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觉得最失败的一次，但小姐姐却比以前那些客人更加开心。她的眼底在放光，这种光芒在以前那些女孩眼中，他从没见过。即便她们对他的妆也从未提过任何意义，都非常喜爱。

但为什么，这一次，这个女孩儿的眼中会有幸福感？

刚送走申田不久，就有人送来了旁听证，戚薇薇把旁听证放到慕云手中。

慕云不舍地看戚薇薇，像是每天送走主人上班的可怜狗狗眼神：“我不在的时候，你离幻海远点。”

“是你离幻海远点吧。”戚薇薇没好气地说。

慕云脸黑：“你是真不懂吗？”

戚薇薇迷惑。

慕云笑了，不懂最好，继续眼巴巴看戚薇薇：“手机联系。”

“开庭要关机的~~”

慕云一怔：“那我……不是要一整天看不见你？”

戚薇薇在慕云那巴巴的小眼神里心跳加速，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高傲轻慢的少尊，会是如此粘人？怎么办，更喜欢了，少尊你好可爱~~

情不自禁地，戚薇薇又抱住了慕云，好开心，这个纯情小出男是自己的了。

慕云当即怔住身体，胸口的心跳早已乱得不成样子。脸瞬即炸红：“怎，怎么了？”

“你犯罪了。”戚薇薇抱住慕云笑，贴在他胸口听他真实的心跳，纯情大男孩儿果然什么都藏不住，好开心，只要听着心口，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慕云一愣：“我最近……没做错事啊。”

“噗嗤。”戚薇薇笑，放开慕云，“你罪犯太萌！你把我萌到了，快去吧，别迟到。以后你做律师，守时很重要。”

慕云立时认真起来，脸上那份大男孩的羞涩也被沉稳覆盖，慕总再次上线：“我走了，离幻海远点。”慕云再次嘱咐，才离开。

戚薇薇还是喜欢刚才那个和她粘的慕云，当然，男友力爆棚的少尊一样喜欢。原来，慕云也有另一面。转身，吓一跳，正站着黑脸的幻海。

“呕！”幻海二话没说，先吐一口，转身就走。

“……”戚薇薇一脸呆，幻海不会真的喜欢慕云吧！以前玩归玩，闹归闹，虽然大家互相杠，但戚薇薇明显感觉到，幻海是享受其中的，每次都被“虐”地很快活。

可今天，气氛明显不对。

立刻追上，戚薇薇打开绸扇：“幻海，你不会真喜欢慕云吧！原来你下来真是渡情劫的！”

噗！幻海差点吐血，请让他扶一会儿墙，他少君气得有点头晕。

戚薇薇目露同情：“幻海，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难怪你长那么好看，女人趋之若鹜，你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慕云。”

幻海眉脚抽搐，转脸指戚薇薇，怎么戚薇薇说他好看他还有点窃喜呢？这忽然又喜又气的感觉，到底让他摆什么表情好呢？

戚薇薇用扇子移开幻海指自己的脸：“你……最近要不出去散散心？”

“你们还真当真了？！”幻海忍不住吼，他们两个还真亲亲爱爱了？都想把碍事的他赶走了，“你跟慕云，不会！”

幻海咬牙，都不想说出来！

戚薇薇的脸登时红了，在绸扇后侧开脸。

看她的表情，幻海已经知道了答案，冷笑：“你们没结果的！慕云成仙还会想着你？你脑子是怎么想的！我生气是不想你受伤！”幻海突然吼了出来，登时，顿住了话音，脸瞬即炸红。

戚薇薇也愣住了，有点意外又有点高兴地看幻海，她果然没看错，幻海是把她当朋友的。她在绸扇后垂落眼睑：“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幻海戳上戚薇薇的头，她脸上的表情让他酸到想吐。

“但我们凡人……你应该知道，生命是有限的，所以，珍惜每一天就好，能拜托所有舒服，去做一天自己想做的自己，不好么？”戚薇薇放落绸扇，抬起眼睑，看幻海，“你下凡，真的是为了成仙？”

幻海怔住了，眸光颤颤地看戚薇薇。戚薇薇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每一句话，总是说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跳，为她的每句话，而跳动。

戚薇薇再次看穿了他，他幻海对成仙，毫无兴趣。他下凡，只为了，摆脱所有舒服，做一次自己。只一次就好，即便在人世间迷失，或是回到仙域被惩罚，他也想做一次自己。

他忽然明白了那被他化失败的女孩眼中的光，那是因为她，做了自己。

怦然心动之时，他伸手抱住了戚薇薇，将自己整个人交在了戚薇薇的手中。

戚薇薇怔住了，诶诶诶！不要趁机占便宜诶！

“在你的身上……总能获得坚持下去的力量……”幻海闭眸说。

戚薇薇眨眨眼，幻海是怎么了？所以，他是想通过拥抱来获得力量？有时候，人想重新站起来，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