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蛋挞星+番外(38)
厨房里有早餐,不要因为睡晚了就不吃早餐。
乔
祝南走到厨房,在锅里找到了几个热好的菜包子和肉包子,端起来的时候还是温热的,那丝温度通过人的手,传到了人的心里,继而暖到四肢百骸。
下午三点,祝南准时抵达了故事杂货铺,长发青年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手执折扇,温润如玉。
“你好,我是山楂。”祝南对长发青年打完招呼后,问:“金桔到了吗?”
“我记得你。”长发青年微微一笑,说:“金桔在院子里,去吧。”
祝南略有惊讶,不过什么也没有问。他向长发青年点头致意,便往铺子深处走,推开了那一扇木门。
木门老旧,发出“吱呀”一声,长长地呜咽着。
故事杂货铺看着不大,这院子却很大,祝南环顾一圈,没有看到有人的身影。
他往前走,走过了曲径通幽,走过了花繁树茂,看到一张长椅上,一人静静坐着,背对着他。
那应该就是金桔了。
只是……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祝南惊疑不定,忍不住又上前了两步,不经意间踢到了一颗小石子,小石头“咕噜咕噜”地,在地床上翻滚了几圈。
那人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
靠。
乔真怎么会在这里?
乔真似是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祝南,他眨了眨眼睛,犹疑了几秒,随后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山楂?”
“金、金桔?”祝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原来真的是你。”乔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从喉间溢出来,“一直是你。”
祝南懵懵懂懂,问:“你说什么?”
乔真无奈地看着祝南,说:“过来坐吧。”
祝南机械般地走了过来,僵硬地坐下,觉得缘分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他感慨道:“咱俩真是有缘啊。”
乔真偏过头,注视着祝南,说:“我看了你的信。”
祝南抬起眼:“我也看了你的信。”
二人看着对方,突然相视而笑。
乔真说:“我看了你的回信。”
祝南抿唇一笑,像个复读机:“我也看了你的回信。”
祝南留在故事杂货铺的故事,也是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乔真写的是荒凉的孤独,祝南写的是危险的受排挤。
八岁的时候,祝南跟着工作升迁的母亲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转到了另一所小学读二年级。
彼时这里的学生都已经一起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但是对于祝南来说,这里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他拥有的是陌生的同学和老师。
班里面早已分成了不同的小团体,祝南初来乍到、没有成群结队的意思,就算有,好像哪里都融不进去。
其实倒也没有关系。
祝南开始独来独往,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他成绩好,经常被各科老师表扬。开家长会的时候,祝南也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久而久之,嫉妒堆成了邪恶。
那时候的祝南怎么也没有想到,校园霸凌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对,那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校园霸凌”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就亲身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在一个大课间的时候,老师将他们带到活动场地后,因为有些事情离开了,留他们自由活动。
大课间一共有半个小时,无非就是玩游戏、做运动、跑跑步、追逐打闹,好时光就呼啸着向前奔去。
老师走了之后,祝南排在跳房子的队伍后面,打算就通过这个游戏待够半个小时。
但是,准备轮到他的时候,几个嘻嘻哈哈的同学就很自然地插在了他的前面,很自然地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小祝南觉得这群人莫名其妙,以为他们只是想先玩,便又让了一轮。
可是,等到有准备轮到祝南的时候,这群人又将他挤到了后面去。
这下祝南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但也不喜欢逆来顺受,他皱着眉,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为首者嚣张地哼了一声,说:“学霸就应该去学习,学什么人跳房子,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小祝南无语至极:“……幼稚。”
为首者听到这么“狂妄”的语言,不禁大怒:“有种你放学别走!”
小祝南淡淡地哦了一声,说:“怎么?要我留下来教你写作业吗?”
几个同学龇牙咧嘴,嘴脸丑恶得像是阴险老鼠。
当天放学后,祝南做好清洁后,收拾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然后被那几个心胸狭隘的同学堵住了。
共有五个人,连拖带抓地将祝南关到了女厕所里面,有人隔着门对祝南喊:“你求我们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求我们我们就让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