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人(181)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江含愠还敢带着这帮乌合之众毁了我静灵宫不成?”
“灵韵,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你静灵宫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了那些劣种,给了他们杀害主人的胆子,害的西陵世家二十九人、铁钩派六十二全部死于非命!血债血偿,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也休怪天下容不下你们静灵宫。”
“你们要抓杀人凶徒,本宫当然没有意见,但你们却连凶手是谁都说不清,只一句那人面相可憎,便想杀了所有人,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奴仆劣种哪能算人,杀了他们也是告诫其他存有妄想之人让他们安分守己而已,不见血怎么让那些卑贱之人长长记性,他们要怪也该怪你灵韵多管闲事。”
“你!”
“大宫主,我江含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忙得很,你若是不快点做决定,静灵城的上万性命也只能陪着他们下地狱了。”
灵韵恶狠狠地盯着江含愠,几次握紧拳头想要动手,但看着江含愠身后那些人数众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各派人士,灵韵最终让人把那些可怜人带了过来……
等一群人数近百衣衫褴褛、相貌不符合常人审美的瘦弱之人来到这个剑拔弩张气氛糟糕的地方时,全都意识到了死亡的bī近,如挨宰的羔羊般慌乱了。
灵韵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些人,神情冷酷无比:“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你们之中有两个恶徒,一人火烧西陵世家、一人毒害铁钩派,你们若想活下去,就给本宫指出这两人!不然,就休怪我静灵宫不护着你们。”
江含愠嗤笑灵韵的垂死挣扎:“大宫主,你不要发善心了,无论无何,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但灵韵的话并不是无用的,一位年迈、瘦的皮包骨的老人从跪地求饶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灵韵跪拜道:“贵人赎罪,那火是小老儿放的。”
“爷爷?”一个穿着粗布缝补的5岁幼童跌跌撞撞地跑到老人身边,瞪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大人,不安地紧贴着老人。
“这小孩只是小老儿收养的孩子,还是个痴傻儿,一切与他无关,还请宫主让他活下去。”年迈老人给灵韵磕了三个头,然后小心地推了推小孩,想把他退回人群中去。
幼童害怕,他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推他,便死抓了老人的衣服不放,泪眼汪汪的却不敢大声哭喊出来。
“好。”江含愠冷笑,“既然是你放的火,那就简单了,来人,直接烧了这个老头,以祭西陵世家。”
灵韵握紧了拳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老人眼神清正,不可能是他放的火,他会站出来也只是为了给他的孙子挣一条活路罢了。
就当老人被绑到柴火堆积的木架子上的时候,意识到爷爷有危险的小孙子因哭闹被踹晕在一边时,一个缺了半只耳朵、脸上还有多处刀疤的少年站了出来:“火不是梁伯放的,是我放的,你们放了梁伯!”
江含愠并不关心谁放的火,他的目的是毁了静灵宫,只要灵韵沉不住气,他就有借口杀了她,所以当缺耳少年站出来认罪后,仅仅轻描淡写、应付性地'哦?'了一下。
“西陵那群人杀了我全家,侮rǔ了我姐,他们通通都该死!”缺耳少年愤怒地大喊,“他们算什么世家,都是一群qiáng盗,人渣!”
“真是可怕。”江含愠看着这个勇气十足的少年轻笑着说道,“真是一个危险份子呢。”
缺耳少年猛地一抖,如同被巨蟒盯上的小动物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用残缺了两根手指的手,指着一个只有半边头发的木讷女人,鼓足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下毒的那个人是秀花姐的相好,她的儿子不小心弄脏了铁钩派掌门的衣服,便被铁钩派的人分了尸,还把尸块都扔给了凶shòu吃掉,从那之后秀花姐就疯了,后来那个相好知道后,就毒死了铁钩派的人,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哦?那就是说,那个下毒的人跑了?”江含愠挑眉问道。
“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梁伯是无辜的,梁伯他们虽然受尽了你们的磋磨,但都没做过一件坏事,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听了我的话,投奔静灵城想过上几天好日子罢了。”
江含愠好奇地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你到了静灵城,便能过上好日子?”
“银眸仙人救过张家两姐妹,而且本领高qiáng,这世上除了剑圣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少年话音刚落,江含愠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静灵城:“大家听到了吗,这个劣种说,是静灵宫的少宫主给了他杀人的胆子!”
霎时,各门派窃窃私语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