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11)
刚走到歌厅的拐角处时,突然从旁边小路上窜出两个人,朝他扑过来,要将他擒住。
他反应也是够快,弯身制肘,猛击一人腹部,同时抬脚狠踢另一人的底胯。
“哟呵,小子有俩下子。'”一个精瘦的大汉从停在一旁的车里跳了出来,猛的挥拳捣过来,他侧头想躲,可大个儿却突然收拳,改抓住他一只胳膊,一脚踹向他的小腿,使他膝盖着地,反扭胳膊一压,把他身子按倒在地上。出手迅捷凌厉。
刚才那两个被他打倒的人也同时窜起来,身材魁梧的把他捂嘴拢肩,矮小一些的抱腿,把他扔进了车里,快速上车,关门。
车里还有两个人,训练有素地的把他捆成了粽子。其中一个眼镜还顺手揪了他几根头发。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就被用东西塞住了嘴。
“我特么草了,这特么什么小狼崽子,还咬人啊。”
眼镜摔着手夸张地哀嚎:“冬哥,你看,都咬出血来了,我要得狂犬病了,冬哥,你快给我吹吹呀,哎呦……我要死了。”
“我还被踢了一脚呢。冬哥,您摸摸,正踢老二上,我下半辈子可就没□□了。”
“你们两个就作妖吧。三个受过特殊训练的,被一个没驴肥的孩子给打了,怂包,跟兄弟们一说,看你们丢不丢人。”冬哥乐呵呵地回头从副驾那边朝着两个作妖的呲牙。
“别呀,冬哥,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他们俩又馋嘴了,想敲诈您老人家一顿火锅。哦,现在揭发还来得及吗?” 三个怂包之一的矮个儿毫不厚道的急忙把锅摔给战友。
那边几个人嬉笑打闹,这边男孩在拼命不停地扭曲着试图挣脱绑绳。怎奈这绳子绑得太专业,虽然不是紧到勒进肉里,却是怎么也无法挣脱,急得他脑门冒汗。他着急去看着他的小太阳呀,想起那个大眼睛男孩子围着她乱转,他就恨不得掐死他。他拼命的想要挣脱。
“我说,你省点力气吧。我们坨子系的绑绳还没人能挣脱开呢。”矮个捂着肚子咧着嘴对他说,”'我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打人这么狠呀?”
眼镜也挪过来凑热闹,低头调侃:“喂,我们盯你两天了。你说你盯着人家姑娘,早上偷偷接人家上学,晚上偷偷送人家回药铺,那眼神那个温柔哟,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只温柔的小羊膏呢,嚯,谁知道这牙一呲,整个一只一口獠牙大野狼啊。”说着还用手扒拉他一下:“哎,你对人家这么好,人家知道吗?”
矮子划拉着自己的肚子,不屑地瞟了一眼男孩凶狠冒血的目光:“知道什么呀,你瞧他在人家那儿怂的,连面都不敢露,就会跟我们凶,这一拳捣得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说得就跟见了春凤就藏,藏着吧,还不走,躲着偷看的那个人不是你似的。”'眼镜戏谑地拍拍矮子的肩。遭到矮子一个飞腿,笑着躲开了
“快到了。”冬哥坐在副驾上 ,观察着周围的路况。
车停了一小会儿,冬哥按下窗户跟外面人打了个招呼,就又向前开了一小会儿,才停了下来。
“你们看好他,眼镜跟我进去。”冬哥简单扼要地命令。
“好您嘞。”'眼镜利落的地跟着蹦下车。
坨子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不语。后面,大个和矮子坐在他对面戒备地盯着他。车里一片沉默。
男孩脑子在极速转动,想着脱身的法子。
这些人既不像警察,也不像绑匪。警察没必要跟他玩阴的,绑匪没这些人和善有趣。那他们是些什么人?费那么大劲儿,绑他一个小伙计干什么?不会是想从他身上找疤哥的什么麻烦吧。
别问,问就什么都说,只要放他走,连刘碌爱穿女人内裤都说出来。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蹭着他后面的绳子。
忽然车门打开,冬哥和眼镜回来了,坐回车里。坨子斜了冬哥一眼先开腔:“这么快。”坨子向来少言。
“还没呢。给了一半。让咱们再等几个小时,看好了他,回来再给剩下的。兄弟们这些天也够乏了,松快一会儿。”说完身子向下一出溜,把脚搭在控制台上,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来,把鸭舌帽盖在脸上。
“伯母的住院费还差多少。”冬哥问。
“这笔完了,咱哥几个还有剩余。以后的再说。”坨子道。
后面车里的眼镜兴奋地从口袋里拿出几块糖,扔给大个和矮子一人一块。自己拿一块撕开糖纸,把糖块扔进嘴里开始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