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226)

作者:今州

“别哭了,这不是见到了吗?”我耐心地和声音周旋。

声音不罢休:“见到了、见到了又怎样?他就跟个生死不知的稻草人、木傀儡一样,不会动弹不会说话不会朝我笑不会乖乖给我干……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摸摸徐八遂的脊背:“他迟早会醒的。”

“醒了他也不跟我好了!”声音放声大哭,“我想他,我好想他,我想听他对我说话,我要他亲我,摸我,抱我,我好想干/他,在这里做,在桌案上做,在八卦殿的高座上做,在热泉里做,我想他对我笑,给我哭……”

我受不了地松开徐八遂,抬手打灵结,挂上南柯阁的穹顶,喝令声音闭嘴:“住口,我不想。”

声音哭闹不止:“你胡说,你就是我,我们有什么不一样?你敢说你不想他?你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你敢说你不想和他做?”

我不想再听它哭哭啼啼了,像个绝望的怨夫。我摸摸徐八遂安谧的睡颜,给他掖好被角,下床到外面去。自然了,一踏出南柯阁的门,面目就是徐八遂的模样。我要扮好他,用他的模样聚人心,让所有人都敬他,服他。他随时醒来,随时都能接管属于他的魔界。

我试图和声音讲道理,它什么也听不进去,像条得了疯症的犬撒泼哭闹,不停地说着如何想与徐八遂云雨,在什么位置,用什么力道,又说着徐八遂身上的痣,如何让他与自己共沉溺。疯疯癫癫,浑不似人话。

“不许再说这些,你只是想亵玩他。”

“什么叫亵玩?我没有,我爱他,我爱他啊。”声音嘶哑地哭着,“我第一眼就中意他,又不是因为和他做才爱他,我爱他才想和他一起,你懂不懂的?”

我喜爱他。第一眼就中意。

可我真的这样不能自拔么?会不会只是中意他的皮囊、垂涎他皮囊下本属于我的心、沉溺和他的躯体叠交?

夜深月缺,声音嗷嗷直哭,我安静四顾,想戒掉名为徐八遂的魔咒。

那个和徐八遂长得有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照常送饭,我不动声色地套着他的话,对着他所缺乏的弥补,慢慢地让他察觉到我对他的区别态度和关照,他凝望我的眼神也慢慢地改变。

声音冷眼旁观,哂笑:“行,你就不是人,想怎么祸祸随意吧,真成功了,以后也能少纠缠他,放过他算了!”

不纠缠徐八遂么?

不可能。

“主上?”

含羞带怯的声音把我的神志唤回来,那少年在我面前,在烛光摇曳下,用着那双和徐八遂相似的眼睛望着我,手已放在了腰带上。

他只需解开,我只需闭眼,也许我们便都能得到彼此想要的。

声音冷笑:“上啊,快上。”

我起身拽住他的手,将他按回椅子上,仓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即逃走。

声音爆出大笑,半晌又期期艾艾地哭起来。

我逃回南柯阁,望着月光下安静的徐八遂,他就定格在那里,没有皱眉,一副释然的恬静模样。

我用镇生剑把灵核剖出来,他闭上眼,保持着这表情沉睡到如今。没有怨怼,也没有嫌憎。

我跪在寒玉榻前握着他的手,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袖。

是,我不能自拔。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周白渊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抱住身边的一把腰,拽向自己身前,大手小心翼翼地摩挲徐八遂的面容,有温度,有呼吸。

“唔……”徐八遂感受到了他的慌乱,慢腾腾地转了个身,闷头撞进他怀里,咂巴着嘴嘀咕:“别怕……我就在这……”

周白渊心头松泛,赶紧揣住他一顿摩挲。

徐八遂原来睡觉就沉,每回入睡前叫他折腾上三五七趟更是累得睁不开眼,时常睡得昏天黑地。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当他从梦里惊醒时,徐八遂睡得再沉也会半醒,含混地哄上一两句再睡过去。

起初他如此情态,只换来周白渊丧良心的一顿日,魔尊便在疲累和酸胀里骂骂咧咧,眼睛时常是哭到红肿。但下回周白渊再惊醒,他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咕哝着哄上两句。这样的情况多了,周白渊良心逐渐回来,不再欺负他了,只揣怀里抚。

此时夜深,周白渊心中一片柔软,听着徐八遂均匀的呼吸,忽然很想知道他平素会做些什么梦。便轻轻拨开他埋入,打定主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动,绝不欺负这样温软的媳妇。借着接触,他熟练地探入徐八遂的识海,想看看他的梦境或者记忆。

巧了,魔尊也在做梦。

周白渊屏声静气,静静地窥探他的梦。

梦里先是上代魔尊夫妇,岳父帅岳母飒,很是般配。

周白渊无声地朝他们鞠躬:多谢你们生养出这么个宝贝,叫我得到和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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