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中臣(23)
燕随将他手中的刀夺了扔下,顺势便握住了他的右手,“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只要你问,我便回答你。”
沈袖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掩在袖中握成了拳。他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盯着燕随道:“为何囚.禁我?”
燕随道:“你需要好好休养。”
“那我现在身体恢复好了,不需要再休养,君上可否放我离开皇宫?”
“不可。”
“为什么!”
燕随闻言,毫不在意周围有人,上前便将沈袖的腰搂住,抬手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轻声地道:“因为,你已是我的人,应该待在我身边。”
沈袖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唇边拿下,盯着他的双目问道:“这六年时间,我们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沈袖微微仰着脸看他,醒来一整天了,却是到现在才真正信了自己一下子丢失了六年的记忆。
他记得刚认识燕随的时候,他才与自己的肩齐平,但那时他们也都还在长身体,燕随长时,他也在长。五年过去,燕随也没能长过他,前两年一直保持与他的肩齐平,中途一下子蹿高了些,却也只长到齐他耳朵那么高。
可现在的燕随,却是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然而,燕随是何时长到这么高的,他却丝毫记不起。
燕随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换了个姿势揽着他的腰,带着他往飞鸾殿中走,一边走一边道:“这六年的事,你若真要我细说,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沈袖暗自思索了一番,将白天那个问题翻出来再问一遍:“君上,你是不是喜欢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袖不假思索:“你如实告诉我便是。”
他这话说完,两人正好走到屋门前。燕随顿了顿步子,随后便拉着他跨进了门槛,又反手将门关上。
掀开层层红纱,燕随飞快地拉着他走到床前。
回过头来,忽然粗暴地将沈袖往床上推。
沈袖一个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
燕随道:“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
他将沈袖的肩按着,粗暴地扯开了他那一身单薄的衣衫。
皮肤与空气相触的一瞬,沈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燕怀宁!你撕我衣服干嘛!疯了是不是!”
燕随却勾起了一抹浅笑,声音中勾出一丝丝的欲望:“这就是我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磕个头感谢大家支持吧!(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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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红帐
沈袖双手被燕随收拢在一起按在自己背后,人已被冲撞得失了神。
燕随太暴力了,他都没想到,六年后的自己,竟然会被燕随以这种方式压死。
沈袖也没有太多空闲思考问题,他只觉得羞耻。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身体却好像记得住这样的感觉。轻易容纳,顺从迎合,还有那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他根本不想承认这样的声音和身体是自己的。
不应该这样的。
他与燕随,究竟为什么会逾越底线,变成这样的?
沈袖听不了自己那种声音,便紧咬着下唇不许自己出声。他不能违背燕随的意思,却也不允许自己堕落。
他与燕随,只能是君臣,不能多生别的歪心思。
不能的。
沈袖不断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心里的痛苦与身体的愉悦逼得他不住流泪,泪水顺着落到身|下的锦被上,晕湿了一片。
他不知这样的酷刑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只能默然承受着,煎熬着。
他也反抗过,刚开始的时候,他拒绝着燕随的侵入,他说:“君上,你不能这么对我!”
燕随却说:“为什么不能?从前的许多日夜,你我都是这么过的。浴池里、地毯上、桌子旁、甚至院子里、椅子前,都有我们做过的痕迹,别以为你忘了,便能逃避一切。”
沈袖从来不知,原来燕随残忍起来,竟是这般模样。
燕随不止说了这些,他还说:“沈见惜,我不信你能忘一辈子。即使你忘记了,你身体也不会忘记。你喜欢我,你的身体知道。”
喜欢……吗?
沈袖被吓得不轻。
即便此时的燕随已经成年,可在他记忆中的,却是那个身高才与自己的肩齐平的小孩子,即便蹿高了,也一样。
他是喜欢燕随,因为燕随与他一样,十岁便没了娘亲,且不受宠爱。他最初接近燕随时,是因为知道那样的生活不好过,他想多宠宠这个与他经历相似的孩子,让他少受一些苦。
这是一种对于同类的惺惺相惜,却绝对不是对他抱有那种藏着欢|爱意思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