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望谢(83)
谢景云嗯了一声,“小醉鬼。”他咬住季修宁的脖颈,突然的动作让季修宁缩了一下,他有些埋怨地说:“你轻点。”谢景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门外的李决再也忍受不了了,那句“你轻点”已经成为压倒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有些同手同脚地离开了,想必和将军在一块,主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主人真的和将军......
衣带不知不觉被解开,谢景云的手摸着季修宁的腰,“怎么这么细?”季修宁愣了一下,衣带?他哼唧一声,“衣带渐宽终不悔.....”谢景云呼吸一滞,修宁知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季修宁嚷嚷着渴,谢景云给他拿来了水,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嘴角还有一滴液体流下,他的眼神更加肆意,他沉着声音说:“修宁,多吃点,以后多吃点好吗?你太瘦了。”
说着便掐住他的腰,吻上了他嘴角的液滴,季修宁笨拙地回应让他又好笑又喜欢。季修宁的衣服半褪着,肩膀上的胎记极为明显,他想起了曾经看到季修宁沐浴...那时他俩还“打了一架”,如今修宁躺在他怀里,完全不是旁人眼里那个清冷严肃,运筹帷幄的季先生,而是独独属于他的阿宁,是旁人永远不会见到的阿宁。
“阿宁,真想把你藏起来。”谢景云叹气,他的阿宁不管什么时候都太耀眼了。
季修宁的手自然而然的搂着谢景云的脖子,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让谢景云很是受用,他吻住了季修宁的喉结,眼神幽深,“阿宁,你......”
门外突然有敲门声,“将军,将军你在吗?”
谢景云立刻拿被子把季修宁盖上,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压住眼中的暴戾,但是依旧皱着眉头,看着徐子良声音发沉的说:“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徐子良低着头,十分紧张。他也不想这时候来,将军发起脾气可是吓人得很,而且自己前科累累,他不想如此煞风景。
“将军,南边打起来了,不过不是洛阳的人,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谢景云抬头,挑眉,似乎在说只有这些事?
徐子良赶紧接着说,“是为了抢粮食,今年第一波收成不是很好,他们也知道了朝廷没有发粮的打算,为了各自州的百姓,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起来了,而且...洛阳朝廷竟然没人管,就这样放任他们......”
“而且,此事传到南越耳中,南越大军隐约有集结边境的意思,属下怕...怕南越趁机攻打大赵,而且......”
徐子良没说的谢景云却懂了,南越如此胆小之辈都会心动,何况胡人这么有野心的外族之辈?
谢景云说:“立即召集有头衔的将领,紧急集合,有事商议...”说着他顿了顿,“等修宁醒了,再让他赶来。”
这些将领今日尽兴,还饮了酒,几乎都在酣睡,被喊醒的时候还有些暴躁,“哪个王八羔子这时候叫我?”李司马岁数不小了,好不容易睡的香甜却被叫醒了,十分不耐烦。
他睁开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抬头看向手下,手下战战兢兢,“大人,是谢将军,说是有军情。”李司马眼睛陡然睁大,“军情?”说着他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漱了漱口,赶往议事处。
其他将领也是一样,虽然被叫醒十分不耐,但听说是紧急军务,一个个都打起精神,酒也醒了。
众人神色严肃,聚集到一块,等待将军的到来。
谢景云给季修宁擦了擦脸,穿好衣服,盖好被子,一切打理完毕才让李决进来看着他,说是等他醒了再去参与商议。李决回答:“是,将军。”然后目送将军离开...他不敢看主人醉酒的样子,更何况......所以他只是在门口站着,像一樽门神一样,守护着熟睡的人。
议事处
谢景云坐在首位,分析着如今大赵的军情,南边动乱,南越在边境骚扰,虎视眈眈,北边胡人肆虐,如今并州和幽州可谓是同气连枝,这一仗他们不只是守护着边境,还是给大赵立威,要扬眉吐气。
众人听完情况,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如今他们有了骑兵,有了新的兵器,这些都是胡人从没见识过的,是他们真正的“武器”,必须用在关键的地方,关键的时候。
这也是谢景云想的,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力量,这只骑兵必须出奇制胜,将胡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季修宁醒的时候头有些痛,他稍微一动,觉得胸口有些疼,回忆的碎片纷纷映入眼帘,他脸色发红。而李决发现主人醒了,立刻过来询问,看到季修宁脖子上的红印,别开了头。
“主人,喝点醒酒汤。”季修宁接过他的碗喝了几口,揉了揉脑袋,然后说:“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