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番外(159)
傅骁玉恨不得天晚了陪着文乐吃完饭再出门,瞅着那马车就来气,顺带着瞪了马骋一眼。
马骋:“......”
进了院子,傅骁玉看着文乐正大箱小箱地往外搬着什么东西,像是珠玉宝石,还有一些绫罗绸缎。
“你这是干嘛?与我分家?”
文乐听见他的话,气得“呸呸呸”三声,说道:“我去了边关那么久,刚知道傅澈嫁人了。好歹算得上她半个哥哥,自然得送一些东西送过去......思竹,点好数了吗?”
思竹点头,一旁的傅骁玉拿过账本瞧,说:“好家伙,你这去边关挣回来的军饷都给出去了?”
文乐擦擦汗,说道:“对啊,咱府上又没些个女孩儿,我分了一些给紫琳,剩下这些珠玉也用不上,搁在库房也落灰,干脆给傅澈拿去打几副头面戴戴。”
说完,文乐把那箱子一合上,拍拍上头的镇国府将徽。
傅骁玉就这么眼看着文乐把自己的军饷搭了进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心里又甜又酸,什么滋味都有。
箱子是思竹送过去的,走之前,文乐把人拉到一旁,附耳说了几句话。
思竹直挑眉,问:“真、真这么说?”
文乐踹他一脚,说:“拿出你杀匈奴的魄力来。”
思竹讨饶,支使小子们抱着一箱又一箱的物件出了镇国府。
人走差不多了,文乐看向傅骁玉,说:“天凉了不少,陆洲那边四季如春,我让马骋给你收拾了几件轻薄的衣物穿,你过去了呆着也舒适。”
还是老样子。
文乐这人对付离别总是比别人更加适应一些。
傅骁玉是想文乐想得骨头缝都疼,每回与他分别总觉着心里的一块儿落在他身上了似的,一走就伤筋劳骨。
文乐与他刚好相反,他习惯离别了。
看着为了他忙前忙后的文乐,傅骁玉由衷地叹口气。
文乐听到他的动静,凑过来问:“怎么了?”
傅骁玉半个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说:“想把你揉巴揉巴塞兜儿里,一块儿带过去。”
两人靠得极近,马骋很有眼力价儿的赶走了院中那些耳朵微红的丫头小子们。
文乐捏捏傅骁玉的耳朵根,又揉揉他的脸颊,把人捏圆搓扁半天,问:“你走了,国子监儒学大课是得由岳老夫子上了吧?”
傅骁玉猛地抬起头,带着些不愉看他,说:“我又要去那大老远的陆洲,你不关心我,关心国子监那群小毛孩子?我这就辞官去——”
“逗你呢逗你呢!”文乐连忙把人拉住,说道:“边关那边休养生息,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你这一去最多半月就归,我等得。”
傅骁玉腹诽等个屁,看着文乐认真的模样,又舍不得把这话说出来,抱着他不撒手。
就站在院中,大白鹅在池塘里抓小鱼,嘎嘎嘎叫唤不停。风吹着院子里的兰花,飘散着及其沁人的馨香味道。
文乐心里藏着的不舍,似被那味道钻出一个小孔来,肆意散出,他抱着傅骁玉的腰,低声问:“祖君取的字好听,今后我就叫你不磷,可好?”
傅骁玉也察觉出来了些,手指勾勾他的下巴,说:“夫人、骁玉或是不磷,随你喜欢。”
“不磷。”
“我在呢。”
“不磷。”
“嗯?”
“不磷......”
“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
院门被敲响,傅骁玉还未回答,马骋就在催促,再晚城门该关了。
文乐迅速松开手,理好傅骁玉的腰佩,说道:“去吧。”
话说得干脆,刚刚那句舍不得仿佛是傅骁玉的幻听。
马车遥遥地离开了镇国府,傅骁玉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书看,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外头吵闹着,属于南朝国都特有的闹腾。
傅骁玉掀开帘子,略过了聂府,叫马骋在门口停了下来。
思竹与几个镇国府的侍卫正在门口等聂寻休沐归家,好几个箱子摞在一块儿,都快有人高了。
聂府的下人想请他们进去坐,思竹却摆摆手,非要在门口等那聂寻回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聂寻就听了消息,急匆匆从金吾卫那儿赶回来,出了一头的汗。
“思竹先生。”
金林城内,谁不知道思竹是少将军文乐的手下人。
思竹让这声先生喊得直起鸡皮疙瘩,大声说道:“当不得您这句话。傅小姐嫁得急,少将军在边关不能亲自观礼,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替少将军送傅小姐的新婚礼。”
礼单递上,箱子就在聂府门口打开来,供管家对礼单。
思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少将军与傅小姐相识已久,又有祭酒大人这层关系在,自是亲热。傅小姐也算得上少将军的亲妹子,咱们镇国府别的没有,就珠宝赏赐成堆,这些只是十之一二。咱们少将军说了,镇国府就是傅小姐第二个家,傅小姐可随时可上镇国府挑选,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