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忍不住嗤笑：“去做。”

蛛网刺青男看着首领手臂上的小黑蛇正对着自己吐出蛇信，黑蛟的幼年体就是黑蛇，由蛇变为蛟，由蛟变为龙。

他额角立刻就落下了斗大的汗珠。

“博士呢？”首领突然问。

蛛网刺青男不敢抹汗，立刻回答：“怪物博士在实验室里。”

“让他去取那omega的眼泪。”

“是。”蛛网刺青男不敢多呆立刻转身退下。

首领偏头看一眼黑蛟幼年体，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饿了？”

小黑蛇嘶嘶地吐着蛇信，讨好般在他手臂上蹭了下。

“走，去喂饱你。”

在布满不明药剂的屋子里，只有森淼独自一人，被吊起双手捆绑起来，双臂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垂着头，轻轻地喘息。

他知道那些人要的是他的眼泪，在没有让他们得逞之前，自己的性命可以得到保障。

门很快被打开，森淼毫无反应。他现在只恨自己的精神力并没有直接攻击别人的功能，只有在精神力暴动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力才可以直接地击溃这些人的神经中枢。

他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下巴，被迫抬头看向来人。

那是怪物博士，黑色的指甲尖格外显眼，一点点朝自己的睁大的眼球迫近，好像这样就可以逼出他的眼泪一样。

森淼条件反射般闭紧了眼睛，猛地偏过头。

“小家伙，不要不识抬举，哭一个有那么难吗？”怪物博士的声音阴恻恻的，冰冷的气息拂在耳畔，森淼不答话。

森淼浑身写满了抗拒，很快就被掐住了脖颈，呼吸不畅，他紧闭着眼睛不想让生理性的眼泪落下。

那些人为了让他流泪给他灌水，他抗拒着没有喝下一口，嘴唇已经干到快要开裂。

缺少氧气他的头脑开始犯晕，他想到了陆景琛，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各种记忆碎片在眼前一一掠过，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笑。

怪物博士没想到森淼这么难搞，要是把人弄死了，那么人鱼的眼泪就再也拿不到了，他立刻松了劲。

森淼就像濒死的鱼儿突然回归了水面，呛咳着呼吸，他的声音已经哑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有强撑，许多时候他都表现地十分虚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在人类社会的omega十分娇弱，他们也会害怕把自己弄死了不好交差，所以森淼经常性地配合他们出演“娇弱omega又晕倒了”的戏码。

这一次也不例外。

怪物博士看着他要晕，立刻给他喂了颗药，按着森淼的喉结强迫他咽下。

他突然阴恻恻笑：“我倒要看看，在你面前把你爸爸杀了，你哭还是不哭。”

“……什么爸爸，从小到大他从没养过我，你杀就是，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森淼呛咳着，缓缓说。

门被打开，蛛网刺青男押着森勉走了进来，恰好将森淼的话听在了耳里。

森勉眼眶红着，从眼角滚落几颗珍珠，“孩子，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不恨你。”森淼说。

他打起精神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了爸爸，只有他们两人可以感受到互相的精神力，但是他嘴上继续道：“你和妈妈把我生下来，我没有资格恨你们。”

“对不起，淼淼！”森勉是真情流露，他的情绪波动自从带上脑门上的枷锁之后就从没有这么大过，他脑海中的想法立刻被首领捕捉。

怪物博士狠狠地将森勉扯到了自己身前，拿出了一把光刀。他的舌尖舔舐刀背，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只要你儿子一天不哭，我就割下你一块肉，如何？”怪物博士问，光刀已然抵在了森勉的肩窝。

森淼被吊起的手臂有了点知觉，他闻言用力攥了下指节，他能感觉到爸爸的精神力包裹着自己的手臂正在发热，让他的手臂没有那么难受。

森勉一脸无畏。

森淼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眼睛睁大看着那锋利的刀片。

“怎么？不想你爸受伤？”怪物博士看着他，笑了。

“不，”森淼视线盯得更紧，“我只是好奇，人鱼身上的肉是不是和人类一样。”

“哟，还真是小怪物。”怪物博士顿时阴恻恻笑了，刀子一扔就走到了森淼身边，挑起了他的下巴端详，“真是对我的胃口。”

森勉看着他的动作目眦尽裂：“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这也是你配问的？”怪物博士反手就掏出能源枪往森勉身上射，森勉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

幸好，不是致命伤。

森淼的眼神微动，但是怪物博士很快就转回了头，他维持住自己的表情，“我天生泪腺残缺，恐怕真的无法给你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