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懂了,你就是个莲花王子](142)
“你……为什么要赐予亚恒永生?”如果我恳求陪伴在您的身边,是否也能得到呢?
在感觉到刺眼的光芒来临的时候,洛河终于忍不住,在莫廷的耳边悄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然而神明的回答像是摔碎一地的彩绘玻璃,将她从梦中惊醒。
“事实上,”
“我从来都没有赐予过任何一个人,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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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侍卫为伊西多打开了门,伊西多行色匆匆地走进了会议室,接受亚恒的召见。
他虔诚地单膝跪在地上,放低了总是高昂的头颅,像是能将自己的一切,无条件献给坐在上方的男人。
“伊西多。”良久,亚恒终于呼唤了他的名字,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个拉开序幕的信号。
“是,城主大人。”在回应了呼唤后,伊西多开始报告他准备已久的说辞,“那个女孩恐怕已经不在城内,善堂里的莫可有段时间忽然不见了,并且有人目击到了莫娜的出现。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都是莫娜一手策划,而那个女孩有很大可能得到了莫娜的帮助已经逃到永辉城外了,我认为我们的下一步应该——”
“伊西多。”亚恒再一次呼唤了祭司的名字,这一次他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着的翻滚怒火,这份愤怒浓烈到听众可以轻易地辨认出来,与其说是呼唤,不如说是警告,“我认为,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向我报告。”
然而这一次,向来能言善辩,八面玲珑的祭司像是没听出上首之人的弦外之音,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您只是指什么呢?”
啪——
室内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摔落在地的声音,一只笔咕噜噜地滚动在伊西多的身侧,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几乎就在他话音结束的一霎那,再也忍不住愤怒的亚恒将这只笔,扔向了他。
“最近城内生病的人频繁出现,你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到底是他相处了十几年,相当于孩子的存在,在将愤怒倾泻在行动上之后,亚恒努力地收敛了自己的努力,平直地向他发问。说是问问题,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语气如同结了冰的长河,毫无起伏。
要说什么呢?说早就想好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娜莫身上的漂亮说辞,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被调查又怎么样?栽赃的证据早就被准备好。就算被看透了一切又怎么样?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他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是,大概是因为计划快要完成了吧。伊西多的心底忽然油然而生了浓重的疲惫感,他真的很想要,将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表达给面前的人听。
于是,亚恒看见跪在底下的青年扬了脸,海蓝的眼睛初看是空洞的、无机质的漠然,可又有什么在底下沸腾翻涌,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废物能够为英雄而献身,实在是他们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织罗的情报也局限于自身的立场,她说的就是事实吗?
我连着掉收三四天了,看开了,一定是被我的文案骗进来的,我尽力恋爱了,我的恋爱脑要不行了……
第73章 奔袭(七)
“伊西多被关了禁闭?”听到消息的奥德维奇愣了一下,端着茶水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中一秒后重新将精致的锡杯放回桌上,放弃了品尝的想法。他湛蓝的眼睛疑惑地望向自己的贴身秘书,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有一缕微微卷曲的金发从耳后滑落下来,亲昵地贴在脸侧摩挲。这种反应在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艾得蒙当家人身上可不多见。
“是的,先生。”维诺娜维持着刻板的公式化表情,平平地叙述着事实,“实际上不光是我们,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公开的处罚,除了对神庙的事情完全不关心的愚民,街上应该有很多人都在议论伊西多到底犯了什么错了,这对他们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谈资。”
“……我还以为他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会受到实质的处罚呢。”
“什么?先生?”维诺娜没听清自己雇主的喃喃自语,还以为是有什么命令要下达,对此事做出反应,故而疑惑地询问。
“啊不,没有,没什么。”短暂地陷入自己思绪的奥德维奇被秘书的询问唤醒,他重新端起了锡杯,被储存在内的液体还散发着热气,袅袅地蒸腾起幽远的香味。
他盯着浅绿的茶水半响,在水面中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晃晃悠悠的模糊面容让人头晕。
“伊西多被关了禁闭,最高兴的应该是我的父亲才对。他终于可以祛除了挡在面前的最大障碍,可以摇着尾巴向大祭司谄媚了。不过大祭司现在可是不见了,那他这是可以一步登天,直接向亚恒觐见了?”讽刺自己的父亲似乎成为了奥德维奇的日常,他从不在这件事情上吝啬自己淬着毒汁的獠牙和傲慢的咏叹调,仿佛那是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