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配以后(220)
他果然因为这个生气了, 清平急切地解释:“我当初落崖之后,昏迷半年才醒过来。没多久就遇上了和亲……试探你是阿爹阿娘的意思,他们怕我不幸福,我,我是信你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着自己的经历,诉说自己的不安,对他和元宵的想念。
穆庭蔚情绪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那刚刚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在试探我。”
“你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实我很相信你的。”
“是吗?”他望她一眼,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清平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去:“当然。”
穆庭蔚没说什么,脸颊贴在她的额头,轻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以后不提了,方才是我不好,想太多误会你。”
他以为,他等了她一年,未曾对任何女子上心,甚至听她的话寝殿里连宫女都没用过,最后换来的是她的不信任。他当时,自然是失望的。
不过她既然说没有,他就相信。
清平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着,眼眶微红:“你怎么瘦了,你这种人本来就不苟言笑的,一瘦看起来更凌厉几分,肯定很多人都怕你。”
穆庭蔚声音低哑:“那你怎么不怕?”
清平靠在他肩上:“就是不怕……”
方才那支舞耗费了太多精力,她渐渐有些疲倦,被他抱着,她安心地闭眼想休息一下。
——
穆庭蔚抱她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她倒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进了内殿,将人放在龙榻上,瞧见她一双脚冻得泛青,有些僵硬了,穆庭蔚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他低声吩咐徐朗去准备热水,之后自己坐在床尾帮她揉着。
徐朗亲自送了热水进来,瞧见这画面呆愣一瞬,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了。
“陛下,水来了。”他低声禀着。
穆庭蔚起身过来,手放进去湿了湿水温,突然径直出去。
徐朗端着水愣愣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这时,穆庭蔚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抔雪放进水里化开。
又拿方巾湿了湿,拧干后过去将榻上女子的脚包住了。
他的动作温柔小心,似乎生怕惊醒了梦中的人儿。
萧飒进来时瞧见此景也有些诧异,不过下一刻,神色被他敛去,奉上一封书信,低声道:“陛下,太后的飞鸽传书。”
大霖之时,皇室中人有去寄州安华寺为民祈福的传统,穆庭蔚登基之后建立大晟,沿用了此传统,所以三个月前太后去了安华寺祈福,按理快回来了。
这时候突然飞鸽传书过来,想必是有急事。
穆庭蔚顿了一下,重新湿了帕子继续帮她的脚恢复体温,语气很轻:“看看上面写得什么。”
萧飒应着拆开书信,片刻后神色大惊:“陛下,寄州暴雪,灾情严重,太后娘娘暂时留在那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萧飒声音陡然提高,清平迷迷糊糊间醒了,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扫视一圈,最后望向穆庭蔚:“我怎么在这儿?”
又见萧飒和徐朗脸色不好,她拧眉:“出什么事了?”
她的脚已经恢复,穆庭蔚将方巾丢至一旁,帮她把被子盖上:“没事,再睡会儿。”
清平眼皮直打架,听他这么说也没多问,又闭了眼继续睡。
穆庭蔚将幔帐放下,往里面看了一眼,起身去外殿。
刚看完太后的书信,又有内监禀报:“陛下,内阁首辅秦延生求见,说有要事。”
穆庭蔚望了眼那封信,神色凝重:“传内阁大臣,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御书房议事。”
语罢,他大步往外面走。
——
清平许久没安安稳稳睡过,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从榻上起来,撩开幔帐看着陌生的大殿,灯烛摇曳,空无一人。
她怎么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说好了宴会结束穆庭蔚带她见元宵的。她揉了揉酸软的腰肢与臂膀,浑身无力。
庆安殿那支舞,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但是她想见元宵的心急切,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从内殿出来,外殿也没人,穆庭蔚不知所踪。
她狐疑着打开了寝殿的门。
凝儿在外面站着,看见她出来面露欣喜:“公主醒了!”
徐朗刚巧走过来,笑眯眯对着她行礼:“公主想必饿了吧,陛下吩咐奴才准备了些吃食,奴才这便让人送上来。”
语罢,看到清平身上单薄的舞衣,又道:“衣服也备好了,请公主先去内殿更衣。”
“陛下呢?”清平问,她以为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他呢。
徐朗道:“陛下在御书房,与诸位大臣议事。”
既是朝政,清平不好过问,瞧了眼身上的舞衣,回到殿内让凝儿服饰自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