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桃花酿(56)
白曦之羞赧一笑:“师弟缪赞了,只不过,你我两个大男人成亲,好像不太合适。”
裴术敛眉,忧郁的道:“师兄是不愿意,还是怕外界议论?”
白曦之垂眸不语。裴术郑重的道:“你若是恐惹人非议,我可以同师兄一起归隐山林。你若是不愿意,又是否怕连累与我?
就你身体状况而言,无论生死,在我心里,在我命里,都只希望你是我裴术的人。所以一生一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能够毫无顾虑的接受我,这样我就是死也瞑目。”
裴术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曦之还有何话好说?
“待明日天亮,我就去回禀兄长,再请人卜问吉时。”
裴术珍重无比的将白曦之搂入怀中,白曦之也温柔含笑。
“你还没看够?”
我吓的立时退开一步:“师尊有所不知,我是想听他们会不会谈及两国征战之事。”
师尊瞥向窗棂:“我想他们不会说的。”
“是啊,如此良春美景,他们应该不会提起旁的事。”
师尊言有嗔怪:“以夕儿聪慧,你这样看着别的男人,可知师尊会是什么感觉?”
我瞬间发觉:“师尊这是生气了?”
“没有。”师尊阔步离开,我尾随在后。
“还说没有生气,那你这样是打算走回去?”
师尊停下脚步:“随我去找李柯。”
我低头一笑,这还是以前那个清心寡欲的高冷师尊吗。
一天星辰,一袖清风,我又借了师尊灵力依附,师尊有力的臂膀揽着我的腰际,我们就此乘风而去,又一起落在了李柯所居住的院落。
再见到李柯时候,他正坐在庭中,临风把盏,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这么认真的看着月亮,竟给人一种诡异的寂寥与苦涩之感。
由于师尊隐了我们两个的身形和声音,我们就算站在李柯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发现,我和师尊索性就在他的对面落座。
石几上一坛酒,一个黑色的瓦碗,就别无它物。李柯就这么一碗一碗的,喝的不快不慢,貌似在以酒解愁的打发时间,也像是在等着什么。
我犹疑道:“两国战事正烈,颜飞羽也亲自领军前去讨伐逆臣,而苏室若想取胜,便少不得偃师阁出力。
可偃师阁现在掌握在李柯手中,你那叔父与裴术眼里是除了对方,也无暇顾及偃师阁事物。你说这李柯会不会借机夺权,想成为明正言顺的阁主或是号令天下?”
师尊解析道:“李柯若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古以来,人多是被名利所缚。但是以裴术的心机,他绝对不会真的对偃师阁失去掌控。
纵然叔父对偃师阁事物力有不支,他也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可以左右天下局势的庞然大物,就这么尽在别人的掌控之内。
只他前些日生死一线,裴术又一心系着他的安危。我此来一探,也是防着他们万一有失,便被李柯兴起什么风浪,从而危及天下百姓。”
“可我看他这般沉郁,也不似有夺取天下的那份志向?”
“有与没有,也得等我们确认了再说。”
师尊说罢也不在开言,我就百无聊赖的倚了石几,再倚师尊,待倚到他怀里的温暖气息,便令我昏昏欲睡。
又听耳边一语:“夕儿睡吧!我待会儿带你回家。”
得师尊一言,我便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近来连日奔波,我神魂未稳,此间乏累也是必然。
所以晚间的时候师尊并不打算带着我来,却又被我知晓他今夜安排,便缠磨着同行。
就这样我偎在师尊怀里,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我的身体也从窝在师尊怀里,变作了躺进了绵软的枕榻。
身上的常服,也被褪的只剩亵衣亵裤……我瞬就颜面发烫,又忽然觉得这绝对不会是师尊所为。
我下榻穿衣,锦书也打了洗漱的水进来。我不动声色的问:“你昨晚何时睡的?”
锦书略显局促的回我:“小姐亥时末回来,待我侍候了小姐更衣,已是子时了。怎么?是我的气色很差,小姐才有此问?”
我顿时一怔:锦书往日伺候,我总是避着她,且日日的男子装扮。今日她一口一个小姐,想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想想也是,她都为我换了衣衫,怎会不发现我的到底是雌是雄。
更何况,白玉楼已是师尊,楚铭钰自从知道了白玉楼与我的关系,也不再缠磨。
但师尊这样毫不避讳的让人知道我的女子身份,他就不怕传了出去,以致楚铭钰对他的觊觎之心再起?
“小姐?”
锦书一声呼唤,我才忽然回神,以为她还在纠结着她自己的气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