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大山里的板蓝根(27)
“本宫便是益州郡守钟邳桐,二位远道而来,不如赏脸随本宫去喝杯好茶,尽一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素来只听闻先礼后兵,钟大人这儿,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呵呵,这位仁兄多虑了,本宫只想邀请你身边的药娘子同去,你若是不愿意就罢了,本宫也省下一杯茶钱。”
钟邳桐垂眸,并不在意司邈话中带刺,铁了心是想带崧岚走。
“哦?那就看崧岚愿不愿意跟你走了。”
司邈被轻视,也不恼,抱着长冰剑好整以暇。
傻子都看出来这钟邳桐来势汹汹,不怀好意。
崧岚一把挽住司邈的胳膊,狗仗人势一般哼了一声,
“哼!竟敢如此轻视我师父,你那劳什子茶水,自己喝了便是,我们可不奉陪了!”
师父?那着实更有意思了。
钟邳桐闻言,又换了一副表情,眼角下垂,眉头微皱,仿佛有万种忧思般全在眉梢,说话的语气都软塌了下来。
“本宫的妹妹得了怪病,甚是难治。听闻二位贵步临贱地,便想着邀请二位来看看小妹,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怠慢了,还请二位莫要介怀,不如随我去府邸一观,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吧。”
听到“怪病”两个字,崧岚一下起了精神,内心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刚准备开口追问,眼神一飘,看见司邈盯着自己,心里发怵,又仔仔细细的思忖了一番。
若是真的有病,为何一开始不说,只说是去喝茶,有猫腻,不对劲。
“不去!告辞!”
说完便拉着司邈转身走了。
“诶你......”
侍卫长欲追上去,钟邳桐手背一抬打断了他,又恢复往日阴沉的面色,那侍卫长一惊,只得乖乖退下,静静站在一旁。
“无妨,敬酒不吃吃罚酒。阿隐,悄悄儿的跟着,莫要打草惊蛇,晚点找机会直接将崧岚捆到地宫去,我必定要得到她。”
“对了,还有,记得多带两张镇妖符,免得她反抗。”
“是。”轿子旁边的黑衣小厮微微颔首答应,退了两步便消失在人群中。
......
崧岚拽着司邈东窜西窜,走了个山路十八弯,方在街角寻到了个客栈,只零星有几人在店内喝酒吹牛,声音也不是很大。
拐进客栈后,崧岚又探出个脑袋左顾右盼,确定无人跟踪才收回来,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好了,没人跟着,我们可以安心在这儿借住几天了。”
“你带银钱了?”
崧岚一愣,银钱?什么银钱?不是借住吗?什么钱?
看着她错愕呆傻的小表情,司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提醒她,
“你与这店主一无交集,二无恩情,自然是要付钱居住的。”
此话一听,崧岚恍然大悟,哦~~那搞点恩情不就行了?这可太简单了!
司邈寻了个凳子坐下,兀自喝着茶水,看着她带着十足自信的微笑走到前庭。
大半个人高的柜台后面,一位裹着头巾的小伙正埋头劈里啪啦的拨着算珠,听见脚步声,连忙起身,点头哈腰:
“哟,客官是来住宿还是喝酒啊?”
“是来住宿的。”
“几位啊?住几天?”
“两位,分两个房住,住个两日吧!距离近点儿,最好就隔壁。”
“二位不住一起?我瞅着您二位是夫妻来着?”
崧岚脸色腾的一下红了,一拍柜台,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
“胡......胡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只是结伴出游而已!仅此而已!”
哦~~~~~那小二也是一脸懂了什么似的表情,和桥上那个被崧岚喂药的小子如出一辙。
“好嘞!那东厢三楼刚好有两间相邻的客房,不过一间大,一间小,要怎么分您二位自己商量便是。啊......两间房,两日,一共是十三两银子。”
那小儿又是劈里啪啦的一通拨弄,然后抬头盯着崧岚。
“你盯着我干嘛?”
小二抬起算珠,“客官,一共十三两银钱,要先付银钱再给您钥匙的哦!”
“这样,我是大夫,刚刚见你面色发青,舌苔厚且白腻,应该时常有失眠多梦,盗汗虚热的症状,我悄悄跟你说啊,你这是有隐疾的征兆啊,你有老婆没有?”
崧岚竖起手背,悄咪咪的和小二拾叨,
“我这儿帮你开几贴药,你照着喝,保证给你药到病除。不用感激我,权当这两日的房费,你觉着如何?”
???
那小二一开始还听着津津有味,听到这么一句话登时睁大双眼,满是嫌弃,怒喝道,
“我见过别人吃霸王餐的,没见过还有人要住霸王客栈的!”
崧岚见他急了,连忙摆手,放软了声音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