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31)
凌闻泽想起来收到的礼物,便一一打开看了。小五送给他的果然是个木雕,凌闻泽只看得出那是两只鸟,执鸢告诉他那是一对鸳鸯。
执鸢问他:“五皇子殿下怎么会突然送殿下礼物?”
“哦,今天是我二十岁生辰来着。”
凌闻泽不甚在意地解释了一句,就去洗澡了。
执鸢看着他走开,将那木雕的鸳鸯小心收好,心中思绪万千:凌闻泽二十岁了,他可以娶正妻,出宫建府了…
等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凌闻泽觉得自己失眠了。
[略略略]
看着凌闻泽沉默而尴尬的样子,执鸢掩去眼中的失落,背对着凌闻泽躺回去了。
凌闻泽看着他的后脑勺,觉得自己更加失眠了,思绪甚至跑偏到:执鸢说他需要那什么…那是不是应该给执鸢准备点那种玩具?
再一次薅光一只羊的羊毛后凌闻泽终于勉强进入了睡眠状态,早上被执鸢叫醒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然后记起了昨晚的事,只觉得老脸一红。
执鸢倒是与往常无异,甚至看起来心情不错。
凌闻泽吃着早饭,看到执鸢微扬的嘴角,没忍住问他:“有什么好事儿吗?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执鸢眨了眨眼,说:“今天没有熊孩子,自然值得开心。”
凌闻泽这才明白,执鸢开心是因为林昭诺不会再来了。“熊孩子”这个词还是他教给执鸢的,难得见到他俏皮的样子,凌闻泽也跟着觉得开心。
“是啊,昨晚上我给他送回丞相府的时候跟林丞相讲了,他以后不再是我的侍读了。”
执鸢给凌闻泽夹菜的动作一顿,看着他问:“殿下昨晚亲自送了他回去?”
“对呀,熊孩子喝醉了,我可不得给他送回去嘛。”
执鸢犹豫着继续问:“那,林…昭诺,可有对殿下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凌闻泽想起来自己在马车上教训林昭诺的事儿,笑着说:“他喝完酒以后倒是乖得很,我在马车上训斥了他一路,警告他以后不要那么骄纵,会挨揍的,哈哈哈…当然了,他喝醉了,应该全都没听到。”
看着笑得开心的凌闻泽,执鸢放下心来:不管那位曾经的林侍读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心意,还是沉浸在不再被凌闻泽需要的悲痛里无法自拔,起码凌闻泽是不知道他的心思的。这样很好。
出门之前凌闻泽习惯性地向执鸢靠近一步,然后猛然撤回去:他刚意识到林昭诺不会再来了,他没必要继续每日的那个亲吻了。忽略掉心中的点点不习惯,凌闻泽如往日般冲执鸢笑道:“等我回来。”
执鸢努力掩去失落,笑着应他:“好。”
第17章 林昭诺的心思
今日早朝雍帝终于提出了要立太子的事儿,还问在场的大臣们有什么意见。
风声早已传了出去,嘉王和诚王的两方势力早有准备,这场早朝便成了两派势力的你争我斗。林丞相倒是今早起称病没来,凌闻泽觉得他是瞅准了今天会有这么一场舌战,不想参与故意称病的。
凌闻泽偷偷打个哈欠,立太子这种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雍帝一不会立他二不会问他。不管结果如何,他要帮执鸢杀掉诚王的这个目标是不会变的。就是不知道凌闻锦那边到底心思如何,如果凌闻锦肯去争的话,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尽力帮忙。
朝中最重要的几位大臣便是一将一相和四位尚书。梁将军远在边疆,林丞相称病在家。梁将军那边的兵部尚书洪生也被雍帝遣去了边疆,刑部尚书程宵是瑾妃的父亲,看他始终没表态,雍帝也不打算问他。林丞相这边,礼部尚书丁堂春如今是诚王的岳父,自然是站在诚王这边。
等朝臣争议得差不多了,雍帝才问一直沉默的东方沃:“东方爱卿,你怎么看?”
东方沃上前一步,俯身拱手道:“嘉王殿下与诚王殿下皆是气宇非凡,只是立太子乃是国家大事,臣断不敢妄言,还请陛下斟酌。”
东方沃把皮球踢回给了雍帝,雍帝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讲:“此事再议,退朝。”
凌闻泽出了大殿,就见陈子烨晃着步子朝他走过来,笑得不怀好意。
“三皇子殿下,”陈子烨行的礼倒是挺规矩,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刚才在朝上,下官看到殿下以手掩唇,不会是身子有恙吧?”
凌闻泽心中暗骂这货竟然咒他生病,面上却笑道:“陈侍郎对本殿下倒是关心得紧啊,这不今早感染了些风寒嘛,咳咳!”说着就冲着陈子烨的脸使劲咳了两声,还努力喷出去些口水。
陈子烨连忙用衣袖挡了脸,然后面色不善地说:“那殿下可得小心了,虽说这立太子之事与殿下没什么关系,可也别因为这个心思郁结以致成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