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7)
“那这施大老爷之后如何了?”朴若尘对这种民间奇事颇有兴趣。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和一群女人日夜承欢,结果一个激灵,死女人身上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起施大老爷不行的笑话,吃人肉壮阳的事再也没人放在明面上提起过…”
丑阿娘如是负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用生命证明自己的男人,施大老爷是个真汉子!”
朴若尘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目标。
这人从骨头开始就是歪的,齐殁在抽死他与往死抽他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碰他为妙。
但那丑阿娘直接上了道儿了,上下扫了扫朴若尘,又在某个位置盯了半天,砸吧砸吧嘴,抬眼皮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偷瞄了一眼齐殁的脸,心领神会,语重心长道:
“我啊~~阅人无数~~这么一看啊~~就知道你是个行的~~年纪轻轻~~别怂着!该上就上!啊!”
“啊哈哈哈哈,丑阿娘真是个明眼人儿!”
“……”齐殁干脆利落的打断这两个人的对话,凝字问丑阿娘:“鲁大户的生意可有影响?”
“没有,那些女人和孩童还是会频繁的被带来,偶尔也还是会有偷偷替换的人,但这乐坊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
丑阿娘紧接着道:“不过那个施家倒是给鲁家闹了些麻烦…”
朴若尘适时的接上一句:“这两家有过来往?”
“反正我是没见过。”丑阿娘摇头道:“不过啊,这施家说倒霉那是真倒霉。这个施大老爷活着的时候闹笑话,死了以后也没能消停。”
“在他死后不久,他那独子就找上鲁大户,大吵大闹,非说他爹不是因为女人死的,而是被鲁大户弄死的…”
“是吗??颇有勇气啊!可惜,和他爹一样没脑子啊~~”
“谁说不是!”
朴若尘完全变成了家长里短的婆娘。
这俩人盘腿对坐,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差点儿水果瓜子花生米。
“丑阿娘,你细细说说,这傻儿子后来如何了?可是真如他所说?”
朴若尘摇着丑阿娘的胳膊催促,顺便朝齐殁飞了个眼神儿。
“其实也没啥,就是那施家独子一口咬定是鲁大户为了报复他爹特意找女人害他,还闹到了楚君长那里。”
丑阿娘神情不屑道:
“可闹到最后那施家独子反倒亲口承认是自己为了争夺家产与乐坊乐女同谋杀了自己的亲爹,又把那乐女也灭了口。想起自己爹和那鲁大户有过生意口角就妄想着嫁祸。反正最后那施家独子自作孽,被流放圉界了…就这样而已。”
朴若尘觉得嘴巴干巴巴的:“...就这么草率结了?”
“嗯。”
“那施家的也毫无怨言?”
“先是自家老爷,再是自家少爷,施家人只剩下老弱妇孺,楚家君长看他们可怜年年照拂着,施家就这么过去了…”
齐殁和朴若尘无言对视半晌。
朴若尘还是没忍住,拍着大腿奇道:“这楚一鸣他娘的是傻子吗?”
齐殁回想起楚一鸣,抬头看不见脖子,低头看不见脚丫子,转圈分不清前后的身材和满脑肥肠的脑袋,郑重的凝出一个字“是”。
朴若尘一肚子的骚话噎在喉咙口:……操…?
丑阿娘目瞪口呆盯着字佩服不已:两位果然是厉害的人物,那楚家君长都敢骂。
作者有话要说:严某挖地道中......
☆、鲁家祸事(四)
该问的也问完了,还听了太多污浊不堪的事情,齐殁疲惫的狠,双掌互击撤了结界,要了一间鲁大户曾经安置过那些女人和孩童的房间,朝朴若尘示意“上来睡觉”。
朴若尘下巴差点吓掉,颤颤巍巍不敢置信的问:“一间?”
齐殁点点头。
“咱俩一间?”一根手指头在俩人之间来回晃的只剩虚影。
齐殁又点点头。
无视朴若尘滚烫的视线,齐殁对老板娘示意准备热水沐浴。
朴若尘被这鲁大户身边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轰的迷迷糊糊的,混账脑子又不受控制的抽起了风。
记吃不记打就是他这样的,更何况他还没吃过,光挨打了。
房间内,朴小公子面色凝重,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门正对面的椅子上,疯狂抖腿。
一把折扇呼呼的扇,小风凉飕飕的辣眼睛:
“床...嗯,只有一个...双人的...被褥....嗯,只有一套...双人的...浴桶...”
正巧,“笃笃”两声敲门声,丑阿娘差人来送浴桶和热水。
朴若尘盯着那桶,大约的目测了一下,又是一顿头顶冒白烟:
“...嗯,只有一个...双人的...”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上,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简直就不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