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756)
他笑起来其实极好看,如朗月入怀,眸中落星,还有一双酒窝,不瞪人的时候,居然有种烂漫的明亮。
这种笑容放在一个魔尊身上,就显得尤为活见鬼。
等了许久,他身上既没有邪气溢出,气息也没有丝毫紊乱之相,一阵提心吊胆之后,众人在疑惑中缓缓松了口气。
长琴点了点头:“看来是一场误会了,天虞山处于危难之时,还望黎公子海涵。”
同门这一说到底是真是假,尚且难以确信,但符水既然没有起效,便不是妖邪之流,事后如何深究,也只能交给如今的掌门了。
她意味深长地朝云渺渺看了眼。
这些年她留意过这丫头,平日里瞧着少言寡语,人善可欺,但论心思,步清风这个做师兄的都没她难测,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长潋生前将她留在身边,却不似对步清风那般严格,更像是放任逐流,凭她所愿则可,但这丫头显然比他料想中思虑更多。
云渺渺会意地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长老还有伤在身,弟子先带带师叔出去。”
说罢,她看了重黎一眼,抓着他的手腕往外拖。
步清风和孟逢君心有余悸地互觑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第五百零七章 :我认错了,师尊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做甚?走慢些”重黎被拽得胳膊麻,前头的人脚步却很快,“生气了?”
她突然停下,他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
“云渺渺,有话你就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他心头一跳,皱起了眉。
她回过头,死死瞪着他:“你真把那符水喝了?”
她不信,她觉得他这么狡猾,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却又想不出他使了什么手段。
他点点头,一派坦然:“嗯,不然还能倒了?”
“你是怎么让符水失去作用的?”
长琴熬制的药,放眼天下那是出了名的厉害,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等本事,仙门只怕无人能拿他如何。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地一笑:“谁更你说那符水失去作用了?”
她皱起了眉,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重黎突然俯下身,没脸没皮似的往她肩上一靠:“那药是挺厉害的,全靠我忍着。”
他这幅样子,简直像在拿她寻开心,今日不凶人,改粘人了是吧。
她有些恼:“还有精力胡说八道,看来的确没事。”
她没心思与他纠缠。
“今日能瞒过长琴长老只是侥幸,横竖你也看过师父了,算是圆了那句同门之谊,早些离开吧,我让阿鸾带你出去,那阵法便不会拦你了。”
镜鸾自被召那日,便顺势在山间降下了护持,当时有些仓促,与其说是护山大阵,倒不如说是一道禁制,外头的妖物进不来,里头的人也无法擅自出去。
这是她目前能做的,最稳妥的安置。
重黎蹙着眉,似乎不大高兴。
换了从前,也许还能换她几句好听的,可现在,她连骗都懒得骗他,伸手将他推开,径直往前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吃痛的吸气声。
她一顿,额上的青筋在蹦:“你差不多行了,还装”
恼怒地回过头,却见他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撑着身子,捂住了心口,脸色突然煞白,额上冷汗涔涔。
她吃了一惊,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
方才她她也没用多大劲儿啊。
重黎笑得吃力,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当真摔疼了,眉头拧得很紧。
“都说了那药厉害。”
他瞧着像是随时要昏过去似的,丝丝缕缕的浊气涌了出来,更衬得他面色如霜,他合了合眼,竭力忍耐着痛楚,渐渐倒了下去。
云渺渺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又立即停下。
她不太确信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更不想在这时候惹上这祖宗,她甚至不敢确信他这会儿又在盘算什么。
只怕一时心软,就选错了。
可他躺在那,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她,眯着眼,仿佛她不管他,他就要疼死过去了。
她捏着拳,深吸一口气,大步折回去,将人扶起来。
他浑身僵得像石头,望着她忽地笑了声。
这一声令她更为烦躁,就像是她下一步会如何做,都在他算计中似的。
“方才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吗。”她故作镇定地开口,眉头却紧紧皱着,抱着他的肩。
他一歪头,就靠在了她颈窝里,声音低哑:“一点小法术,延缓了一下,你没拉我出来,我也要找借口离开的”
她简直要气死:“那你方才真喝下去做什么!”
她还当他真的有所准备,才能如此从容,敢情全是装的?