣还是说谎话，不想遭雷劈。说：“不好看。”

“啊？”听得答，小天孙一张小脸就恹了下来。汝嫣说不好看，是不是就是不喜欢自己画的画？

“师父，你喜欢渝儿那幅画吗？”小天孙可怜巴巴地问。

汝嫣看小天孙一张可怜的小脸，于心不忍，算了，还是不打击他了。说：“为师喜欢。”

啊？汝嫣喜欢？小天孙顿时笑了起来，说：“渝儿就知道，渝儿画的那么好看，那么用心，师父肯定会喜欢的。”

嗯……汝嫣还是保持了沉默。看来，这个小兔崽子还没有意识到，就是那一幅画，让他背上喜欢女鬼的，罪名！

“师父，你会画画吗？”小天孙兴兴地问。

“为师虽不懂，还是能画一些。”汝嫣到底比小天孙的画工好一些！

“那，师父能不能画画渝儿？”小天孙别扭地问，一张小脸又娇羞起来了。

嗯？画这个小兔崽子？没问题啊！汝嫣道：“你若想为师画你，为师自然肯应。只是，你要好好坐着，不能乱动的。”

小天孙嘻嘻笑了，就知道汝嫣不会拒绝的。说：“那，师父要画渝儿，是不是要看渝儿？”

汝嫣说：“为师画你，自然要看你。这样，也画得像一些。”

“哎呀！”小天孙跺了跺脚，还更娇羞了！汝嫣还要看自己？好羞哦！

汝嫣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兔崽子，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了？嗯？今天还没有吃药呢，怎么就跟吃错了药一样？嗯？

“师父，你，你能不能不要看渝儿啊？”小天孙娇羞地问。

怎么就不看了？当初这个小兔崽子画汝嫣，还偷偷看了好几眼呢！

汝嫣问：“为何？渝儿不想给为师看吗？”

“不是嘛，”小天孙低下了脸，说：“只是，只是……”

说到一半，小天孙就不说了。

汝嫣问：“只是什么？”

“渝儿只是怕羞嘛。要是师父一直看着渝儿，渝儿就会羞的啦！”小天孙奶声奶气地说。

嗯？这个小兔崽子还会羞？嗯？不可思议！

“为师不看你，怕画不像。”汝嫣道。当初这个小兔崽子看了自己多少眼？嗯？自己都不会怎么样？自己看他几眼，就说会羞？嗯？

“那，那师父就看渝儿吧！反正，渝儿这么好看，师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小天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盈盈看汝嫣，奶声奶气地说。

嗯？这个小兔崽子绝对不正常！

汝嫣冷静地说：“渝儿，你放心，为师把持得住。”

小天孙啊呀两声，说：“师父就是这样，就喜欢跟渝儿说反话呢。不过，渝儿是不会觉得委屈的，毕竟，渝儿可是最喜欢师父的，师父也是最喜欢渝儿的。”

额……

汝嫣冷冷看了一眼小天孙，这个小兔崽子，真该拖出去掌嘴！

“师父，你说是不是？”小天孙奶声奶气地问。

“是什么是？你给为师坐好了，为师画你。”汝嫣把小天孙摁坐在矮榻上。

小天孙抬起脸看汝嫣，说：“师父，你说，渝儿该摆出什么姿势呢？”

什么姿势？汝嫣才不晓得呢。说：“你自己合计。”说着，走到书桌前坐下，铺开了宣纸，拿下了笔。

小天孙歪着脑袋想了想，一会儿，两手叉着腰，问：“师父，渝儿这样是不是好看呢？”

汝嫣看小天孙叉着腰，黛眉一蹙。嗯？这个小兔崽子是想去骂街吗？嗯？

小天孙再想了想，鼓起了腮帮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看着汝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