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1160)
说着,给武阳帝将伤口消毒包扎了一下。
赵仁河看的眼泪汪汪:“你往前冲什么冲?”
李钊握着他的手不说话,当时情急,他就……没过脑子么。
“传我的话下去,以后就算是死尸躺在那里头,也给我照脑袋开一枪,或者扎一下,不能让狙击手在死人堆里头隐藏。”赵仁河杀气腾腾的站了起来:“还有,以后不需要练手了,都给我真刀实枪的上去打,练什么练?老子不要软蛋!”
平南王一生气,那些火枪手们嗷嗷叫着冲锋陷阵,反正对方的武器不如他们的好,射程也不如他们的远,大家磨蹭什么呢?
冲啊,上去赚军功去!
一战就打到了罗刹国境内的西霍特山脉,包括海参崴在内的边境地区都往前推了好远的距离。
罗刹国派人来求和,愿意割让这一片土地,只求大顺朝从此罢手。
可惜,大顺皇帝亲征,岂能就此罢手?
要了土地,要金银,要了金银要马匹,牛羊都可以,大顺朝不挑。
现在罗刹国也不好过,赵仁河推算过,如今正是十八世纪末,罗刹国和普鲁士第二次瓜分波兰,罗刹国取得西乌克兰和立陶宛大部分,普鲁士取得大波兰和但泽。
他们在两线开战,自己的老巢边缘就有一个东方强国,且打仗还打输了,丢失了一块国土。
狠狠的从罗刹国身上咬下一块肥肉,大顺朝全体都很满意,然后才班师回朝,大肆庆祝起来。
第一天回去,第二天休息,第三天开了宫宴。
赵仁河喝多了,摊在床上,李钊不要人伺候他,自己忙里忙外的照顾,正用热毛巾给他擦脸,他突然睁着一双天真得像孩子一般的双眼,望着李钊,突然笑的春暖花开一般,然后握紧李钊的手,大声说:“你知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李钊将毛巾放在一边,顺势坐在了床边:“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难道是想“造反”?这个人好像没有心心念念想要“造反”啊?
“我要好好地发展,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另类现代化社会!而不是封建帝制主义。我也要有工业设备、完全自动的机械,让生产力极大发展,商品极大丰富,这全天下所有的百姓都吃得上饭,穿得起衣……。”赵仁河打了个酒嗝。
“好。”这个人已经年过半百了,但是李钊还是非常欣赏赵仁河的这份赤子之心,虽然听起来还真是很年少轻狂。
“我也要……额……出产最犀利的火器,最坚固的防御,我发誓不再让你用血肉之躯保护我……呃……我要护着你这一辈子都平平安安……呃……我说到做到!”赵仁河勐地站起来:“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用心的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赵仁河一边大声的歇斯底里,一边拿着床边插花的白玉长颈瓶往嘴上怼,李钊怕他伤到自己,伸手去拿,都被他躲开了:“不要跟我抢,我是麦霸!”
“你卖什么?”李钊莫名其妙的看着赵仁河发酒疯。
“麦霸!懂么?”赵仁河又打了个酒嗝:“切歌!”
歌怎么切?李钊不知道,他只是站在地上,看着床上的赵仁河各种折腾,嚎了半个晚上,最后抱着那只白玉长颈瓶睡着了。
第二天,赵仁河是在头痛欲裂之中醒来的,人是醒来了,可他没睁开眼睛,哼哼唧唧难受啊。
突然闻到了一点香甜的味道。
有个人坐在他床边,将他轻轻巧巧的扶起来,背后放了好几个软垫,他还没睁开眼睛呢,就听一个人“啊”了一声。
他就跟着“啊”的张开了嘴巴,一勺温暖清甜的水一样的东西,就进了嘴里头。
咽下去之后,翻江倒海不舒服的胃立刻就不“造反”了。
“啊”的第二声,他自觉“啊”的一声,张开了嘴巴,又一勺东西赛进了嘴里头。
旁边来看弟弟的李洹简直是目瞪口呆!
知道弟弟过得好,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好”。
不过这次练兵的确不错,还从罗刹国的战争赔偿里拨了一半给他当军费。
腊月里了,要张罗过年的事情。
而且这是先帝龙御归天之后第一次热热闹闹的过年,头三年都是在守孝,宫里也不举办宫宴,热闹不起来,全天下都跟沉寂了一般。
倒是显得武阳帝很孝顺似的,实际上这对父子有多少亲情剩下,谁都说不准。
出孝之后的第一年还是过得匆匆忙忙,虽然热闹但是并不精致。
今年乃是大胜之年,除夕宫宴,也是童敏作为宣亲王妃第一次出面主持的盛会。
童敏穿着杏黄色的太子妃品级的华服,云鬓里簪着凤凰孔雀样的钗头和步摇,镶嵌着各式样的宝石,凤嘴里还吐出较长的珠宝流苏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