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可欺+番外(108)

作者:琴沐沐

‘我’一身废骨,又毫无根基,无极瞧不上我,不肯收我,后来还是一个管事大笔一挥,将‘我’定下,我这才留在无极做了一个杂役弟子。那个管事就是‘我’在无极外门的师父。

他是外门的一个闲散管事,看起来是一幅笑眯眯的和蔼中年长者的模样,修为不高,却收了许多弟子,其中根骨不佳,相貌上佳的弟子是跟在他身边伺候的。

‘我’在来无极之前一直是个小乞丐,一日日的有这顿没下顿的,饿得面黄肌瘦,是真不好看。我既无根骨,也无相貌,就被记在管事名下收作杂役弟子,负责做外门的杂事和活计。

说来惭愧,‘我’之所以想留在无极,不是因为想修仙,而是因为无极有饭吃,不会饿肚子。

故而,好心收留‘我’的管事在我看来比庙里的神佛还要慈悲,‘我’是真的感激他,真心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的。

管事的弟子有很多,‘我’是地位最低的那个,那些师兄师姐们脾气都很古怪,越是先入门的越是阴郁刻薄,身上还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腐朽感,看新入门的弟子的眼神总是带着叫人无法理解的妒恨,轻蔑,还有高高在上的怜悯。‘

他们会将自己的任务指派给‘我’们这些杂役弟子,大多是一些脏活累活,如果‘我’们做得慢了,或者哪里不合他们的心意了,有时候是毫无缘由,这些师兄师姐们会狠狠的打‘我’们一顿,扣下‘我’们的饭食。

被拳打脚踢,肆意凌辱,每日鼻青脸肿,忍饥挨饿便是‘我’在无极的日常。

可这些师兄师姐又不愁饭吃,为什么也日渐消瘦呢?

‘我’疑惑不解。

在‘我’入门的第二年,也就是我十三岁的那年,‘我’终于知晓了我之前的那些师兄师姐们为何会日渐憔悴,为何会阴郁妒世的原因。

于是,‘我’杀了‘我’的师父。

我是真的恨他。

我怨怼过天道不公,我憎恶过世人行恶,却不想唯一敬仰的师父却原来只是将我当作泄欲工具。

我不甘极了,我拼了命的想要得到认可,想要报答……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师父,一开始您收我为徒难道就是为了拿我当泄欲工具?”我眼眶发酸,喉咙涩然。

那老匹夫将我压在身下,将我的挣扎压下,狞笑着掐住我的下颌:“装什么贞洁烈妇,长那么骚,不就是给人肏的吗?”

“贱人!”他恼羞成怒,扬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他看到我眼中的仇恨,激动得脖子也红了:“你最好识相点,乖乖伺候好老夫……像你这种贱货,老夫见多了,呵呵,最后还不是都求着老夫肏他。”

狗屁!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他给我下了淫蛊,得意洋洋的等待我丑态百出,趾高气昂的说:“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老夫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蛊,你不是拧吗?不是刚烈吗?呵呵,只要蛊虫发作,无论是什么贞洁烈妇,最后都会变成淫娃荡妇。”

他看着我瘫软的身子,捂住被我咬破的手指,说:“你也不会例外。”

那老匹夫将我关了三天,他满以为我会深陷情欲,失去理智对他言听计从,可惜他错估了我。他关了我三天,蛊虫折磨了我三天,我的神志在欲望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我咬在我的手臂,通过疼痛来保持神志清醒。

三天下来,我的手臂上面甚至没有一处完好的肉。

我的指尖破碎,血肉模糊。

我的口中充斥着血的腥气,我的发被汗粘在了一处。

我比野狗还要狼狈。

老东西掐了一个水决,冰凉的水淋在我的身上,我伏在地上,气息微弱,他得意的笑了。

在他验收成果靠近我的那一刻,我瞄准时机暴起将磨尖的木棍奋力刺进了他的喉管。

淋漓鲜血喷溅而出,如同下了一场血雨,迎面落在我的身上。

温热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血。

我心如擂鼓,滑腻血液叫我几乎拿不住手上的武器。

他捂着破碎的喉管,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漏风的喉管发出‘嚯嚯’的声响,似乎在咒骂我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我握紧手中唯一的武器,然后彻底捣烂了他的脖颈。

幸好他只是一个伪丹修士,幸好他从未看得起我,幸好我吃苦受累惯了,皮糙肉厚耐得住这三天的折磨。

直到他肥硕的身躯轰然倒地,丑陋的头颅全靠那一层脂肪,将将连在身上没有彻底的尸首异地。

我,杀了他。

彻骨冷意袭来,我身子不住的战栗。我颤抖着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忽的惨叫一声,摇着头后退,那人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灰败的脸上血迹斑驳,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狼狈的干呕,喉咙火辣辣的疼,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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