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番外(16)
容呈紧紧抓着关鸿风的衣襟,在他怀里难受地呻吟,带着哀求说:“我缺个宫人,你让他将功补过吧。”
这人都敢行刺龙伎,关鸿风怎可能让他接近容呈,让步道:“你若是想要宫人,朕会让内务府给你挑,”
容呈无力地摇头,说话的底气就像猫儿似的,“就要他,让他来服侍我。”
一旁的潘太医瞥见容呈求助的眼神,及时圆场道:“皇上,龙伎受伤以后也要有人服侍,不如就让绍南王的随从将功折罪吧。”
关鸿风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予安,只见他几近是趴在地上的姿势,吓得快要失禁的模样。
关鸿风憋着一股子气,面无表情道:“想来绍南王不会不愿意吧。”
已不称皇弟,而称绍南王,可见天子此时龙颜不悦。
绍南王不甘心地弯腰作辑,强撑镇定地说:“臣弟自然没有异议。”
关鸿风冷哼一声,抱起容呈离开了箭亭,那脚步从背后看来显得有些急促。
身旁的侍卫将予安押走。
绍南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脸阴鸷,他的人居然就被一个下贱伎子夺走了。
一回到承欢宫,关鸿风小心地将容呈放在床上,他手臂上的血迹已干,看起来触目惊心。
关鸿风呼吸粗重,吩咐潘太医,“必定要将他的手给朕治好,否则朕要你脑袋。”
潘太医跪在地上:“臣遵旨。”
容呈在半道上已昏死过去,他躺被褥中,脸色苍白,和身下的红色锦被形成巨大反差。
关鸿风此时只想杀人。
他不该让容呈来箭亭,否则就不会出事。
关鸿风坐在床边,回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予安,“他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予安瑟瑟发抖地不停磕了好几下头。
关鸿风坐在床边,望着容呈如白纸般惨白的脸,没有再看下去,起身离开。
潘太医这才能站起身,招呼予安,“你过来。”
予安跌跌撞撞地爬起小跑过来,听潘太医交代照顾容呈的事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更甚什么不能碰,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懂了吗?”潘太医问。
予安用力点了点头。
潘太医看了看予安,再看容呈,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说破,提着药箱离开了。
等人全部离开,予安跪倒在床边,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发出嘶哑无助的叫声。
一直在昏迷中的容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予安在哭,抬手擦了擦他的脸,“别哭。”
予安胡乱打手势,好像在和容呈道歉。
容呈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不亏,至少把你留下来了。”
第12章 朕要继续折磨你
予安住进了承欢宫。
他是从小伺候惯了的,服侍人得心应手,一日下来忙着照料昏迷的容呈,竟没有一刻停过。
他心里又内疚又害怕,若不是他自私答应了容呈的主意,主子也不至于受伤。
予安其实是会射箭的。
他从小跟着容呈上书房和习武射箭,也偷偷学了一二,否则容呈不可能让他冒这个险。
这种事若是有半点不当,便是掉脑袋的事。
只是予安没说实话,就连绍南王也不知道他会射箭。
想到绍南王,予安心里一阵害怕,那疯子明面上对皇帝千依百顺,若是他再落回绍南王手里,怕是要死个千百回。
黄昏时分,容呈醒了一回,和予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体己话。
予安找来笔墨,在纸上写:主子,狗皇帝为何要囚禁您?
容呈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若说关鸿风喜欢他,便不会将他囚禁在这深宫之中折磨,若是只有恨,就那应该在灭国那时便将他杀了。
可关鸿风偏偏留着他一条命来折辱。
想来不过是将他当个猫儿狗儿似的找趣子罢了。
予安说出口时便后悔了,他不该问太多,免得勾起主子的伤心事,识趣地将话扯到别处。
日薄西山,枝叶裹上了淡淡的金光,洒在窗下的斑驳摇晃。
予安离开殿内,去给容呈找吃的,主子受了伤,需吃些营养的补品才行。
可找遍了承欢宫,别说吃食,就连个宫人也没见到。
予安才知晓,这偌大的宫里居然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就连用膳也要容呈自己动手。
予安气得眼都红了。
主子好歹是个皇帝,怎能过上这种日子。
幸好他来了,以后可以像在赤国那样好好服侍主子。
夜幕降临,关鸿风来了承欢宫,他走进内室,瞧见予安跪在床榻前,给容呈喂水。
如果关鸿风再走近一些,就能看见予安此时的神情有多么担忧。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皇上驾到”,予安急忙站了起来,放下瓷杯,给关鸿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