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桃花酿(45)
我也依样画葫芦的问道:“你既然无心伤人,为何又引我们来此。”
魔煞站起身来,她看着我依旧是笑,只不过这次换作了冷笑。
“上一世的杀身之仇,我可还没报。我既然侥幸回来,自然要让你们死个明明白白。”
我无奈道:“可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让我们明白,你一个个杀了我们不是更好,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心头忐忑不定,总感觉她有什么谋算。
魔煞神色也复归平静,她走到师父榻前:“仙君大人,你睁眼看看,想必会很高兴。”
魔煞伸手拂过师父面颊,有薄雾掠过,师父手指微动,人也随之转醒。
我急唤师父,师父看向我们,眸色是沉了又沉。
魔煞看了师父颜色,貌似十分欣喜:“当初你将我镇在东极山,今日我押你们在圣月山,还真是一报还一报,正正好。”
师父声音清冷:“当初我将你镇在东极山是为天下众生,而你将我们困在此处是报一己私仇,又岂可同日而语。”
魔煞指着我斥问师父:“你说我为祸众生,身负数十万血债。可是她将我这血债累累的人给放了出来,怎么不见你有所处罚。这事若是放在天庭,最轻也还要削去仙籍的罢?怎到了你东极山就这般不同?”
我脑子嗡的一声,再看师父他仍是冷颜冷色:“是我镇守不利,与她无关。”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感觉心痛,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师父垂眸未言,魔煞却看着我和白玉楼,露出一脸的欣赏之色。
“我以魔煞花传讯裴术,你们看到可有害怕。”
魔煞也不等我们说话,而是自问自答:“你们一介凡身,看到我这等强大术法,自然是怕,可这不过是个开始。
在淮江之上,你们一人捧箫,一人倾听,可谓是才子佳人,好不令人艳羡。但是那里无有裴术无有魔煞花,我却还是将你们拉入梦境,你们醒来是否更为惶恐?”
她又转问师父:“她二人梦境,你看的意下如何,有没有感觉为他人做了嫁衣,心下可是舒爽?”
师父面色绯红,我却心下大骇,师父见我梦境,岂不气的要死,而此时的玉琼楼也略显局促,更多的是羞愤难当。
魔煞哈哈一笑:“白公子何必这么看我,你这一生,我可是为你煞费了苦心!”
在场之人俱是一怔,魔煞环顾我们神色,笑的更是得意。
“你这一生本为江七夕而生,择个富贵之家,成为四境第一商贾,再遇江七夕,护她一世安稳。这一切都非你能自主,只是受玄清仙君安排的棋子而已。”
魔煞又看向师父:“你说是也不是?”
师父撑着身子立在榻前:“你要报仇,找我便是,又何必多言。”
白玉楼不解的看向师父:“她说的可是真的,到底为什么?”
任谁知道,有别人安排了自己的人生,我想都不会好受。
我沉默的由她说下去,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错只在我。
魔煞重新聚形,便晓得了白玉楼和我的存在。
她知道白玉楼是师父为我安排,又岂会让师父如意。故而才有了十年前,楚铭钰父母的商队全部失踪之事。
这支商队的去向,自然也是她被镇压在东极之前的手法,惑其神智,令他们自相残杀,而后又吸取他们魂魄,作为自己实力恢复之用。
此次杀戮,她道是为复仇,不涉众生。这次的人命债,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要我们来背,不过也确实如此,若没有我们,楚铭钰不会双亲尽失,也不会长居白府。
而白玉楼心意执着,纵然有青梅竹马的表妹朝夕相伴,他在对我没有任何印象的情况下,心意竟也未变分毫。
魔煞一计未成,故又生一计,她将此事说出来,也是要白玉楼自感愧疚,而白玉楼也确实为此事自责不已。
魔煞却说:“这一切都是因玄清所为,只要你杀了他,这一切都会结束,我也会放了楚铭钰商队三十八口,让他们重入轮回,你也可以和江七夕结永世之好?否则,留着玄清,江七夕也未必愿意跟你。”
我望向白玉楼,白玉楼看了下我,又看向魔煞:“我杀了她师父,她又岂会跟我?”
“有我在,你怕什么,大不了洗就她的记忆便是,你也不必再做玄清的棋子。”
我立时大骇,忙拦在白玉楼身前,白玉楼看我的目光却是深深的苦楚:“丫头,请你让开,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绝不想成为他的棋子。”
魔煞又看向师父:“你能若杀了白玉楼,我也可以答应你放江七夕一条生路。”
师父敛眉看着白玉楼:“我虽然安排了你的人生,却也是你自己的意愿,我亦不曾胁迫与你,你亦不是我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