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番外(20)
若是没有麻烦,岂不枉费别人煞费苦心在他面前上演这一出。该是他生来命薄罢了,世间之幸素来与他无缘。
那女人离开半柱香,他这院里便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王府的管家。他挺了挺身子,正声嚷道,“云玉儿,作为王府妾室,不懂尊卑礼仪,争风吃醋将人推下水,犯下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错!”
“…”小诗欲替他理论,他抬手,按住小诗,“听话,我会处理。”
说罢,他给屋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定心的笑容,这才带上门出去,“我有何罪,受着便是。”
管家早被齐慎儿笼络了心思,能替“主子”收拾云非羽,他那架子摆得比项云擎还像一家之主,“肯认就好。云玉儿,不守本分,争风吃醋,意图谋害侧妃,逐,罚领三十大板,前厅跪足两个时辰以儆效尤…云玉儿,你可领罪受罚?”
不守本分、争风吃醋、意图谋害……
好重的心思啊!
他清浅一笑,那似明月清冷的眸子布满银霜。他低眉,领下这无妄之罪。
三十大板于女子而言,重了,于他而言,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毕竟他是男子。可那板子一下接一下落在身上时,他仍是疼得彷如骨头都被打断一般,恨不得死过去。
挨完板子起来,他已经痛得麻木,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世界颠倒,若非骨子里那一抹倔强,他该会一个趔趄重重地倒下去。
未等他缓过劲来,管家冷漠的声音响起,“去外面跪着吧,不满两个时辰不得起身,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犯的罪。”
他仍是端着那抹清浅的笑。
在期盼什么?渴望什么?公道吗?
不,小竹去世的时候,他不是已经看清了吗?这王府何来公道…天真如吾,可笑至极。
他感觉身子摇摇欲坠,不愿叫人瞧见,便强撑着,在天旋地转中走出那阴冷的院门。
阳光底下,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他刚跪下去的刹那,那高低不平的石板咯得他膝盖生疼。骤然,万里晴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倾泄而下…
他抬头望着头顶这片天空,雨水似无情的落石砸在他脸上,“尚不至深冬,为何…这般冷…”他喃喃自语,浑然不觉殷红从脚边四散开来。
第十七章 他想,大抵他是真的想念项云擎了
那几个女人该是如愿了,从她们路过他身边发出的鄙夷和得意,他想,该是如愿了。
意识变得模糊,一抹丽影朝他走来,华贵的影子,高高在上的仪态,不是别人,正是曾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抹杀掉的齐慎儿。
大抵…也是这出戏的主谋!
齐慎儿冷冷笑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妹妹。”瞧着云非羽脚边被雨水扩散的殷红,她的嘴角笑容阴得叫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有劳王妃冒雨过来瞧这一眼。”
家门之风不匀他做失态之事,如若不然,他早扑上去将真女人咬个面目全非。
“不过就是仗着忠烈之后,才只给你三十板子,若没这忠烈,你以为你还跪在这儿吗!”原以为这人不会争夺她的人,不想这人竟不声不吭就把项云擎从她身边抢走了。
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她想着,定要将这人挫骨扬灰,五马分尸!唯有这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若没有忠烈之后,王妃觉着,该当如何?”没有忠烈之后之名,仅仅只是那人无意中跌落水,他便要付出何种代价?
“该当如何?别急,这条路还长着呢,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告诉妹妹,即便有这忠烈之后,这王府之中也没有你的安身之处!”许久未曾杀人,她都有些手生了。可这人…她不想杀,杀了…实在太便宜“她”了。
齐慎儿一甩衣袖,扬长而去,那轻蔑不屑,不可一世的动作,似是他真是个千古罪人,赦无可赦。
齐慎儿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他瞧着那再无一人走动的回廊,目光游离,竟觉得有些困乏…
项云擎这一走便是月余,时间长得超乎想象,每当月明,对那清冷如月的人的思念便尤为深重。他对明月道相思…
玉儿…本王甚是想你。
边关事情将将忙完,他便昼夜不休地往回赶…
他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风衣都未曾来得及褪下。他想着,我日夜思念、心中牵挂之人…你可安好。
一只脚踏进门,远远地便瞧见那人身着单薄的轻衣,顶着倾盆大雨,孤身跪在前院。那身影着实单薄了些,风雨无情的摧残下显得脆弱无助、摇摇欲坠。
将那人紧紧围绕的殷红刺了他的眼,他心里一紧,“玉儿!”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走到那人身边,将那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