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下马(30)
“月离应该准备的有,”崔清酌也站起来,桑落略过贺礼,从角落里找到一个食盒,一边回头说:“三哥你别动,地上还有红枣桂圆。”都是刚才崔清酌嫌床铺太乱,扫下来的。他大概还在为自己母亲骗桑落喝药的事耿耿于怀,连带红枣花生都被一起嫌弃。
“月离姐姐藏了两碗鸡汤面。”桑落从食盒里端出来两碗汤面,摸着碗沿还是温热的。他回头看了看崔清酌,见他还在床上坐着,便用筷子从一个碗里挑出一筷子面条放在另一只碗中,然后扶着崔清酌过来坐下,把多的一碗面放在他面前。
崔清酌伸手,桑落已经握住他的手指放在碗底,再把筷子放在他手中。
饿了一天,桑落碗里的面又不过三五筷子,很快就吃完了。他放下筷子,托腮看着崔清酌吃面。崔清酌大概是因为看不见,吃的很慢,甚至看他吃饭,很难发现崔清酌是盲人。他骨子里太骄傲,从不肯让自己有一丝狼狈。
听见桑落停箸,崔清酌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接着伸手将自己的碗推到桑落面前。
桑落愣住:“三哥,我……”
“快吃。”崔清酌放下筷子,“吃完早点休息。”
崔清酌不爱甜食,今夜崔家乱成一团,月离能找到鸡汤下面条都不容易,两碗面实际上只有一碗。他不知道桑落还偷偷挑了一筷子面条给他,只是怕桑落吃不饱,才刻意放慢速度,等桑落吃完把自己的给他。桑落不动,崔清酌轻轻敲桌子,“我下午垫了糕点,星全说你什么都没吃。”
“三哥……”桑落摇头又点头,还是接过崔清酌留给他的半碗面。
崔清酌懒懒地靠着椅背等他吃面,灯花爆开,房间里只剩噼啪的轻响,花烛月影里是听得见的余生悠长。
中秋节快乐啊!要记得吃月饼~
我俩儿子终于结婚了,小娃娃已经被我塞到桑落脚心了,下章做奶奶!
虽然老酌看不见,我还是想搞肚兜play,等我下章发车
17
热热闹闹的婚礼过后,日子又重归平静,永济是小城,除却满城弥漫的酒香,和其他小城并没有什么区别,市井里说的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事。
孟皎师傅去了李家酒坊,刘家少爷成婚后被柴米油盐拌住,心思就不那么放在酿酒上,除了已经倒了的容家,眼看着李家要超过刘家,成了老二。
至于崔家,老师傅颐养天年,崔家的酒坊此后就是桑落当家,于是连带崔家人都没有改口,依旧喊桑落师傅,酒师可比崔家的少夫人值人尊敬。
新酿的梨白照理说都一年是不售的,要摆在崔家的酒楼里给众人免费尝,必等让人称一句好,交口称赞后才能挂牌交易。
梨白得人喜欢,连带酒楼的生意都好了很多,崔清酌每日都需要去酒楼,两个人早上早上分开,傍晚回去才能看见桑落。
崔清酌从前不信新婚燕尔,可日子依然是一样的日子,他比从前忙了许多,心头无挂碍手上有事做,繁忙空隙里总有些惦记桑落。
桑落回来的越来越早,过了午就开始想三哥今天好不好,终于见了人,话不肯先说,踩着铃铛声扑到崔清酌怀里,闷闷地软软地说,“我好想你啊三哥。”
“嗯。”崔清酌被他的相思缠住,也被自己的惦记缠住,那些细细的丝线捆着一颗心,不疼又让人不忍挣扎。
好不容易翻过年,崔家酒楼正式开售,酒坊封门,繁忙的日子渐渐闲下来,桑落又有了身孕,崔清酌光明正大地陪着他,连一起牵着的手都有理由——他需要旁人引路。
下雪的午后,桑落躲在房间里睡觉,崔清酌就坐在窗下算账,偶尔响起铃铛声伴着轻微的珠算声,慢悠悠的半日就这么结束。
崔清酌听见串串铃铛轻响,推开算盘侧耳道:“醒了?”
窗外风雪交加,北风呜咽,房间里点了薰笼火盆,还养着两盆水仙花,暖融融的总诱人生困。桑落的脸颊蹭蹭枕头,皱着鼻子嗯了一声,两只脚伸到被子外面,雪白脚踝上挂着的赤金铃铛摇晃起来,他才睁开双眼,眸里泛着水光,娇懒地去寻三哥的身影。只是稍微一动,半硬的阴茎摩擦着亵裤,桑落这才察觉出股缝里的湿意,难耐地紧缩腰腹,他揉着已经微微鼓起的肚子,苦恼地蜷缩在被褥中。自从怀孕后,他总是这么贪欢,满三个月之后三哥才肯插进去好好弄他,许是想得久了,昨夜里已经做过一次,小穴现在还肿着,可不等天黑他又想要。
桑落埋在被子里微微喘息,胸部也是胀胀的,里面肯定有很多乳汁,想要三哥碰一碰。他掀开被子跳下来,赤脚走到崔清酌身旁,拉着他的手说:“三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